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维芳的主心骨道长死了,郑维芳就再次慌了神,郑府又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郑维芳迫不得已的,又去找了司良辰。
“司姑娘,是我等愚人,此番我寻得一位高人,却没成想到那鬼怪如此强大,竟把高人也,也害死了,请司姑娘救我。”郑维芳站在殿前,说的异常复杂。
前几日的郑维芳才说过如意铺是骗人的勾当,今日可就来求人家了。
面子上过不去也没办法,郑维芳是真的害怕的要命。
“你那二夫人叫什么?”司良辰没有回答他的话,手支着头靠在桌子上缓缓问道。
“叶玉屏,我那二夫人温婉大方,是有名的才女。”郑维芳说起自己的二房略带一丝得意,因为叶玉屏确实是当时出名的美人。
“她有孩子吗。”
“没有,玉屏身子不好。”郑维芳有些疑惑为什么她这样问。
“她有过吧。”司良辰睁开眼睛看向了郑维芳。
郑维芳一怔,犹豫着说:“是有过…………”
因为叶玉屏根本就是他从别人手上抢来的女子,是他的一个下属的妻子。
当时已有了身孕,却被郑维芳设计害死了男人,硬抢了叶玉屏。
几个月的身孕也流产了,叶玉屏性子温良,又有些怯懦,故也不敢说什么意见,多年以来本本分分的,郑维芳以为她早已忘记了此事。
司良辰嗤笑一声:“郑大人,自己作的孽还是会来的。”
郑维芳脸色黑了,却不敢说什么重话,甩袖离去。
司良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黑了,由里而外都黑了。”
身后无双端来一盏茶放在桌上,语气温和:“姑娘说的是。”
“这人黑了,终究是会吞噬了自己的。”
司良辰笑着喝了茶,点着无双的鼻尖道:“嘴巴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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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温婉贤淑的叶夫人照例抄完了经书,为郑府祈了福后,回到了屋里。
“夫人,夜深了,该歇息了。”一个婢女站在桌旁,看着还在看书的叶玉屏,小声的提醒道。
“我再看一会儿,你先去休息吧。”叶玉屏看看婢女,笑的很是温柔。
婢女福了身子,走到门外守着去了,二夫人真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她以后嫁人了也要成为这么温柔的人。
而她口中的那个温柔女子却是站起了身子,走向了一旁的梳妆台坐下,她看着铜镜,无端的笑了起来,温柔轻灵的声音传出,好像在跟人对话,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无端有一种诡异之感。
“夫君啊,你说我这容颜是不是祸根啊······”
“孩子在等我,我马上就会来陪你的······”
“妾身很想你······”
她声音很小,门外打瞌睡的婢女没有听见,窗户开着,一股阴风刮来,充斥着阴森之感。
“梅雪,梅雪······帮帮我吧,我也能帮你······”叶玉屏突然开始喊着梅雪的名字。
可屋里并没有人,无人回应她。
叶玉屏不在意,她一直在说着,好像在喃喃自语。
“那天,我看见了······梅雪早就死了·····”
窗户猛地被吹开,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看见什么了?”
是梅雪的声音,却又不像,因为太过于阴森。
叶玉屏好像看见了救星一样,激动地站起身子,直直的盯向铜镜。
“我看见了!她死了!你帮帮我吧!我报答你,只要我有。”
“······你想要什么。”女声仍是冷冰冰的,不起一丝波澜。
“我想要郑维芳的命!我要他死!”提到这里,叶玉屏声音凄厉,苍凉愤怒。
那个女人无端将声音放柔了一些:“可以,可你要献出命。”
叶玉屏又冷静下来,还是那个温婉贤淑的叶二夫人:“好。”
叶玉屏缓缓的扭过头看向铜镜,解开了自己的长发,用木梳缓缓地竖着,突地,她的眼眶中留下了两道血泪,嘴角亦是留下了血迹,叶玉屏扯出一个笑容,恐怖无比,但她眼中却尽是温柔的神色。
次日,一声尖叫在郑府传出:“不好了!叶二夫人···叶二夫人她!”
郑维芳大惊,突然想起昨日司良辰的话,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一般坐在自己的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