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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殇

暮夜时分,华灯初上,大显王朝帝都渭城一片繁华景象,庆平大街人头攒动,呼朋唤友,沿街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今日是佛诞节,又是皇太后的生辰,朝廷特意拨了专款,将整条街道都修缮一新,十里花灯,满目华彩,煞是热闹。老百姓们扶老携幼,纷纷出门赏灯照月,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家宅平安。

远处,一顶青蓬小轿急急而来,四位身材强壮的家丁健步如飞,鬓角处汗如雨下,嘴里不停地吆喝着:“请诸位速速让开,速速让开”。

随侍在一旁的吟风和侍月更是娇容惨白,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彼此对望一眼,暗自心急。

侍月弯下腰,轻掀帘布,低声地说道:“夫人,夫人,您再忍忍,很快就能回到府里了,少爷还在家中等你呢”。

轿中人轻轻地哼了一声,似乎包含着无尽的痛楚,却被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可见是个心性坚定的女人。

“咦?这是谁家的轿子,竟如此匆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周遭的人望着远去的轿子,不由议论纷纷。路旁张记布庄的老板抬头一望,双眉微皱,低声说道:“这不是护国侯府的人吗?难道少夫人要生了?”,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摇了摇头。

正在店里挑选布料的周大婶恰巧听到此话,颇为好奇地说:“张老板,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护国侯府的人?”。

张老板挥了挥手,不欲多说,怎奈那周大婶干的本就是保媒拉纤的生意,一张嘴能把活人说死,死人复生,偏生软磨硬泡,不肯罢休。

旁人见此,也纷纷上前询问,无奈之下,张老板只得说道:“前几日,布庄来了位模样标致的丫头,呐,就是刚才跑过去的穿碧绿衫子的那位,说是听闻我家新进了一批极品的丝麻,用来做中衣是极好的。她家少夫人有了身孕,身子日渐笨重,想裁剪几件宽大的衣袍,让我等进府去给少夫人裁量尺寸呢”。

他微微地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昨日,他家来人,我便带着瑾娘前去,呵,好家伙,竟是护国侯府”。

听到这里,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能进护国侯府的人非富即贵,哪能轮到平民百姓呢?有熟识的人更是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老张,可真有你的,这生意都做进了护国侯府啦,你小子铁定大发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啊”。

张老板嘿嘿一笑,连声拱手道:“托福,托福,那少夫人可真是个神仙似的人儿,就连讲话也和气得很,在我这儿足足做了七八件衣服,银子给够了不说,还额外赏了一支金簪子,我准备给瑾娘留做嫁妆呢”,众人闻言,连道有福。

夜色渐浓,张瑾娘托着一杯清茶推门而入,看见自家老爹嘴角微抿,脸上有些倦意,手里还拿着昨日少夫人赏给自己的那支金簪,便微微嗔道:“爹,这么晚了,您还在看什么呀?跟着了魔似的”。

张老板闻言,像是猛然惊醒,转身问道:“瑾娘,昨日咱们进府,少夫人的气色可好?”

瑾娘有些哭笑不得,“爹,这都过去一天啦,您还在琢磨呢?少夫人好着呢,护国侯府这么多人伺候着,还能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重重地叹了口气,张老板答道:“怕是有些不妙,今日你不在店中,街上过去一顶轿子,我看到帮咱们引路的那丫头,好像叫侍月的,她可是少夫人的贴身侍婢,几乎是跟着那轿子跑的。而且那轿子破旧不堪,比街口老王头租给别人的轿子都还要差上不少”。

