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雪了，好像在预示着什么，倒是来得有些汹了些。
港道的远处一辆马车缓缓行近，到老笔斋店铺的一边之处，一道年老瘦高的身影慢慢从马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在飘雪中走着，眼中闪耀着无比坚定的决意，很快老笔斋的门被推开。
“师兄啊，走吧”
“师弟来了”
“师兄走吧，马车都备好了。”
卫光明转身看着桑桑说道：“桑桑想不想去看看。”
“桑桑也去吧”
“嗯”
“把新瓮带上吧，我喜欢干净”
“把旧瓮带上吧，我邋遢惯了。”
……
桑桑左右手各抱一瓮，有些困难的跟在二人身后，走至马车处，三人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向前行驶着。
君陌看着天那边，终于要开始了吗，两个这世间的强者之间的战争，这可是超越五境之上的决斗，有些期待的对旁边陈皮皮说道：“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荒原之上，驾驶着双马车，闭着眼睛的张硕的睁开眼睛看向远方，心中想到终于要开始了吗，心情也变得有些复杂，虽然自己与颜瑟这老头，关系说不上有多好，但是毕竟相识一场，难免有些不忍，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不由得手中的马鞭驱使着双马加快了些。
长安城邻外一处，颜瑟与卫光明并排走着，两个老人就这样走着，却给人一种孤独之感。
“话说你当年本来是可以进入天启的，干嘛不放下心中的执念。”
“到达过，又跌落了”
“怪不得观主说你是道门第一人，十几年前就达到过五境之上，这让多少人世间的人羡慕啊”
“最终我还是走向了昊天的对立面，神殿发生这样的事，好像已经不是一次了，当年的那位为什么离开神殿，走向另外一条路创建魔宗，还有数百年的那位也是，现在的我也是”
“说明昊天都不赞同你的做法”
“昊天就一定是对的吗？”
“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颜瑟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的又继续说道：“收宁缺为徒的时候，我心中执念散去，只需一念便可进入，最终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跨出那一步。”
“也许你跟柳白一样产生了畏惧”卫光明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
颜瑟一想脑海里浮现一人，也许他可以不畏惧，脸色上也是微笑着说道：“也许有人会不畏惧的”
卫光明听着也是停了下来说道：“你说的是书院的十二先生吧。”
“他应该也快了”
卫光明感应到着一道强烈的气息，看向远处的二先生君陌又转过身有些羡慕的说道：“也许还要再加上一人。”
颜瑟也是看向君陌所在之处，然后苦笑着说道：“老喽！跟不上年轻人的步伐了”
“夫子的弟子又怎能以等闲视之。”
“哈哈哈……所以我们就把两个新旧之瓮填满并排，做个邻居就好了。”
卫光明看着一脸高兴之容的颜瑟说道：“师弟，你这是做什么。”
“高兴啊，有人观你我二人之战破五境，你说是不是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颜瑟满面笑容的的说道。
走至山上高处，二人也终于开始斗了起来，颜瑟双手一挥，强大的符意四周聚集起来。
卫光明见状，挥挥手，光聚于手指往上一推，瞬间洁白的光直冲上空中。
强大符意与这些蕴着圣洁气息的神辉之光触觉在一起，并没有发生什么碎击之声，反而是很温和。
就是这样的力量足以惊天地，可是就是这样的两道力量汇聚在一起却产生无数美丽的异像。
远处的陈皮皮看了看二师兄又看了看远方，心中想到二师兄这次能破境吗，二师兄身上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就算是自己想靠近那怕是一步都做不到，还是站远一些吧！
“师兄，好像还不够啊”颜瑟面无表情的说道，又要强了符意，神符在空中显现，借天地印画的井字神符力量轰烈间的压制而出。
卫光明也不甘示弱，双手一挥神光聚元会散冲空而上，力量瞬间暴增。
这时天象异变，两股霸道的力量开始撕裂空间，道道力量在空中炸裂开来。
耀眼的的光芒遮天蔽日，两股力量所处的空间开始崩溃。
卫光明看到那抺不属于人间力量的光芒，借此破境入天启，以瞬间破五境之上的力量想稳定住空间不崩，天地元气的不断修复空间。
双方力量的碰撞的余波在空中一道道划过的优雅的孤线，超过五境的战斗便是惊动天地般的存在。
很快，暗无天日的黑暗里，光线从天上突然降临，光明开始驱散黑暗，瞬息之间冲破整个空间，如同一个崭新世界的诞生。
力量化作如同黑暗里诞生的光明，光明里又泯灭黑暗。
循循环环，永无止境。
又如同夜穹里盛开了无数朵美丽的烟花。
两人站着互相的对面望着天空，像普通的瘦弱老人一般。
颜瑟放下双手，眼睛里带着些许泪光说道：“我看到了一道前所未有的大符和，那道大符只有简单的两笔，起于荒原北方，一笔落于西，一笔落于东。
颜瑟疑惑的想到，好像还有一阵，可惜看不清，应当是主杀伐之阵，可惜没看清，不过也不在意了。
卫光明转身看向桑桑，眼睛中闪过挣扎和不忍，原来一直是桑桑，不是那个人。
“师兄，明白了吗？”
“终究还是如此，这是我没有想不到的”
“交给他们年轻人吧，已经不是我们的事了，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了。”
“走了”
“走了”
两个老人走着走着身体就化为灰消散开来。
……
二师兄君陌全身力量循环着，好像在构造些什么，剑意在全身上下走着，很快便消失之后对陈皮皮说道：“走吧，去看看桑桑。”
“是，二师兄。”
陈皮皮站在这里，也没有看二人之间的战斗，不是不想看，是看不了没办法，只能一直关注着二师兄，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二师兄那么骄傲的人，又不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