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使会衙门口的一处拐角,风月吆喝着一些人过来,抬上小离匆匆忙忙走进衙府,县主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这次的案件是关自己的宏图大业,不能不高度警惕,不然他现在哪能在这里,还不知道在哪个酒馆或场子呢。
娉洛随着柳言枫后进来,县主先是招招手,后又忍不住的夸夸柳言枫,“柳大人呐,你可真厉害,就这么把凶手抓住了,看来呀一会儿本官还得在奏书上多多夸上你几笔。”
说完,县主先转身就要走,娉洛叫住他,“刚才那个他不是凶手,怕是县主大人看错啦!”
县主脸上立马显出诧异之色,这才想起刚才那话不是打了自己一耳光吗?他立刻改变道:“柳大人呐,你现在这是做事不肯努力呀!要是你肯努力那抓凶手是绝对不在话下的。”
柳言枫冷晔看了他一眼,不理会。只管走自己路,“谢谢县主夸奖,不过下官的事还是让下官自己来做,就不劳烦县主大人挂念了。”
“不麻烦的,记得抓到想是跟本官说一声声就行。”
娉洛嘟着小嘴,“还这么是个大人,不然我做下官的准不定把打死。”
“人家是朝廷命官,打死人家你要陪小命。”
“本姑娘才不怕。”娉洛高昂着头,头发一甩,干脆利落。“不对啊?你还没有跟我说你哪来的假香料,还怎么的不靠谱,差一点就要被掌柜的发现。”娉洛说话声语气越来越低,实在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这么不敬的话。
“香料是青儿姑娘的,在她房中还有很多不同的香料。并且我派人查过她的紫盒子装的香料确实是独一无二,在京城也是少见。但是那种香料的香味只会维持在三个时辰内,并且我们做的那些只能算是掺假,不能作数。要是拿到市场买,铭香铺子就会失去他原有的声誉。”
“你这么肯定青儿姑娘的香料是在铭香铺子买的,不然的话你可罪人。”娉洛指着他。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柳言枫转身离去,他的那种威风凛凛,器宇轩昂,却又是无人比拟的。怪只怪当官人都是落花无情。
傍晚,夏日炎炎,知鸟在草丛中吱叫个不停。一阵微风吹响白色布上,一扇屏风后,娉洛正在检查青儿姑娘全身,那天因为有柳言枫在不方面看下青儿姑娘的脚步和胸部上,现在她可以大展伸手。
已经过几天,青儿姑娘的身体早已冰冷僵硬,血液循环停止,一双黑溜溜眼眸紧闭。
因为青儿姑娘身上实在太香,娉洛戴着帕子蒙在鼻子口,翻开青儿姑娘的衣服,一阵香味飘来,她可就不得不疑惑,“明明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她身上香味怎么还这香,空气难道突然停止了吗?”
娉洛又端来一盆清水,将青儿姑娘随身的手镯丢进盆中,瞬间,一盆清水被染上了紫红色。
“紫色?我难道是在那掌柜哪里见过的?”
记忆中回忆着无数在铭香铺子画面,但那里只有桃花香。娉洛这才拿出在铭香铺子等到的香料,打开一看是桃花状的。
娉洛在一次端来另一盆清水,再次滴入盒子里香料,“紫红色!”
瞬间,盆中一片紫红,像极了血液在流淌。
“难怪柳言枫会说铭香铺子才是凶手,看来他还是有点本事,眼睛都观察出来。”
——
一大早上,门外就吵闹极了。吵得娉洛在房里睡着极不舒服。
她满怀着怒火出来,正见小离被人押扣着,看着像是刚刚才被抓起来。
娉洛出来,大吼一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这是我兄弟小离,对他不敬可就是对我不敬!”
其中一位乳臭未干的少年走过来,腰间上的短刀摇摇晃晃,脸上分明间充满了疑惑,“你兄弟?谁不知许姑娘是长安尚书府的大小姐?”
“我不知!”
“我也不知!”
“我……”
几位衙门的侍卫都纷纷说他们不认识许娉洛,确实还只有风月和柳言枫知道。
他是柳言枫的小表弟,柳年。无意间听到他大表哥说话,便是如此好消息,他急忙过来抓住小离不放,目的就是为给柳言枫面前邀功,说他不是一个整天不学无术,也是能够帮他大表哥忙的人。
“你们都笨蛋!”柳年指着他们骂道,“那天风月派我去给她家婢子送东西时,刚好啊她家父亲就在此,我还看出来了他的父亲就是许尚书。你们说长安有几个许尚书啊?”
“就一个。”其中一位身穿短制服,一脸笑乎乎的模样,身材看着结实,其实就是肥肉一堆一堆的,他叫胖墩,名字还真是应他身材和样子。
娉洛顿时被说的脸色惨白,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没有错,她从小就被父亲迁去偏院住,家中是夫人在掌权,从小便看着娉洛不舒服,对于给她粮食俸禄给的是越来越少,甚至到了十岁那年,大夫人就不再把俸禄送上偏院里,她这才了生计出门讨了这么个本事,不过她现在也喜欢做这种事情。
“那看她那样子,要生气了!”
一群笑呵呵的模样,指桑骂槐。
一阵戾风吹来,瞬时,小离握紧拳头朝着其中一人打来,顿时他脸上惨白如铁青,整个脑袋昏昏沉沉,晕倒在地。
“你做什么?”柳年大怒。吆喝着人再次把他扣押起来,“不想活是吧?敢打我们衙门里的兄弟?给我狠狠揍他!”
柳年自来衙门便与这几个兄弟称兄道弟的小老大,他一放屁不敢不从。扣押的几个兄弟紧紧攥着拳头揍过来,小离本就身子骨柔弱,没有几下小离整个就动弹不得。
娉洛狠狠盯着柳年,要是那一年她师父能让她学剑术防身话,现在哪会会是这个局面,怕不是娉洛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柳年看着就跟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全然不理会。这才看着小离被揍得差点咽气,心里害怕,就不敢在让人打下去,他知道这次自己有犯错了,柳言枫肯定会狠狠揍他。
柳年指使这几个兄弟快走,不然一会儿可就脱不开身。不仅免不了板子还要扣下这个月的俸禄,简直是不划算。
七月的风,八月的雨。
一声轰轰隆隆的雷声,立马天上就下起了颗粒般大小的雨滴。
天空昏黑一片,房屋落角边上不免被挂上流水,一滴一滴嗒在草地上,更是滴落在娉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