摇摇头,他继续喃喃自语道:“昨日你我进府,瞧着少夫人气色还不错,肚子也就六七个月,离临盆之期应该还有些时候,怎么就突然发作了呢?会不会是遇到什么意外了?”。

瑾娘闻言,纤细的指尖微微发凉,眼底滑过一丝莫名的光亮,她走上前去,扶起张老板的手,说道:“爹,夜深了,别再想啦,少夫人那么好的人,菩萨会保佑的,您快歇了吧”。

护国侯府西北角处,是供奉历代祖先的祠堂,里面共有三位护国侯,最早的一位便是跟随大显的开国皇帝,南征北战,戎马一生的沈通,也是大显史书上的传奇人物。

七十年前,十万北陵大军以军事演练为由,陈兵大显北境,新年夜突然发动袭击,他的父兄皆在寒江关阵亡,当时他还不到二十岁。

国难当前,沈通甚至来不及掩埋父兄的尸身,便披甲上阵,带领四万沈家军浴血奋战,双方激战三天三夜,硬生生地将十万北陵大军挡在了寒江关外,直到援军的到来。

自此一战后,原本强极一时的北陵一蹶不振,便是到了今日,也没有恢复昔日的霸主地位,北陵士兵听闻沈家军都闻风而逃,沈通更是一战成名,被世人尊称为战神。

烛火摇曳,光影闪烁,祠堂里站着一个瘦削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他约莫五十岁上下,虬须微白,长眉入鬓,目光深邃有神,浑身散发着坚毅森冷的气息,“把今日进宫的情形,详细地给老夫说一遍,包括看到的每件事,听到的每句话”。

跟大显王朝所有的权贵门阀一样,作为屹立近百年的护国侯府,每位主子都有暗卫,作为侯府长媳自然也是有的。别看素日里,侍月和吟风娇弱文静,实则都是武功精绝的高手,再加上自幼一同长大,默契非凡,两人联手,就连武功天下第一的如意庄主人洛南秋,在十招之内也讨不到半点便宜。

侍月闻言,眼中含泪,低身伏在地上,哽咽道:“主君,我等差点儿就出不来了,吟风和奴婢遭到了七位黑衣人的同时攻击,若不是芸妃娘娘暗中保护,用了声东击西之计,将少夫人偷偷藏于回事处的轿中,只怕就回不来了”。

说到这里,她往前跪行了两步,低低地说道:“主君,自从那件事情谣传开后,咱们侯府就如烈火烹油,看似繁华,实则凶险异常。少夫人胸有丘壑,端方大义,今日进宫本是为太后贺寿,又恰逢佛诞节,想着那位当不至于如此心狠手辣。况且我等在宫中已是万分小心,没曾想还是出了这样的纰漏,可见那位对咱们侯府真是下了多大的狠心,主君,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还望早早定夺啊”。

护国侯沈佑闻言,半响不语,良久才挥了挥手,侍月微微一愣,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眼角处,一行清泪缓缓滑下,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转身退下。

羸弱的灯烛,映出墙壁上模糊的身影,沈佑缓缓跪倒在地,望着神龛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牌位,平素冷静睿智的脸上露出一丝裂痕,曾经叱咤风云,手握千军的兵马大元帅此刻神色凄楚,眼角处露出疲惫不堪的痕迹,五十知天命,他亦渐老了。

“列祖列宗在上,想沈佑戎马一生,所出四子,三子皆阵亡,唯有长子沈祺体弱多病,不能习武,方能存活至今。如今,长媳遭恶人算计,性命旦夕之间,她腹中还有我沈家最后一丝血脉,望各位先人庇佑,延我沈氏后嗣”。

东厢房外,柔美秀丽的脸上毫无血色,惨白如纸,汗水已将中衣完全浸湿,身体里的每一丝力气都消失殆尽,双腿间的痛楚如针扎般刺痛。衣如雪吃力地睁开眼睛,隐约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一直睡着,一声都没哭,真是个好孩子。

她微微转头,站在一旁的吟风赶紧上前,低下头来,只听到极为微弱的两个字“孩子”,便点了点头,转身抹了抹眼角的湿意,从奶娘手中接过婴儿,放在她身边。

衣如雪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刚出生的孩子,目光缱绻流连,恨不得把那小模样刻进自己的骨子里,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慌张凌乱的脚步声。

