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才堪堪反应过来,毕竟他只是一个凡人,还是那种心性有些懦弱,没有主见的凡人。
“这,这,这是怎么了?我娘子那?”许仙结结巴巴的指着疮痍的一片战场。
“嘻嘻,小子,那就是你的娘子。”身边的少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指着如小山般巨大恐怖的巨蛇,满眼期待看着正在发展的事情。
“这可你的宿命。”
“宿……宿命?”许仙脚一软,差点没跌倒在地上,要不薄衫少女拉着他。
“对,你上辈子可是做了大事,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你。”少女看着许仙这份模样,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叹了一口气。
“不过你放心,老娘几百年前给你做了一次生意,那么现在这个生意也得继续做下去。”少女把许仙发软的身体拉正,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差点把许仙给拍倒。
“不过这一次,可能有些麻烦了……”
…………
“不过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王建国语气温和的如春风。
这话音一落,法海脸色如常,并没有生气或者羞怒,反而有着难以置信的平静,那是一种惊涛骇浪前的死寂平静。
他认真把王建国话听完,在等了几秒后明白王建国没有其他话以后,他叹了一口气:“官爷难道不知道我现在完全可以把你现在打死吗?”
“什么?!”李秋鱼脸色徒然一变,他剑器瞬间鸣叫尖啸,一股惊人的血煞之气从他身上升腾而起。
“秃驴,你说什么?”李秋鱼面色不善,杀气腾腾的提剑向法海走来。
李秋鱼,宋庭皇城司的三大诸司使之一,直听皇之命,掌管皇城司三千司兵,师从大宋第三赵真人之手,有上入青冥的惊天修为。
而他手下的那些司兵一个个也是修为惊人,光从打扮和气势上就不是一般精兵所能比的,这些皇城司都是由道门亲手训练的,个个道法和武技都是百里挑一,不过由于各种原因,这些皇城司都不是道门之人。
再加上为了速成,他们所修的道法和武功也都是一些比较旁门的东西,但这从一定程度上使得他们的破坏力更加的强。
除了他们之外,在王建国和李秋鱼身后的那群道人打扮的则是真正的道门之人。
之前有说过,现在的宋朝是全国尊道,连皇帝都自封自己为道君,整个天下又都是道门一家独大,那朝野上道门的机构也不可能少,这群人道人便是道宫在皇宫的常驻下属组织道宫三司的人。
个个都是道门真传,修为和道法在同辈之间都是顶级存在,是一支道门专门为清除异己和监视百官的机构,和皇室的皇城司相辅相成。
而王建国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里,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成为了道宫三司的诸司使。
不过这其中的故事就不一一而答了。
王建国伸手拦下李秋鱼,他看着法海又上前一步,原本就已经紧贴的两人更加紧贴了。
“大师这是在威胁我吗?”王建国把大师和威胁两字咬的很重。
“威胁又怎样?”法海面色沉静平和,低眼垂眉如佛陀一般,他平静的对着王建国:
“你真以为那位官爷可以打败我?还是说你的那些手下可以打败我?”
法海虽然迂腐于正邪善恶之别,也不是真正的得道高僧,但也是因为这个,他的戾气很重,重到可以破戒杀人,视佛律未无物。
也不是无视佛律清规,而是他可以相当坦诚的在杀完人以后,跪在佛祖面前忏悔,讥讽的信仰。
“真是给你脸了!臭秃驴,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正好今天拿你开刀!”法海这话让李秋鱼脸色变得十分危险,他提剑一举,血红的剑气漫布在剑器之上,如夕阳西下的残血。
剑气一卷,如波涛汹涌般的向法海狠狠卷来,但这剑气还未卷到法海身上,边被一如一泓秋水的长剑给挡了下来。
道统之争,信仰之别是比任何战事祸端来的都要恐怖和尖锐,身为道门一员的李秋鱼早就看法海这群合适不满了。
他今天和王建国来这,也是因为王建国说要狠狠的削一下佛教的蕃,这是道门和宋庭之向。
“王兄,你这?”李秋鱼连忙收剑,怕伤到王建国,他知道眼前这位道门新秀虽然心性道性顶尖,但修为属实是不咋地。
“李兄,今天我们不动武,一切看我就好。”王建国冲李秋鱼摇摇头,目光示意了一下白蛇和薄衫少女。
李秋鱼虽然不解,但出于这段时间对王建国的信任,他还是退到一边,但手中剑器却并未收回,还是剑尖对着法海。
只要法海一有异动,他这剑便第一时间就递到法海身上。
而周围的司兵和道人也都按住武器,阴沉的对着法海和白蛇、薄衫少女等人。
拦下李秋鱼,并不是因为王建国自信觉得自己就可以打过法海,他的修为在法海面前真的就如同一只蚂蚁一般。
他这样做的原因,一是因为李秋鱼确实如法海所说,是真的打不过法海,法海现在的实力王建国虽然不是很了解,但伏虎罗汉转生却用脚想也知道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二是因为,王建国有更好的对付法海的办法,自古杀人最利的并不是刀剑,势威言语杀人才是最无情的。
“大师的修为小道是明白的。”再开口王建国把自称换成了小道。
“你想杀死小道那真的是举手而已,不光是我,我相信以大师的修为完全可以把我们都打杀了,但……”王建国停顿了一下,他微微低了一下头,正对着法海的眼睛,法海的个头要比他低上一下。
“但,你今天杀了我们,那你那些佛子佛孙,你的金山寺,你们在整个大宋境内的寺庙教院全部都会被道门给一扫而光,你信不信。”王建国轻声细语,面色如常,但眼神中却夹杂着一股犹如九幽的幽光,那是一种让人难以想象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