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临望着下面的场景,心中很不是滋味。
“来人,把皇后给朕绑回宫中,真是越发不安分了!”萧君临放下萧恻秉,冷声道。
“陛下,宫中可没有皇后啊!”侍卫不解道。
“现在不就有了?”萧君临冷眼望向苏温宜。
正欲转身而去,却又因一句话微作停留。
“陛下,清蒽……”
张清蒽很是委屈,凭什么她苏温宜一来就是皇后,抢了她皇后的位置,她一直认为她会是皇后的,只是时间问题。
见张清蒽欲言又止,萧君临也没时间和她耗下去,长扬而去。
——
大红色的喜服上沾满鲜血,苏温宜狼狈不堪的坐在坤宁宫寝殿的床铺上,这里虽无人居住,但日日都有人打扫。
“吱呀。”门被推开。
苏温宜此时看不清什么东西,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眼睛只捕捉到一抹黄色衣角。
忽然眼前一黑。
——
第二日,早朝后,御书房。
“陛下,有一江湖人士求见,属下看她身上有九阎罗殿的令牌,又自称知道当年您母后死的内幕,故来通报。”宋衍抱拳说道。
自萧君临登基后,他便成了一等侍卫,负责巡逻,也负责帮萧君临打听各种事情。
萧君临本想拒绝,但听到他母后,手上的毛笔顿了一下,心中一怔。
“传。”
“是。”宋衍正欲离开时,却又被萧君临叫住。
“对了,皇后醒了吗?”
“回禀陛下,太医说娘娘身子虚弱得很且又受凉了,再加上以前的旧疾以及……受了刺激,没个十天半个月是醒不来的。”宋衍越说越小声,最后被萧君临打发出去了。
一炷香后。
“民女参见陛下。”女子身着玄衣,眉宇间满是英气,单膝下跪,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哭过。
“起来吧,听说你是九阎罗殿的人,那你是何人?”萧君临不紧不慢的说道。
“民女,荆姬。”荆姬顿了一下,握紧了拳头,忍住不让自己哭泣。
“听过你,四大之一,你知道朕母后死的什么内幕,通通说出来吧。”萧君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是。”
——
在去苏温宜宫中的路上,萧君临回想起荆姬说的话。
“不瞒您说,您母后是我杀死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苏温宜,她夺走了我心爱的人,魔尊大人……掩护者是您的爱妃,张氏。您若不信,您看。”荆姬执起腰上的令牌。
是残缺的。
仅有九阎两个字。
“您是聪明人,不出民女所料的话,您手上有一块罗殿的令牌,那令牌是民女的,而苏温宜的令牌,是完好的。您之所以坚信您母后是她杀的,是因为后来,您打听到她是九阎罗殿的人,而这块令牌……”
萧君临听到这里,已经听不见荆姬在说什么了,双眼放空,紧握那块刻有“罗殿”的令牌。
接近尾声,萧君临只听见:
“之所以再回来告诉您这些,是我释怀了,我心爱的男子喜欢他心爱的女子,那我自然也要喜欢,他死后,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倒不如还别人一个清白。”荆姬苦笑。
“荆姬别无所求,求您将手上的一半令牌还给我,让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说到后面,荆姬的气息越发不稳,最后吐血身亡。
在最后能看见的一刻,荆姬仿佛看到了南羲卿。
她脸上是带着笑的。
萧君临昏昏沉沉的将令牌与荆姬身上的另一块令牌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