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雨菁平静了下来,他靠在沐盈的肩膀上。沐盈只觉他的体内有股气正在缓缓而出,突然,就在沐盈准备将他放下时,一团黑雾从雨菁背后的伤口溢了出来,瞬间包围了他。
沐盈见此状,便推开了雨菁,自己则往后退了几步。雨菁从沐盈肩膀上脱离后并没有倒下来,只见他慢慢的抬起了头,那眼神满是杀气,他转过身去,看向那名黑衣人,一掌打了过去,这一掌只见在黑雾之中翻转。那黑衣人用剑挡住了这一掌,可是雨菁并没有放手,接着用另一个手直向那黑衣人胸前打去,黑衣人来不及闪躲,便只能用气互拼着。
于是,两人便相互拼气。那黑衣人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么年轻的一个小生,竟然有着暗系之气,而且,这暗系之气竟如此强大,简直不逊于大哥。”沐盈跑了过去,看着雨菁的面目,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除了那眼神中的杀意。
那黑衣人对着沐盈慌张的说道:“这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现在赶快从身后把他打晕,不然我们都得死。他的心完全被暗气所蒙蔽,若不赶快阻止他,别说我们,就连整座白头城都会被他闹个天翻地覆。”
听见此话,沐盈先是一愣,心想:“想不到司徒竟有这么强大的功力,那他为何还要使用冰系之气和剑法呢。算了,这些等他清醒过来在问便是了。”于是,沐盈悄悄的走到了雨菁身后,酝酿片刻,便捡起地上弑桓剑的剑鞘,她的手颤抖着,那颤抖的剑鞘狠狠的砸在了雨菁的头上。雨菁转过身来,盯着她,接着一把冲了过来,掐住了沐盈的脖子,正当此时,后面的黑衣人便一掌打在了雨菁后背的剑伤处,雨菁摇摇晃晃的倒在城墙上。
那黑衣人把剑指向沐盈,缓缓说道:“姑娘,别怪我。”正当此时,城内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离城墙越来越近,黑衣人回头一看,心想:“不好,白头城的将士们都赶来了,我虽然不怕他们,但是,他们毕竟是城主的人,此刻如若不走,必定会被那胖汉给抓住。”
于是,那黑衣人腾空而起,一把抓住了沐盈,带着她向城外飞去。将士们赶到城墙之上,只发现雨菁趴在地上,晕了过去。一位将士走近他,只见他后背的衣服上全是血迹,那将士把手指放在雨菁的上唇,对着众将士说道:“他还有气。兄弟们,将此人抬到玉城主家里去,交给城主处理。”
接着,走过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捡起地上的剑和剑鞘,另外两个人将他抬了起来,一众人从墙边的楼梯下去了。将士们在街道上穿梭,不一会儿,众将士便将雨菁送到了玉府门前。
一名将士在门口喊道:“玉城主,我们在南城墙上发现了一个受伤之人,这人穿着夜行服,但是看这人面相并不像一个偷鸡摸狗之辈,倒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小生。”
稍刻,玉府里的一间房间亮起了烛火,随着,便听见了脚步声和推门声。只见一个女人打开了玉府的大门,这女人正是二太太,二太太对着众将士说道:“城主让我来瞧一瞧,你们可以走了,这个人就交给我吧!”说完,那名拿剑的将士将雨菁的剑放了下来,于是,众人皆离场了。
那胖汉从玉府里走了出来,他将趴在地上的雨菁翻过身来,细声说道:“他不是尤开发,难道那杀手杀错人了吗?”二太太走了过来,蹲下看了看雨菁的脸庞说道:“这个人是尤百清的朋友,前几天才来的尤府,这杀手莫不是真的杀错人了?”
胖汉将手指放在雨菁人中的位置,说道:“此人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二太太,依你看,该怎么处理他?”
