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茈把报纸捏得紧紧。这新闻所说之事,是否可以证明,玉然的情势,有转机了?
她不能直接问宋智棋。宋智棋早就探知玉然的身份,他不会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当茶余饭后的趣闻来跟她讲故事。之前他没有追究方玉然内探之事或许已经是宽容了,这回他必然也知道这人被捕了,且如今放是不放,还没有定数。
一个“拟”字,背后还有千般变化,只是千钧一发之事。
毕竟考虑到舆情,就不会轻举妄动。可是这件事,也拖了一月有余了。如今爆出这样的新闻,是不是背后,又有什么隐情?
政治之事本就不是常人能够通透,画茈捏着报纸想到了需要找人商量一下。她正想着,就听见了管家来报。
“夫人,方老板和方太太来了。”
画茈走到前厅,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方祈和,他一见到她,眼神就盯着她手上的那张报纸。
“还想着这样来了很冒昧呢,你不介意吧?”汪绿菡开口说话,像闲聊一般地开始了话题。
“当然不,我正瞅着要过去看看你们的战果呢,毕竟昨天那样的场合,能够有人欣赏到咱们的瓷器,那效果是万万不好估计的。而且,今天早上的报纸,还有专栏,正介绍着呢。”
画茈摊开报纸,她点着报纸上的一个地方,靠近汪绿菡,示意着,该看的那一处。她并没有打开那介绍陶然轩瓷器的版面,只是把手指指向了那写着有关方玉然的那则新闻。汪绿菡顺应着接过了报纸,依然微笑。
“是这样啊,还很特别呢。你要不看看?”汪绿菡又把报纸递给了方祈和。
方祈和拿着报纸阅了一会儿,对着她们两个都笑了,像是心领神会。
“说不定过几天,我们就能得偿所愿了,世事难料,谁都猜不透的。”
“我们应该相信舆论的力量,如今可不比往日,能登上报纸的,绝对是有些分量的。”汪绿菡说得很肯定,似是丝毫没有怀疑这件事的真实和有效性。
“但愿如此。”
这似乎也是需要肯定的结果。还是那句话,如果一切,能如愿以偿……
谁都知道这些话不能光明正大地谈,他们若有似无地闲聊了一番之后,方祈和提出要走了。他们临走的时候,方祈和还是在画茈耳边,说了这么些话。
“其实只有他最明白的。我们谁也猜不透的东西,只有那个人,他心中有数。不管是旁敲侧击还是连哄带骗的,你都一定要搞清楚他们的意图,不然,玉然和孜轩,就危险了。虽然我们都不参与什么政治活动,但毕竟,还是我们的亲人,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保住他们的性命。”
方祈和从来没有的严肃。这让画茈有点,心颤颤地。
这样一个大环境,谁又能说,置身事外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