一个容貌秀雅,身形修长的青衫男子夺门而入,他虽然脸上带着些病容,但也绝不失一位翩翩美男子的风采,他呆呆地看着衣如雪,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刚进来便冲着一旁的稳婆大叫道:“不是说保母去子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丈夫这般模样,衣如雪心痛如绞,她吃力地抬起身,下一刻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祺哥,不要责怪任何人”,她摇了摇头,“这是阿雪的选择,至死不悔,咱们护国侯府终于有后了,只可惜她是个女孩儿”。

沈祺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她,没有多看孩子一眼,嘴里不停地说道:“没事的,没事的,阿雪,等你身子好了,咱们还会有孩子的,会有很多孩子”。

衣如雪惨然一笑,往丈夫怀里靠了靠,“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孩子,照顾沈家,还有,爹,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你身为长子,当尽孝于膝下”。

沈祺闻言,泪如雨下,紧紧握住衣如雪的手,目露凄色,低声说道:“我什么都不要,什么也不求,阿雪千万不要丢下我”。

“执子之手”,漫天纷飞的樱花树下,娇俏柔美的女子笑吟吟地看着俊雅的男子,“与子偕老”,他轻轻牵起她的手,成就了一对神仙眷侣,只可惜情深缘浅……。

“祺哥,我想吃你亲手做的桃花羹,你现在就去给我做,可好?”,衣如雪眼底流露出一丝不舍。

沈祺闻言,点点头,又看了爱妻一眼,方才快步离去。

“吟风,速去请侯爷来,我有要事跟他说”,衣如雪转过头,看了看正酣睡的孩子,脸上充满了坚毅。

沈佑离床三尺站定,看着面色苍白灰败的长媳,缓缓说道:“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当初的决定,你可曾后悔?”。

衣如雪斜靠在锦垫上,摇摇头说道:“媳妇不悔,衣家的祖训,天下为公,民大过天,守护百姓苍生原本就是衣家的福祉所在,媳妇求仁得仁,并不有悔”,她抬起头,看着沈佑:“爹,您带领沈家军浴血奋战多年,九死一生,三位小叔尚未及弱冠之年,便已战死沙场,所求的,不也是天下太平,民生安乐吗”?

沈佑微微闭眼,右手缓握成拳,隐有青筋凸起,过了四五个呼吸间,方才叹了口气,低声问道:“可是皇太后动的手脚?”。

“不是”,衣如雪摇摇头,“皇太后是个聪明人,这东西在咱们手里,她投鼠忌器,不敢冒然动手,只可惜”,她心有愧疚地说道,“连累了侯府,以那位的狠辣性子,即使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往后数年,咱们侯府必定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爹,您又手握重兵,战功赫赫,可千万要当心哪”。

一阵腥甜之气涌了上来,衣如雪喘了几口大气,鼻息渐弱,“媳妇想过了,那东西不能留在侯府,我已经将它交给了极为妥当之人保管,有了这个护身符,那人便不敢再轻易动手,咱们侯府会暂时安全无虞,若是能等到这个孩子长大成人,媳妇也瞑目了”。

“所以,你……”,沈佑的声音有些颤抖。

点点头,衣如雪答道:“所以,媳妇必须要死,原本那夺魂香是可以避过的,但咱们已经逆了那人的龙鳞,若是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天子雷霆之怒又怎会轻易地饶过?就让媳妇的死,来平息这团烈火吧”。

沈佑闻言,不由一惊,“夺魂香?宫中竟然有这么狠毒的东西”,衣如雪微微垂目,声音越发低沉,“宫中魑魅魍魉不少,媳妇隐约觉得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在作祟,只可惜时间来不及了……”。

有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娇美柔弱的女子,竟然是护国侯府隐藏在最深处的掌权者之一,纤纤素手握住万千杀机,而如今,却已油尽灯枯。

