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还没必要杀你。”萧永安摇摇头,轻轻开口道。
冯阳闻言,微微松了口气,正在他打算有所表示之时。
萧永安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再次寒毛倒竖:“我还没让你亲眼见到,自己的主子滚出昌河。”
“绝不能这么简单的就要你的命!”
……
元蕊裹紧了衣服,料峭寒风,让人心中颤颤。
小小的庭院内,她立于原地,一言不发。
“元蕊妹妹,这种肮脏的......怎么有资格容纳你我的千金之躯。”袁浩傲然而立,环视一圈,那些蜂拥而至的各家主人,连连点头。
面对袁家的威严,他们也只能附和袁浩,狠狠开口贬低。
“你是我袁家的尊女,地位超凡,是九天神凤,凡人难得一见。”
“那个姓萧的,配不上你。”
一句句话,将萧永安贬低至极。
望着沉默不言的元蕊,袁浩冷冷一笑,觉得自己说到了元蕊的痛点上。
紧接着他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缓缓开口道:“你知不知道,这次回去,可不单单是按照规矩,过年关祭拜先祖的。”
“老爷子要为你指婚。”
“不可能!”听完这话,元蕊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目光炯炯道,“明明离家之前,父亲答应过我,既然我独自在外,婚姻大事便由我自己做主。”
“为何临时反悔?”
“你真以为老爷子会听你个小丫头的话……”袁浩嘿嘿一笑,开口打断元蕊的叙述。
他已有确切的消息。
袁老爷子指婚的对象,是国内各大名流世家的英豪,亦或是族内某些有突出贡献的族人。
这便是世家大族的局限性,他们的所谓婚姻,并不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
而是为了大家庭的利益进行联合!
哪怕你不愿意,向古代那些违抗媒灼之言的顽强女孩一样,可,家主的命令大过天。
袁老爷子是袁家家主,代表着对所有袁家子弟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
你若是不愿意,以家族的势力,压迫到你服从,易如反掌。
元蕊一直在逃避,可终究有心无力。
“我不会服从命运的。”元蕊低下脑袋,紧咬着牙关。
修长的睫毛低伏,身形微微颤抖着。
那毕竟是国内最强大的势力之一。
族内高手数不胜数,在外界极其稀少的至尊,甚至武圣,在袁家并不罕见。
要知道,四姓八王中的高手,因为某些特殊约定,不会踏上榜单。
因此,外人并不清楚,以这尊家世的力量,如果展露出来,完全可以占据三张榜单的全部。
就算知道萧永安实力通天,可元蕊也不敢去赌老爷子会不会看上这位年轻人。
只不过,哪怕有一丝丝的机会,元蕊也不会放弃。
“元蕊妹妹,我明面上叫你一声妹妹,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袁浩轻轻敲击了两下桌面,脸色有些不好看道。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向老爷子申请。”
“只要能将你带回京城,我也就有了被指婚的资格。”
到时候既然是自己带回的元蕊。
很容易近水楼台先得月,从众多候选人中脱颖而出。
“再者,我袁家血脉,哪点不比那个小垃圾强?”袁浩昂起头,一脸自负的说道。
元蕊的额头上,青筋跳跃,怒目横生。
她虽然性子温和,可绝不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嘲讽萧永安。
在元蕊的心里,没人比他更重要!
她干脆跳起来,一巴掌抽在袁浩的脸上。
“你……你还敢打我!”袁浩捂住红肿的脸,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元蕊傲然抬头,揉了揉手掌,一脸无所谓的道:“既然你提到家族规矩,那我得好好跟你说一说。”
“本小姐身为家族嫡系,对于你这种旁支血脉,同样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只要本小姐愿意,杀了你,又能如何?”
“你……”袁浩脸庞一僵,只是片刻后他便缓过来,有些阴沉着看着元蕊,喃喃开口道:“你放心,这些袁家家奴,都是我招募来的。”
“他们只认识我,也只会听从我的命令,你若是再这样放肆,信不信我就先杀了那个姓萧的小垃圾!”
“实在不行,我把这个小垃圾的消息,捅到老爷子那里,到时候老爷子必然会暴怒之下,把这小垃圾碾死。”
元蕊另一只手死死握住茶杯。
若是袁老爷子现在得知消息,事情的发展,很可能出乎他们的想象。
袁浩的脸上再次攀爬上笑意,觉得自己再度占据上风的他,打算伸出手去,拉住元蕊。
只是,庭院门口,一道儒雅俊逸的身影站定。
“小兔崽子,这里是你乱闯的么?”有位富商眼疾手快。
他名为杨凯,在昌河本地略有些名望,手中有个千万资产,虽算不上豪门,可好歹是大家大户。
这次在大家族都未有动作的情况下,赶来投奔袁家,自降身份,只因为袁浩随一句话,就足以让自己再度腾飞。
超过那些久居昌河的世家豪门,并没多难。
因此,既然此时的庭院有外人闯入,杨开自然不介意当个出头鸟。
只可惜,进来那位年轻人,鸟也不鸟他,视线越过杨凯,径直盯着后后面的袁浩,缓缓开口道:“把你的狗爪子从她身上拿走。”
“小兔崽子,找死啊你!”见到萧永安并不搭话,杨开羞愤的无以复加,接着提起拳头,做势要打。
杨凯的心中一直藏着个秘密。
他同样是位武者!
只是这位武者,不像那些顶尖强者一样开碑裂石,罡气外放,甚至凭空呼喊天雷。
杨凯天赋一般,因此练了一辈子也只是普通名气武者。
可耐不住拥有武道修为的他,是地下势力出身的,这几年才改过自新金盆洗手。
所以只要能获得利益,杨凯的手段无比狠辣,他打算狠狠的教训这先入了年轻小子一番,以武者的力量想要让其下不来台倒也容易。
只可惜下一秒,杨开的额头便顶上一样冰冰凉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