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灯大师同俊子说完话,没有过多停留,就告辞离开了。
有些话他已经带到,至于他们如何决定,他老人家无权左右。
但是道路只有这一条,离灯大师低头无奈的笑了笑,他们没得选。
俊子看着那全身素白的离灯大师,有些嫌弃的别过头,想着以后再也不想见到这什么大师了。
离灯大师也不在意,端着手中的竹筒走出去,只是出了门之后,有些愣神,抬头看了看,唉.......
起风了,天终究还是变了。
这天下,也终究还是乱了。
而他自己——也该躲躲了。
然后竟然将竹筒往怀里一揣,将手臂抱在一起,迈着小步跑了?
对,就是跑了。
门口的将士看着离灯大师离去的背影,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这就是离灯大师?这和刚才进去的是一个人吗?
而俊子看到看到离灯大师这样毫不注意形象,更是嫌弃,本想将门摔上,但想到里面还在睡觉的妻女,狠狠地吐了口浊气,才将门关上。
————
屋内,吴将军和俊子相对而坐,都有着诉不完的话。
“不知小侄这些年过的如何?”
吴将军还未从刚才的激动回过神来,双手更不知道怎么放才好,只能紧紧的握住放在膝盖上,如果不是因为年长要维持一下长辈的形象,吴将军真的想起来蹦两圈。
“还好,温饱问题不用担心,也不用担心遭人算计,过的舒心。”
吴将军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别的意思,摇头苦笑。
“当年谁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切都不过是被逼的罢了。”
吴将军看着俊子坐在那里,腰板挺直,双手有力,哪有普通乡野村夫的样子,分明是多年练武所成。
“被逼的?”俊子冷冷的哼了一声。
“佑清,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牵连甚广,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俊子,不,应该是君佑清。
君佑清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伸手将窗子打开,寒风吹来,带着刺骨的疼。
什么时候起,风这么大了。
复杂吗?那么多人,顷刻之间,全被杀害,怎么会简单。
君佑清当年虽小,却对朝廷上的局势有所耳闻,甚至了解些许,他无数次回想,如果父亲当年没有自视清高,没有太过于相信皇上,多与其他官员结交,是否结局会不一样,可是没有如果。
君佑清紧紧的握住拳头,双目中闪过坚定,复杂又如何,牵连甚广又如何,他谁也不会放过。
君佑清周身所散发出的气场,吴将军想忽视都忽视不掉,毕竟太过于强大,也太熟悉了。
吴将军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站在高台之上,指挥着士兵训练的人,那个满身气概令人佩服的人,那个早已去世多年的君大将军。
“佑清,当年在城外到底发生了什么?”吴将军心头发紧,不愿回忆当年的惨状,但还是想了解当年的真相。
当年在城外所发生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当被发现的时候,早已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