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医生,我有一个疑惑。”夏小可嘴咬着自己的拇指:“就能所说,赵晓莲虽然有很大的嫌疑,但黄燕明显是这个事件的参与者,她的行为和手语已经展现出了她的恶意。
会不会她就是失踪案的元凶,如果是那样,我们完全可以先从她下手。
而且,她也是学校里的工作人员,知道警察的去留,这也满足....”
刘医生听后却摇了摇头,否定了夏小可的猜测:
“她的确应该是事件的参与者,但绝对不是唯一的参与者,而且她很可能不知道其他参与者是谁。”
“为什么这样讲。”孟然见刘医生这么肯定,有些疑惑。
“很简单,她的女儿也死了。”
“但万一她是虎毒食子呢?在魔井世界这应该不是没有可能吧?”孟然继续道。
“魔井世界是有这种可能,但你们别忘了,孟浩然在梦里听到的小女孩的歌谣。”
刘医生见两人作恍然大悟状,继续解释:
“如果是黄燕杀了她的女儿,那歌谣中黄佳佳对她母亲应该是恶意相向,
但显然女儿对母亲有感激之情,我推测应该是感激黄燕对她的收留。”
听了刘医生的话,孟然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也只好作罢,暂时认可了刘医生的观点。
夏小可也点了点头,她也认为刘医生的解释很合理。
“其实,我现在有一个大胆推测。”刘医生看着紧张等待下文二人,不再卖关子:
“你们还记得最开始赵晓莲告诉我们的歌谣么?”
“记得,天黑莫点灯,点灯必敲门。梦回勿耳语,恐惊床下人。”夏小可的记忆力不错,完整的说出了歌谣。
“恩。
对于点灯敲门这一点,我现在还是对为什么只有煤油灯而疑惑,但我对‘床下人’却有了点猜测。”
刘医生眼珠快速地抖动,显得有些兴奋:
“我们不妨大胆假设一番,楚人美真的是凶手之一,而她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同伙在村子里。
那天晚上,她见黄佳佳一个人来到学校,起了歹心,杀了黄佳佳。
然后她和她的同伙,这个同伙很可能也是镇子上的居民,他们把黄佳佳的尸体抬到了同伙家,进行了器官摘除。
然后把黄佳佳的器官藏在床下,把尸体扔到山里,然后楚人美跑路,同伙在村里打听情况。”
“这是不是太牵强了?”孟然打断了刘医生,在他看来,刘医生这几乎是臆想。
“我说了大胆假设,而如果事情真的像我所说的,那就满足了为什么会出现‘床下人’这个东西。”刘医生补充道:
“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但这个假设给力我们一个寻找其余相关人员的关键。”
夏小可眼睛一亮,兴奋地补充:
“你是说去村子里每家每户看看床下,如果发现了线索就说明你的推测正确,而如果没有发现线索,说明楚人美可能没有同伙?”
“是的,无论我们有没有发现线索,对我们都是有利的。
而且魔井不会随便给我们一段歌谣,既然有‘床下人'这个东西,那这案件一定会涉及到床下。
这才是我提出这个猜想的原因。”刘医生难得笑了笑,显然他对自己的推测很满意。
孟然也觉得有道理,即使刘医生的推测有纰漏,都去探究床下这个是没有问题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夏小可有点迫不及待,毕竟她现在的处境可以说很微妙。
刘医生点点头,又摆了摆手:
“可以现在去,但我们不仅是探究村民的床下,还要打听解学海和男支教的情况。
还要注意,不要让村民发现我们在观察他们的床底,否则很可能打草惊蛇。”
“恩,也就是说就算你的推测全部错误,这个事件和床下无关,我们也能得到一些情报。”孟然也对刘医生有些佩服,这可能就是经验的差距。
“是的,以你提供的情报来看,我们不能排除已经去了城小的解校长和男支教的犯罪可能性。
所以我们此去打听若是得到他们情报的时候获得灵币,那他们做实,这会给我们后期的绑架计划减少工作量。
而若是完全没有一点收获,也能排除他们的犯罪可能,那对我们的线索推理也有帮助。”
听到这,孟然却是眼睛一眯,他突然想到某种可能性,而这可能性来自于他忘了透露的一个小情报。
“那好,听你的。”夏小可站起了身子,提起煤油灯和墙角赵晓莲为他们准备的纯色伞,就准备出门。
刘医生也是如此,他还补充着:“我们分开行动,这样效率高,我朝着杂货店方向探索。”
“那我朝山坡方向吧。”夏小可说着,就打开门出了去。
门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雷声在天边轰隆,让人只想窝在家里。
孟然也装作起身准备出门,但却是磨磨蹭蹭的。
刘医生也不疑有他,瞟了孟然一眼,也提灯握伞而出门。
待他也出了门后,孟然的动作却停住了,他现在有比刘医生更大胆的推测。
孟然是个有些感性的人,可能是右脑比较发达的缘故,他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直觉地认为刘医生的分析有问题。
他重新坐了下来,他开始思考自己的推测,越是思考他的眼神就越亮。
过了片刻,孟然神采奕奕地站起,他提着灯却没有带伞走出了寝室。
孟然一出门,一道冷风夹杂着细雨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感觉一片刺寒。
此刻挑花小学的学生已经被家长接走,学校变得空空荡荡,在雨点的敲击中,发出“噼里啪啦”的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