叶夜月气愤的说：“难道我还不够好吗？”
舞青天简直都不敢看下去。
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啊，看下去，岂不是成了流氓？舞青天决不是流氓，这样的事情决不能继续下去， 否则也对不起他的天地良心，风流亦有道，无道的风流，天下人唾弃，舞青天风流不假，但有二种情况决 不允许，一，就是女人不愿意；二，就是女人还太小，还没有到做一个女人的时候。很显然，现在的情况 就是，叶夜月违反了舞青天不能风流的第二个原则，她实在还太小了，大约只有十六岁，还是一个小姑娘 。
叶夜月问：“你为什么不看我？”
舞青天说：“因为我不愿意看你。”
“你怕我。”
“算我怕你。”
叶夜月很生气，用手要打舞青天，舞青天已经不敢再呆下去了，否则真的会犯罪的。他立刻从窗户里 飞了出去，因为今天天气有些闷，所以他打开了窗户，想不到关键时刻，竟然拯救了一下舞青天，他不用 道德败坏了，道德也是一种生命，拯救了道德，当然也是拯救生命。
舞青天逃了出去，然后站在月亮下，看着树上的叶子，在夜色中。他忽然又想起了跟叶夜月在一起说 过的那些话，叶子，夜晚，月亮，就是叶夜月。他不禁苦笑起来。
可惜，叶夜月实在是太小了，要不然，何需她主动，天下最风流的侠客可不是白当的，他早就跟叶夜 月拍拖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身后又传来了叶夜月的声音，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成熟了许多，说：“我知道你不会 主动的，所以我采取主动。”
“但你还太小了。”
“我知道我太小了，所以我才采取主动，但我要告诉你，我已经很大了，你也说过的，心老了，人就 老了，哪怕再年轻，同样，心大了，人也大了，哪怕年龄再小。难道你自己坚持的真理，你也忘记了吗？ ”叶夜月冷冷的说。
舞青天看着叶夜月，她确实还太小了，但她的心，也确实已经很大了，成熟的比一般少女都要找许多 。但他还是不能接受，毕竟他还是个大侠，还是有原则的。因为如此，才能让他成为女人又爱又恨，但是 口碑却很好的男人，因为谁都知道，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胡来，他做的事情，一定是道德的。他确实 是个讲义气的人。
虽然那个关于“心老了，人也老了”的真理是他发明的，但他还是无法改变立场，也许她确实心已经 大了，人也大了，但她还是一个小姑娘。
叶夜月说：“你不敢要我，对吗？”
“是的，不敢。”
叶夜月咯咯的笑，说：“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舞青天点头，道：“当一个人抵达了道德的底线，就会害怕。”
叶夜月忽然掉了眼泪。
舞青天看着，也只觉得是小姑娘的眼泪，是没有糖果吃所以哭，要是女人的眼泪，就会激发男人心中 的冲动，忍不住上去拥抱她，哄她，只要她开心起来。但对叶夜月，他没有这种冲动。西楚玄女的眼泪， 会让舞青天更加想欺负她，而兰香仙子的眼泪，让他心碎，忍不住要去跟她做爱，圣姑娘的眼泪，却是朦 胧的，让他想笑，又笑不出来，而魔云儿的眼泪，却能激发他心中的豪情，让他变的更像一个男人。
而叶夜月的眼泪，只让他觉得自己更像一个叔叔了，应该买玩具来她玩，买糖果来给她吃，有玩具玩 ，有糖果吃，她就不哭了，就和好了。所以，叶夜月只是个小姑娘，还不是女人。
女人和小姑娘的感觉，是决不一样的。舞青天可没有恋童癖，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姑娘动了情。
叶夜月终于说：“好了，我们不要再说什么了，也许，我们没有什么机会再见了，以后，欧阳修会带 你去找你要找的那二个女人。”
舞青天虽然知道跟叶夜月没有可能，就算有可能，也得等五六年后，她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但他还 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这样说？”
叶夜月说：“因为我要走了。”
“去哪里？”
“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叶夜月凄凉的一笑，说：“因为很多原因。”
舞青天忽然发现，叶夜月身上，有她这个年龄没有的忧伤。
舞青天立刻问：“能告诉我吗？”
“不能。”说着，叶夜月走了。
舞青天想去追，但是没有去。
后来，月亮消失了，天上漆黑一团，风刮了起来，叶子簌簌的响，四周死静，舞青天叹息了一声。
身后又有一个人的声音，一个男人，欧阳修。
欧阳修说：“她走了吗？”
“走了。”舞青天转身，看着欧阳修。
“我早知道她会走。”
“那她去了哪里。”
“她哪里也不去，所以哪里都可以去，反正她就是去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她是个好姑娘，却做了坏事情，所以要离开，让谁也找不到她，这样她的良心才会安宁下来。 ”
舞青天大吃一惊，说：“小小年纪，能做什么坏事呢。”
欧阳修道：“不仅做了坏事，而且很坏很坏，就连她自己都无法原谅她自己，所以她想找个自己喜欢 的人，然后把身体给他，然后就永远离开，或许去当个尼姑，或许，或许就永远离开世界。”
舞青天感到不可思议，一个小姑娘，就有这样的悲剧？
“难道她还会自杀。”
欧阳修点点头，说：“很有可能。”
“她看起来很开朗，很活泼，好象永远有享受不完的快乐。”
“装出来的。”
“装出来的？装的也太像了吧。”舞青天说。
“装的像也是装出来的，否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开心的事情，能够让一个人永远那么开心呢 ？只有一种例外，那就是一个人故意表现出开心来，只有装出来的开心，才能一直保持下去。”
舞青天也只有承认，欧阳修说的太对了。恰恰是因为心里很痛苦的人，才会始终表现的很开朗，很快 心。
欧阳修道：“别看她好象很小，其实她已经很厉害，很成熟。”
舞青天想，欧阳修说的对，她确实很小，但很成熟。
欧阳修笑了起来，道：“好了，谁都不能阻止她，我们也无法说服她，现在，我就带你去找那二个女 人，也许，她们已经遇到了危险。”
舞青天听到这里，也很担心。虽然他也担心叶夜月，但毕竟二个女人的安全更重要，何况，他还是不 大相信，叶夜月这样一个很小，看起来又很开朗的小姑娘，真的会自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