沈佑的眼里露出悲意,这位戎马半生的大元帅,平生第一次心中有了动摇,想他沈氏一族,为了大显的江山,燕家的帝位,前赴后继三代人,近百人血洒疆场,尸骨无回,如今竟连仅剩的血脉至亲都护不住。

衣如雪俯身抱起婴孩,轻轻地亲了她的额头,泪水从眼角滑落,柔美的脸上尽是不舍,她看了婴儿一会儿,双手托起,将孩子放到沈佑的手中,轻声说道:“爹,这孩子就拜托您了,祺哥身子不好,如今媳妇又先他而去,您老要多保重啊”。

清灵敏慧的眼眸渐渐失去了聚焦,双目缓缓闭上,只听门外“哐当”一声,鲜红色的桃花羹溅落一地,沈祺发疯似地扑过去,抱起衣如雪,体温犹在,但佳人却已魂断黄泉。

“不,不”,沈祺目睹爱妻的逝去,怀抱尸身,痛哭流涕,状若疯癫地呼唤着衣如雪的名字,已近痴魔,沈佑心中疼痛难忍,上前怒喝道:“孽子,素日看在你体弱多病的份上,爹从不逼迫你做什么?看看你的三弟、四弟,不到十三岁便上了战场,阵亡的时候还不足十六岁。你身为长子,竟为了个女子要死要活,你简直枉为我沈家子弟”。

沈佑紧紧搂着怀中酣睡的婴儿,满脸失望地看着沈祺,语气沉重地说:“如今正是护国侯府生死之际,这孩子是我们沈家未来唯一的期望,你的三个兄弟舍了一身骨血,方才换来如今的荣耀,若是沈府无后,将来百年归土,爹又有何面目去见他们?”。

只可惜,沈佑却恍若未闻一般,呆呆地看着怀中的爱妻,脸色悲凉苍白,竟似有了死意。

眼光复杂地看着自己最柔弱多病的长子,沈佑疲惫地闭了闭眼,说道:“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那就随为父到祠堂去”。

当晚,沈氏父子在祠堂里谈了许久,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沈祺出门后,跪倒在地,向沈佑再三叩拜后,便踉跄离去,连衣如雪的灵堂都没有看上一眼。

次日凌晨,护国侯府便传出大少爷沈祺因过度悲伤爱妻之死,引发旧疾,溘然长逝的消息。

七日后,沈氏夫妇出殡,沈佑怀抱着稚嫩的孙女,于陵前摔缻,满目苍凉。

半月后,沈佑以子辈亡故,身染重病为由,上书皇帝,交出执掌了数十年,耗费无数心血的广平卫,从此解甲归田,帝允之。

皇宫某处,一紫衣人负手而立,低声自语道:“你说,那东西到底去了哪里?衣如雪死了,沈祺居然也死了,那可是沈佑唯一的儿子。老家伙还主动交出了兵权,这是想息事宁人吗?听说刚出生的是个小丫头,沈氏已然绝后,料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哼,由他去吧”,随侍一旁的人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静若寒蝉,哪敢搭话。

那人嗤笑一声,不再言语,慢慢起身,渐渐地没入黄色的幔帐之中,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慈宁宫内,皇太后跪坐佛前,缓缓地转动着手中的翡翠碧玉珠,轻声念道:“南无阿弥陀佛”,云秋姑姑拿来一件秋水天青色的披风给她系上,说道:“娘娘,起风了,当心凉着”。

某日深夜,城东南的张记布庄着火,张老板当场被烧死,其女张瑾娘不知所踪。

十月初五,护国侯沈佑最小的胞妹,芸妃娘娘沈岚诞下皇四子,帝大喜,赐名同律,晋芸妃为皇贵妃。

同日,孝安帝为护国侯沈佑唯一的孙女赐名,月明。

那年,是同辉一十六年,萧简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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