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是我。”听闻那道熟悉的声音,徐婉君这才松了口气,下意识的回应两声,只是被堵住了嘴,说不出话来。
萧永安一来。
不用过多解释。
徐婉君的心,已然落地。
而在门外。
“萧先生。”坚叔的头,垂的很低。
面前可是一位至尊高手。
是传说级的存在。
要是在平常,坚叔绝对会瞻仰膜拜。
可是,现在却绝无可能。
毕竟萧永安是他们的敌人……
“此次事情过后,我会自裁谢罪,还希望萧先生能够放过罗家!”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垂向地面。
冷汗直流。
至尊的力量,他自然清楚。
身为罗家的忠仆。
这是他能为罗家做的最后的事情。
“凭什么?”萧永安冷笑着丢下一句,旋即缓缓离开。
坚叔闻言苦笑。
是啊。
以萧永安的力量。
自己等人,如蝼蚁一般。
或死或生,与他何干。
……
徐家宅院。
“爹,我想出去散散心。”重新回到家里。
徐婉君仍然有些惊魂未定。
闺蜜居然出卖自己。
本以为将宁婉降职处理后,对方会有所收敛。
谁料却变本加厉做出这种事来。
徐振同样长叹一声。
任谁碰到知心好友出卖自己这种事情,情绪也会变得很糟糕。
“小心一些,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徐振并未阻拦,只是点了点头,不做多言。
闻言。
徐婉君点了点头。
紧接着,并未梳妆打扮,径直离开。
“唉……这傻丫头。”徐振略微有些心痛。
他大概能猜出徐婉君究竟是去做什么。
只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
似乎,也无法阻拦。
“我跟上去看看。”萧永安见状,立刻开口道。
他也想见识见识。
宁婉这泼女人。
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敢协助罗家,绑架自己的人?
青州罗家府邸。
“贱女人!”罗占山伸出手掌,一巴掌抽在宁婉的脸上!
“我父亲现在被萧永安掠走,生死不知。”
“现在,旧楼中的武师,居然被人尽数废掉双手!”
“而且,连坚叔都自裁了!”
“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宁婉捂着肿胀的脸,一言不发。
这一切都是罗天佑的主意。
自己只不过是,在罗家找上自己的时候,拿钱办事,找个借口将徐婉君勾引出来而已。
本以为搭不上徐家的自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和权力地位更加骇人的罗家牵上线。
只是似乎,事情……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同?
可惜。
面对罗天佑的儿子,罗家现在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罗占山。
宁婉并不敢反抗。
对方一句话。
就可以让自己生不如死!
在宁婉身上发挥过怒火之后。
罗占山开始思考。
怎么维持住当下的局面。
事实上他恨不得让萧永安抓住自己父亲之后,就不放回来。
这样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掌控整个罗家。
“萧永安啊,萧永安……你可是帮了我大忙。”罗占山喃喃自语到。
只不过,在下面的人眼中,他还是要露出一份悲痛的神情。
只是。
下一刻,他再也装不起来。
罗家的宅门被人轰然踹开。
“哪个混蛋,敢来我罗家上门挑衅!”罗占山愤愤道,尤其,现在是自己刚刚站上继承人位置的关键时刻。
稳定罗家,对罗占山而言无比重要。
现在有人出来挑衅罗家,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旋即罗占山以一副冷冽的目光望去。
当看到来人那副年轻的面庞。
罗占山立刻哑然。
那张脸,他已经多次在照片上见过。
“萧永安,你个大胆狂徒,居然敢直接闯进我罗家!”罗占山指着萧永安,气得直发抖。
“我告诉你,赶快将老家主,交还于我。”
“不然,我罗家,与你不死不休!”
“你罗家不是早就与我不死不休了么。”萧永安只是淡淡撇下一句。
闻言。
罗占山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萧永安越过他的视线。
望着站在人群中的宁婉,缓缓开口:“这下你可知道我是谁?”
宁婉闻言,张大了嘴,不敢言语。
没想到这个曾经被自己无视过的助理。
居然是徐家养子。
而且居然能逼着整个罗家和他为敌!
“我这次来,只是为了婉君姐。”萧永安点了点头。
随后,徐婉君从他的身后走出。
凝视着宁婉,缓缓道:“婉儿,我们不是姐妹么……”
“我本想着有朝一日,让你找个好夫婿,嫁入我们徐家……”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婉君的眼中尽是失落。
本来她,和宁婉的关系,很好。
本来两个人,可以……一直是最亲的姐妹。
“该死的,徐婉君,你不是我的姐妹吗!”
“为什么你每一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宁婉双目通红,止不住的咒骂。
“既然你是我的姐妹……帮我荣华富贵,也是应该的。”
这女人,恬不知耻已经到了极点。
也不知当初,徐婉君为何要和这种人结为姐妹。
“你……”徐婉君气到脸色微微发烫。
姐妹反目。
徐婉君心中痛苦不堪。
见到徐婉君的模样。
宁婉更加欣喜。
在她心中,徐婉君绝对是有愧于自己,才会这般低眉顺目。
“哼,徐婉君,就算你这次命好,有人救你出来,可我现在已经瞧不上你们徐家。”宁婉叉着腰,一脸从容。
她并不知道徐婉君是如何被救出的。
只不过这里是体量比徐家大了数倍的罗家。
饶是徐婉君地位尊贵,也不敢在这里闹事吧。
可惜下一刻。
一道俊逸的身影刹那间出现在宁婉的身前。
抬起手,再次一巴掌,抽在宁婉的脸上。
啪!
清脆作响。
“你……你这个徐家养子,凭什么抽我?”宁婉双目通红,“这里可是罗家,你们这样做,是在打罗家的脸!”
宁婉倒是忙不迟疑将自己和罗家扯向同一条战线。
只是,萧永安擦了擦手,有些鄙夷的丢下一句,“好好的人不做,居然要在别人家当一条狗!”
“你可以问一问,你身旁的罗占山,敢不敢这样和我说话。”
罗占山身形一颤。
连忙道:“这女人和我罗家并无关系,只是不知从哪里凑上来的一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