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尔？”
无夜望向身后，跟着的女士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
“不用担心，她应该去追教主。”
无夜挠头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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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教堂外
教主走出大门，他一拳打在身旁路灯上，企图用此方式宣泄心中愤怒。
“我知道，你盘算着如何东山再起。”
伽.罗尔跟在后面，缓缓说道：
“除圆周率外，还有那么多数学法则可以利用。”
“……”
教主没吭声，他双手揣入衣兜，快步离开。
“别逃。”伽.罗尔笑道，她一把拉住教主胳膊。后者忽然抬手，他右手持从兜中掏出的小刀，狠狠刺向刚松开他的女人。
“贼心不改……”
伽.罗尔轻叹，她侧身躲过刀刃，接着抓住教主右手腕。她稍微用力，这男人便因吃痛松开右手，把小刀扔在地上。
“我本打算放你一马，让你做个口头保证了事。”伽.罗尔松开教主手腕，弯腰捡起地上小刀：
“但现在来看，我只能亲自动手以防后患。”
“你要干什么？”教主朝后退步。他想逃跑但直觉制止住他，因为这毫无作用，只会让结局更惨。
“左眼代表肉体，右眼则象征灵魂。”
伽.罗尔左手拿刀，她缓慢靠近教主：
“右眼存伤代表着灵魂玷污，七大教会虽否认这种说法，但民众看见还是会产生不适。你右眼留疤，就再不能创建其它歪教骗钱。”
“别这样……我还有孩子，我保证不会再犯！”教主明白面前女人要做什么。他大喊道，乞求着眼前恶魔手下留情：
“若我右眼受伤，所有人都会称我玷污者，我孩子也会受到影响。把我送去教会审判！我只是骗些钱财罪不至此！”
“你虽骗人钱财，但也给予平民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会在你的宗教中慢慢沉沦，不再懂得奋斗。”伽.罗尔将刀刃触在教主右眼上方：
“所以你是在摧毁别的人生，对你我决不手软。”
伽.罗尔话音刚落，便将小刀狠狠划下，一道狰狞伤口出现在教主脸上，从右眼到脸颊瞬间血肉模糊。
“你右眼能用，我只是划伤你的眼皮与皮肤。但以后我发现你没干正事，那右眼将不会幸存。”伽.罗尔将小刀扔在地上，她望向教主。
教主脸上的伤口这时才开始疼痛，他痛苦地捂住脸颊。
“若你真有，或是在意孩子的生活，那便捡起面前匕首，朝左眼划出伤痕。”伽.罗尔转过身去：
“右眼存伤会使人们不适，但两眼负伤则代表着奉献一切。这种说法虽不被教会承认，但大家确实对两眼存伤给予尊重。”
“……”
教主沉默着，他把捂脸的双手放开，缓缓捡起小刀。
他将刀尖抵在左眼上方，可回忆起刚才疼痛，却无奈把刀扔掉：
“我做不到……”
“懦夫。”
伽.罗尔冷哼道，不再理他，直接回到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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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教堂内
“亲爱的神使，请告诉我们之后的计划。”
众信徒将游铭围住，笃诚地望向他。
“我不是神使，刚才那论证也纯属胡诌。”游铭摆手道：
“圆周教从此解散，大家各回各家，以后好好工作。”
“神使在试探我们真心，大家千万别信！”
一位信徒高声喝道，其余皆恍然大悟，更加紧凑地围着游铭。
“我不是神使，圆周教也是真的解散。”游铭叹气：
“而且圆周率是无限循环，怎会有结尾。”
众信徒愣住了，他们设想中，神使不会说出“圆周率为无限”这种普遍认知。
毕竟他们幻想自己脱离大众认知，以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逐渐麻痹自己，在这教会中聚成一团。
这些信徒也如梦初醒，他们已明白游铭不是神使，而这圆周教会也真被解散。
“我们该怎么办……”
“怎是这种结局……”
“还供奉了一堆东西……”
诸如此类的低喃从信徒中传出，他们垂头丧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走吧。”
无夜趁着众信徒愣神的功夫将游铭拉出，他低声道：
“他们会陷入迷茫，有的失落回家，好好工作。有的则自甘堕落成为新任教主，用欺骗别人来补足自己被欺骗的损失。”无夜停顿片刻：
“但无论如何，他们反应过来后都将把怒火倾泻在我们身上，在此之前离开才是上策。”
“嗯。”游铭点头，便跟着无夜离开教堂。
“快去找教主，他刚离开，拦住他说不定能追回损失！”
有些信徒已反应过来，他们商量着就要冲出教堂。
“你们教主已被我放跑。”
伽.罗尔出现在门口：
“我给他右眼留了道疤，你们被骗走的钱财我没追回，就当是误入歧途的代价。”
“什么叫误入歧途，我们只想脱离自己的阶层！”信徒们皆回过神来，有人愤怒道：
“上方阶层全被霸占，我们要上去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或许某个数学秘密，就能成为我们通往上方的阶梯。”
“什么叫上方阶层全被霸占，你们只会抱怨，只会寄希望于解决数学难题这种虚幻的可能，不去努力当然爬不上去！”无夜忽然大喝道：
“我父母出生也为平民，但他们用二十年时间来成为贵族，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无法触及的目标。”
“贵族只会说贵族好话。”
信徒们喧闹起来：
“你父母成为贵族时政策有多好，现在政策就多差。而且你要我等二十年才成贵族，那还不如死了算了，我们平民的苦你怎会懂！”
“没错我是不懂。”无夜握紧拳头：
“但我此时就能对自己的人生问心无愧，我不会看见社会扭曲就怨天尤人，只会努力改变它。”
“又是个只说漂亮话的。”某信徒振臂一挥：
“各位，趁这贵族不受教会保护，我们把他揍一顿再说。至于损失给教主的供奉，我们自成一派，收新信徒挣回来就是。”
“好！我还没揍过贵族！”
信徒们情绪高涨，其中一人大喊：
“或许揍他精心打理的脸颊会把拳头染香。”
“哈哈！”
信徒们大笑道，对无夜摩拳擦掌。
“我虽不想以身份压人，但你们太过火了……”
游铭摇头，接着挡在无夜面前，他指着自己脸颊，微笑道：
“知道揍神眷者是啥滋味不？想知道就给我狠狠打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