二太太眼珠子转了一圈说道:“我们跟他确实是无仇无恨,他对我比尤百清对我可恭敬多了,算了,一会儿把他抬回尤府吧!让他把伤养好就走吧,我还真不想让他掺这摊浑水。”
“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他回尤府找不到尤百清,定会在次查到玉府,到时候咱俩的事就……”
“这个问题倒不大,我回去之后,看能不能找机会把尤开发毒死。”二太太从袖口掏出了一瓶毒药,脸上怀着诡异的笑,说道:“这毒药是从一个制毒师那里买来的,据那制毒师所说,这毒药溶于水后无色无味,不出半日,便能使一个身体健壮的人毒发身亡。况且,尤开发也不是练家子,别说吞下,就是嘴唇上沾那么一点,也必死无疑。”
“既然如此,咱们先进房吧!我把剩下一点的秘诀传给你。当时候咱们就青春常驻,相忘于江湖了。哈哈哈哈。”那胖汉笑道,便把雨菁抬了进来,把他暂时关在了一个房间。于是,又和二太太进房里去了,只听得“轰轰”几声,似乎是在练某种气力。
月光渐渐的散去了,东方已经初白。那胖汉和二太太从房间里出来了,他们都满头大汗,不过奇怪的是,二太太脸上的皱纹好像轻了很多。胖汉叫了两个男仆从,让他们把雨菁抬回尤府,二太太已经把昨晚的夜行服换了,穿的一身花白跟着他们。二太太心想:“如果回去尤开发问我,我就说刚刚才起来,太闷了,想出去走走。突然在街边发现了穿着黑衣的雨菁倒在那。”
白头城的年轻人大多数都远走他乡了,城中只留下一些白发老人,因此称为白头城。街道上安静的很,不是只在此刻安静,除了午时吃饭的时间,其余时间都很安静。这是春天,可是,街道边的树开始落叶了,难怪怎么说庄稼都没有收成。穿过了几条街道,便到了尤府。二太太一眼望去,心想:“尤府的大门为何没有关?作为一个杀手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尤府里也安静的很,仆人们都还没有起来。二太太带着从玉府抬雨菁的两个仆人走进了尤府,她打开了一间房间,让那两人把雨菁放在床上。于是,那两男仆便走了。
“你昨晚去哪了?”门外一个浑厚的声音问道。
二太太回过头一看,原来尤老爷站在门外看她半天了,二太太眼睛一撇说道:“什么昨晚,我刚刚才睡醒,无聊之际,就像出去走走。”
“那床上的雨菁是怎么回事?”尤老爷接着问道。
“二太太接着说:“我也不知晓,方才在街道上看到一黑衣男子躺在角落里,于是,就找了两个人把他抬了回来,先别问那么多了,我看你还是赶快请个大夫来看看吧!雨菁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二太太想以雨菁受伤来转移自己出去的话题。
果不其然,尤老爷听闻后,便快步的走了过来,他翻开雨菁的身子,着急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背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口子。”说完,便赶紧跑了出去,在一个房间外面喊道:“老阳,老阳,快醒醒,赶快去找大夫,司徒快不行了。”
房间里传来了床榻摇晃的声音,不一会儿,老阳便打开了房门,向尤老爷问道:“老爷,出什么事了,怎么大早上的如此着急。”
“别问了,司徒受伤了,现在正在沐盈的屋子里躺着呢!你……你赶快去请大夫啊!。”
老阳用手擦了擦眼睛,晃过神来,便匆忙的跑了出去。尤府众人听到了老爷的呼喊,便接二连三的出来了。大少爷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说道:“爹,这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呀!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尤老爷吼道:“滚回去睡去,天天只知道吃喝睡,一点用都没有。”又转过头来对着仆人们的房间说道:“小萍,你去拿一件衣服,待会老阳回来了让他给司徒换上。”小萍便匆忙的跑到百清的房间找衣服去了。
“切,大早上的我睡觉招谁惹谁了吗?干嘛冲着我发火。”大少爷一边埋怨一边进了房间继续睡觉。
小萍从百清的房间荒忙的跑了出来,手里拿了一件衣服,她喊道:“老爷,小少爷他不在房间。”
听见小萍的话,尤老爷心里一咯噔,他抹了抹额头上那如雨珠一般大小的汗水,心想:“百清、沐盈和司徒都不在房间里好好睡觉,昨晚肯定出去干了什么,而现在司徒受了这么重的伤,百清和沐盈还没有消息,恐怕,恐怕……”想到这,尤老爷不禁颤抖了两下。双手合十,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素虹,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清儿他平安无事啊!”
小萍也走了过来,和老爷一起祈祷着:“大太太,你一定要保佑小少爷他平安无事啊!改日我去给你烧纸。”
二太太见尤老爷站在院子里双手合十的替百清祈祷,便恶狠狠的在后面瞅着他,二太太心想:“好你个尤开发,对我的儿子只有反感,对尤百清却是这么的关心。你还不知道尤百清现在在我的手里,看来,我一定要折磨死他,让你们保佑他……”
百清的哥哥尤百原趴在房间里的窗户上,仔仔细细的看着他娘,心想:“娘昨晚穿夜行服到底出去干嘛了?他变得越来越古怪,每天都化着浓妆,也越来越喜欢穿的年轻一点,不过细看,也确实是年轻了不少,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