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郡主所说,郡主没有理由害清蒽,那清蒽又有什么理由去害您和皇后娘娘呢?”张清蒽跪在地上,泪痕未尽,衣裙在烛光的散射下更显精美。
“假如本郡主认了第一条的罪,陷害你,但是同样的,你也要认第一条的罪,张小姐,你可要想清楚,我陷害您的罪名落实了可能只是名誉有损,可是你谋害皇后娘娘的罪名一旦落实,那可就不是名誉有损那么简单了。”
苏温宜粉嫩圆润的指甲搭在茶杯上,墨般的青丝高高挽起的乌蛮髻显得贵气逼人。
而此时的张清蒽不断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说不出什么。
张夫人一看,急得不得了啊,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连忙为张清蒽说话道:“幼安郡主可要将事查清楚了再说啊,莫要污蔑了好人!”
苏温宜瞥了张夫人一眼,不予理会。
“张小姐,这件事还是你自己说吧,别让大家难堪。”宋衍看不下去了,打了个圆场。
而张清蒽这边却深吸了一口气,紧握拳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说什么一般。
终于,藏在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幼安郡主明鉴,香囊一事的确是清蒽做的不对,未讲明白,那香囊是清蒽绣好了,想交予皇后娘娘,但又迟迟寻不到机会。”
“看到太子殿下来了,清蒽想让太子殿下将香囊转交于皇后娘娘,当时只看到了柳儿,一时心慌,怕赶不上,这才让柳儿去办,谁知柳儿竟办成了这样,也没讲清楚。”张清蒽眉头紧蹙,眉眼低顺,众人瞧着很是心疼。
玲珑的曲线很是窈窕,有着张清蒽独特的韵味,更是让众人的双目离不开那儿。
“张小姐肯说实话,自然是最好的,只不过,那香囊里的麝香是怎么回事?”苏温宜先是点了点头表示不会再因为私自送香囊一事追究张清蒽,随后又扫了苏温宜一眼。
萧君临看着这几人争斗着,并不想参与,一只手支撑着如刀削般的下巴,唇角不知何时上扬了些,看得津津有味。
这苏温宜的本事不小,知道什么时候松口什么时候咬死,倒不是个蠢笨呆傻的。
可是越是这样的人,他就越不想接近,毕竟,太危险了,一不小心拿捏不了了,那就彻底完了。
张清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柳儿心思歹毒,得了郡主的冷落便生了歹心,我不过是让她顺便把这麝香拿出去扔了,谁知她竟没注意听,之前是我让她去伺候郡主的厢房,她定是一不留神听成了将香囊赠予幼安郡主。”
张夫人看女儿说的条条有序,将自己撇得很清,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
“心中生恨,竟把这麝香放进了香囊里,清蒽……也没想到会这样,幼安郡主赎罪!”随后,张清蒽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此时柳儿不知所措,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偏偏她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只能干流泪,不能为自己辩解,只好望着苏温宜,希望她明查。
但苏温宜觉得没必要救下柳儿,毕竟她也是帮凶,背了锅就背了吧,也不是什么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