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数,茶染还是会回府吃午饭,只是在这之后又匆匆离府。
萧子堂觉得奇怪,他不好去问顾蓉和连宸,只能暗自向府里的仆从打听,只是大家都摇摇头说不清楚。
唯一可能知道一切的晴淑,每日跟在茶染身边,于是最后还是只能怀着疑惑。
萧子堂在将军府里很自由,他虽然也想过跟踪茶染,但最后却没有实施。一是他找不到机会,也跟不住人;二是他觉得如果他该知道的,总会知道,既然那人有意瞒着他,他就不去探究了。
这些天过的很平静,在将军府里无聊的时候,萧子堂就带着临门出去游玩,极少数会碰上萧子敬,但每次见他都是一副惨惨淡淡的模样。
现在也一样。
丞相府的事萧子堂并不是不知道,但他既不关心,此时见到萧子敬,也无意与他对上。
萧子堂正打算带着临门离开,但他不想找麻烦,麻烦却找上门来。
萧子敬一步跨过挡在他面前。离得近了,萧子堂才发现他眼下黑眼圈浓重,头发也不似往常一样搭理得一丝不苟。
“你现在很舒坦很得意吧。”萧子敬开口的嗓音嘶哑,像是三天未进食了。
“什么?”萧子堂拧起眉。
“丞相府马上就要垮了,你却得到了将军府的庇佑,呵。”萧子敬的语速很缓,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嘲讽。
“你也就凭你那张脸,跟你父亲真像啊,一想起他,我就觉得恶心!”萧子敬看着他的脸,手背渐渐的青筋凸起,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
萧子堂此生最敬爱的,就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从小教他习武,对他很好,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留给他。所以他最听不得有人诋毁他父亲。
他眼里一下淬了冷光,眉间聚起阴鸷。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看看你那伟大的母亲,正发愁呢。而你的父亲呢?还想着卖力讨好,你又有多高贵?”
萧子堂心中汇集的话还未出口,被另一人抢先一步。
茶染站在萧子堂身边,温热的手握着萧子堂的手腕,她睨了一眼萧子敬,嘴里嘲讽拉满,“啧啧啧,这是有三天没睡了吧?你看看这黑眼圈,这头发,这胡子,这张脸,一看你这父亲就没什么优良基因,不然都是一个母亲,你们怎么差这么多。要我说,这萧丞相估计眼神不好,不然怎么能混沌不分,敝帚自珍呢?”
萧子敬没胆与茶染对上,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
不过两人还没走,萧丞相就过来了。
相比之下,萧丞相到底还是要面子的,打扮得比萧子敬得体,但细看还是能看出她的疲态。
看到她来,茶染蹙了蹙眉,本来碰上萧子敬就不是很美妙的心情更糟糕了。她不想破坏自己的心情,如果萧丞相不找上门,她可以忽视她。
可惜——
“顾将军且慢……”萧丞相大概是知道只有茶染能帮她了,这会子放软了声音,降低了姿态。
“何事?”茶染很不耐烦问,骨子里的教养让她停下脚步把话听完。
萧丞相有一瞬间怒火中烧,但很快压下,她开口:“顾将军,可否看在……子堂的面子上,帮帮我们吧。”
“真是太可惜了,您自己作出来的,在下也没辙。”茶染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顾将军,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茶染已经多次给萧丞相撂面子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茶染有多不待见她,若非实在走投无路……
“算我求你了,好吗?”萧丞相再次恳求。
可惜茶染不吃这套,她语气淡淡地说:“求人不如求己,萧丞相不是最明白这个道理的吗?在下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是吗顾笙?”萧丞相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了,她阴恻恻地看向茶染离去的背影,提醒道,“你怕不是忘了,萧子堂还是我们萧家的人。我一日不同意,他就一日嫁不进顾家。”
茶染闻言“啧”了一声,回敬道:“那萧丞相也不要忘了,萧家可只有萧子敬一个儿子。”
去你.马.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