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几日的守护,目的不纯,颜之轻也未曾想过效果会如此出其的好,闻人枳这条大鱼啊…
上钩了呢!
颜之轻轻轻说道:“公子,这样,是否有所不妥?”
闻人这才惊觉自己唐突,吓得将手一激灵缩了回去,留下了很多堂皇。
这一举动倒是惹的颜之轻“吱吱”地笑了起来。
闻人见颜之轻笑颜绽开,自己也忍不住了笑了。
桥上仿佛是两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未经过世事,只是无忧恋了彼此。
谁又能知道,一个早已多年流连花月场所,如今只是收心了。
而另一个人呢,亡国之徒罢了。
闻人属意黄衣女子的事情,很快在世家子弟们间传开了。
邹府的人也都知晓了。
邹桓思前想后还是寻了颜之轻,问了话:“你可知,你的身份?”
颜之轻本来就知道邹桓问得会是什么,但没想到上来就这么直入主题,颜之轻抬起头来,不卑不亢:“我知道啊,邹苒啊。”
邹桓着实没有想到颜之轻会如此回答,微微一愣,道:“好啊,好啊,邹苒,你倒是比谁都适应这个名字。”
颜之轻眼眸也深了下来:“既然过去已经过去,那么我所做的一切,便是邹苒所做的一切,你背后的人,是谁,我不过问,你也不要过问我的。”
邹桓自知说不过颜之轻,便也就沉默了。
为什么留下颜之轻,这个问题邹桓一直没明白,既然猜不透,也便不敢轻易动颜之轻。
自那日见过颜之轻后,闻人枳便跟丢了魂一样,看着一束花都能傻笑半天,下人的话更是听不进去半分,唯有紫幽懂他,便照顾着他。
“公子,当真如此喜欢吗?”
紫幽轻轻一问。
说来也怪,这闻人公子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可这紫幽一提颜之轻的事情,闻人便就听进去了。
“是啊,好喜欢啊。”
“公子混迹风月,为何突对此女如此。”
闻人脸上漾起一丝红晕:“风月之人,陪我喝酒取乐,消遣时间,而她,比酒香甜,比时间更让我流连。”
“有什么契机吗,喜欢上她。”
“没有契机,一眼万年,便是我对她的答案。”
“来的快,公子不怕去的也快吗?”
“不会,你知道吗,我曾梦到过无数次,她的面容,我流连风月,一半也是为了寻她。”
“公子越说越玄乎了呢。”
“不玄乎,她就是我命定之人,我和她必然是在奈何桥旁,许下了这一世姻缘。”
紫幽没有想到向来清明的闻人公子,信这种前世之说。
果然爱情会使人蒙蔽心智。
紫幽不便多说,浅浅而笑。
闻人又做了一夜好梦。
那梦里,邹苒牵着闻人的手,在烛火间穿梭,照耀着邹苒的笑颜,闻人心颤。
顷刻间,烛火倒塌,邹苒突然松手,消失在了火海中。
任闻人如何呼喊,邹苒都没有再回头。
闻人吓得惊醒,浑身冒汗。
他安慰自己:“只是梦,只是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