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快有不足一月临盆,这般在你肚中闹腾的家伙取何名为好?宁静望见七尺男儿眼中的复杂柔声道: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要是男孩在我肚中练功般扭动,一定是随你,驰骋疆场,建功立业,不如取名为赟可好?李驰单手拥过阿宁另一侧肩,随着她的步伐缓慢的走着,说道:左文右武底字贝,这个赟字可是把我所有的念想都说了出来,忽而缓步走至停,李驰面朝夫人,用手轻抚她的脸说道:阿宁,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健康的长大,有我在一日,就一定会守护好青宁湖,告诉赟,稍稍等等父亲,回来呀教他习武识字,不要在娘胎瞎练了,阿娘可被他折腾累了,他摸着她的发丝,眼里是数不尽的责任愧疚心疼。
等我归来,三年。
转身手里是她的一缕青丝,没有一丝犹豫,眼底也换成了不怒自威的威严冷漠。可没有人知道,这路上他一步抵常人两步,是如此的难,脑中是初见她在青宁湖上划船的景象,如若可以当年湖中数鱼的傻丫头他不会因为心动而初识,更不会娶她为妻,这一别,归期无期,负你韶华,愧难当。
青宁湖呀,你可知他是为护你三千里长河不断流,才走的匆忙,可怜我腹中孩儿若是女儿,名字也未得爹爹亲取。
一滴又一滴的泪水从宁静素白的脸上滑落至青宁湖,她的担忧,她的不舍,不敢也不能在他面上露半分,唯有这青宁湖才知晓她的心痛。那青宁湖上的涟漪一圈又一圈的绽放,翠绿的湖水在风中轻轻的舞动,安慰着受伤的心灵。
顺着青宁湖的西边而去,一条流入青宁湖的小溪盘旋而来,李驰顺着溪流飞奔,这三年的安逸生活就像偷来的,总得还的,还的这天即将来临。
李驰骑马飞奔百里,入关之时突然勒马,受惊的马儿前蹄飞翘仰天长啸,远方的青宁湖像一枚绿色的宝石,镶嵌在天空的东边,天高云淡下青宁湖在他的眼中是这世间绝美的画,他拿出手中的通讯石问道:十三,可办妥当?夫人和奶娘已被轰赶,我已暗中换了最快的马匹,后日预计到达费城。十三你也出发去费城吧,晚她们两日路程,切记,不必太快,日后你便暗中帮扶她们母子在费城生根,十三就当你报了我当年救你之恩,倘若日后我有归来日,大恩必重谢,切记让她们活着,定保她们都活着。李驰神色悲凉,男儿肩上的使命与责任让他没有过多的表情,他是铁血男儿战场就是他的主场,有些人渴望平凡的岁月静好,可这奢侈品不是人人能够拥有。
风萧萧兮易水寒,通讯石瞬间被他砸成了粉末,铁马东踏,城池之上,重兵严守,怒弓崩,牛角啸,楚天一色皆动怒,只见李驰将一块小牌子抛向空中,那小玩意儿瞬间变成数百倍大,在黄昏中发着紫光,城上之人即开城门呈尊卑状迎之,李驰面色不该铁青,飞驰入城,而城中一队军马好似等待多时,似迎,似护又似看守,至于后尾跟随前进。
城上一人道:李牧驰渊你终究还是回来了,这一次,哪里都不会是你的容身之地,哪里都会成为你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