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娘三人被人带入皇宫打入死牢,路上,萧锦娘和宁兰都没有说话,反倒二赖一直喋喋不休。
“各位大人,各位老爷,你们行行好,高抬贵手啊!我们真的是外地来做生意的客商,怎么会潜入皇宫偷东西的,你看我们长的也不像个贼样啊,你们就放过我们吧!”
押解他的士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少废话,像你们这样的犯人我见多了,都说自己是冤枉的,两棍子打下去就疼的什么都招了,看你尖嘴猴腮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少在我这里卖惨,一会我先打你,看你能不能撑半柱香的时间”
见自己卖惨不管用,二赖发狠开始威胁他。
“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说出来吓你一跳,避免你日后死的太难看,赶紧放了我,不然等我出去的那一天你们统统都要死”
士兵转过头看了一眼二赖。
“就你长这样能认识什么人?丧门星?你要说这两位美女姐姐认识什么人我还能吓一跳,你?不可能!”
二赖的话三番两次被这个士兵给否定了,他有点怒不可遏。
“我告诉你实话吧!事到如今我也不装了,我摊牌了,我认识你们大契丹的皇帝,还跟他一块吃过饭!吓坏了吧!”
话音刚落,押解他们的士兵停下脚步,纷纷转过身看着发笑的二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还没痊愈的傻子。
“你认识能怎么样,我们也认识,但是他不认识我们,你想说什么?吹牛的人我见多了,但是吹的像你这么清新脱俗的还是头一个!你小子是不是拿我们当猴耍呢!”
二赖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僵,因为他看到士兵的面容很是阴沉,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化开自己的胸膛。
二赖刚想躲,那些士兵的拳头就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了他的身上。
萧锦娘和宁兰不管怎么劝都不管用,最后没办法,萧锦娘从腰间取出十两银子。
“各位长官息怒,我们初次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现在又遭此大难,身上就这么多钱,你们行行好高抬贵手,我兄弟这人三年前脑子被驴踢了,精神不太好,你们可千万别跟他一样的,行行好,谢谢你们了”
为首的士兵收了萧锦娘的钱又看了看被自己打的鼻青脸肿的二赖,两项权衡于是把钱收了,指着蜷缩成一团的二赖吐了口唾沫并骂道。
“要不是有人替你求情,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二赖虽然被人打了,身上也非常疼痛,可是他仍然不屈不挠,不可认输。
“放你娘的屁,你们人多势众老子吃了亏,你们要打就打好了,老子要是吭一声就不是好样的”
见二赖不肯求饶还在放狠话,士兵还像继续揍他,却被饿长官拦住。
“算了,打两下出出气就行了,他是重刑犯是要见南院大王的,到时候要是南院大王问起来咱们也不好交差不是,等问完话他还不是得落到咱们手里吗,天长日久这笔帐咱们慢慢算”
士兵冷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二赖没在理会。
见那人不在搭理二赖,萧锦娘和宁兰赶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并且萧锦娘小声的对他说道。
“现在还不是逞英雄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命,命都没了还拿什么逞口舌之快啊!”
二赖擦了擦嘴角的血,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三个人分别关在两所死牢里,第一天晚上萧锦娘和宁兰所在的牢房里当天晚上被带走十多个砍头的死刑犯,说是南院大王的命令,吓得宁兰一宿没合眼,心里始终认为这个南院大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牢头也说让他们别睡觉,一会南院大王提审他们,可是一晚上过去了,除了牢房里的哀嚎,什么都没发生。
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二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偷的潜进萧锦娘和宁兰的牢房,身上还穿着狱卒的衣服。
宁兰看着身手矫健的二赖疑惑的问道。
“大哥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昨天被打成那个鬼样子今天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你是怎么做到的”
二赖冷笑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二哥身上的本事多着呢,以后等咱们成了亲你就知道了”
见二赖一如既往的耍嘴皮子,宁兰翻了翻白眼威胁道。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喊人了,就说有人越狱了!”
二赖赶忙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你小点声,你要是把人招来我不用见南院大王就得被就地处决,越狱可是重罪”
“那你说不说啊!”宁兰威胁道:“你不说我可真喊了!”
萧锦娘怕宁兰把事情搞大赶忙从中调停。
“二赖你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从小和他一块在睦州城长大的,他自小学的一身偷鸡摸狗的本事,初学的时候去别人家偷东西手艺不精差点没让人拿着铁锹拍死,于是躺在地上装死,那人以为自己失手把人打死了就不追究了,那天起你二哥苦练装死,就连睦州城最好的大夫都诊断不出来,就拿昨天那顿打来说,雕虫小技可难不倒他”
听到萧锦娘的夸赞,二赖有些洋洋得意。
“萧哥,你昨天要是不拦我的话,我就躺在地上装死看他们怕不怕,说不定他们一害怕就把我们放了呢!”
萧锦娘听了他的大话撇了撇嘴。
“得了吧!我真怕你演的太像到时候他们直接把你入殓了,到时候你想跑都来不及”
二赖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对了,我在牢房里的时候偷了狱卒的钥匙,趁现在没人咱们快走吧!听人说这个南院大王杀人不眨眼,咱们可是什么都没干,就这么让他给杀了岂不是死的太冤了!”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定是南院大王来提审咱们了,我先回去了以免被他们发现,一会见”
转眼间,二赖消失不见。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停在了萧锦娘所在的牢房,其中为首的长官严肃的道。
“南院大王有令,提审牛首案主犯,你们俩跟我们走一趟吧!”
萧锦娘抬头看着传令的长官,心里咯噔一声,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此次见这个南院大王恐怕是九死一生,只能祈祷他别是个糊涂蛋,能听得懂我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