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族族地,在中央的蘑菇屋中,言云河躺在床上,此时距兔鼠之战已经过去了七天。
虽然各项体征,气息都比较平稳,但就是迟迟没有醒来。
佩佩也一直在床前照顾着。
他们对那天言云河的变化都印象深刻。
那种状态的言云河,看起来冰冷无比,让他们有些害怕。
他们害怕言云河醒过来之后,还是那种状态。
而且最近这几天佩佩和孔昱的心情也不太好,没有那只聒噪的乌鸦在边上叫唤,确实感觉少了些什么。
就连族人们为了庆祝胜仗的庆典他们都没参加。
孔昱更是每天废寝忘食的修炼。
佩佩此时正用毛巾给言云河擦着身子,之前孔昱想要接下这个活,却被佩佩嫌弃手脚太毛躁给撵了出去。
她虽然在言云河看来,是个非常容易害羞的女孩。
但在其他人眼中,这丫头可是个实打实的女霸王。
“嗯……”
床上的言云河口中发出一声轻哼,佩佩赶紧扔掉毛巾关切的看着他。
“我这是?”言云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
“你终于醒啦!”佩佩惊喜的叫了一声,然后就扑到了言云河的怀里。
言云河闷哼一声,看着这丫头苦笑道:“你先起来,我喘不上气了。”
佩佩这才爬起来,脸色通红。
“我昏迷多久了?”言云河询问道。
“七天了。”佩佩低着头,脸色红扑扑的小声道。
“对了,鼠族!江羽!小白!他们怎么样了?”言云河面色突然变的凝重起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小白被江羽杀死的时候。
佩佩惊讶的看着言云河道:“你难道忘了吗?”
“什么?”言云河有些疑惑,不知道佩佩在说些什么。
佩佩见他真的忘了当时的事情,便开口把经过和他讲了一遍。
言云河震惊的听完了佩佩的描述,更是一头雾水。
自己?
变的冷漠无比,妖气冲天?把小白装进百宝囊中,而且一出手就把江羽给打跑了,要不是他跑得慢就被自己杀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
言云河一脸茫然。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小白!
当即打开了百宝囊,把小白取出来放在床边,看着一动不动的白色乌鸦,言云河心中一阵酸楚。
这傻鸟,为什么要去挑衅江羽啊!
佩佩也抚摸着小白的羽毛,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哎!对对对,再往上点!痒死我啦!你没吃饭吗臭妹妹!?”
尖细聒噪的传来,顿时把两人吓的一个哆嗦。
“怎么停了?小兔子!快给鸟爷挠挠痒!”小白一扑扇翅膀,从床边坐了起来,“你们咋啦?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
言云河与佩佩两人对视,然后看向小白。
见到两人的眼神,可把小白给吓得不轻,它用翅膀挡住身体道:“我告诉你你们啊!可别瞎想,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鸟!”
“哈哈!小白活过来了!”佩佩惊喜的大叫,然后一把就抱住了小白。
“放开我放开我!喘不上气了!你这笨兔子!小云河救我!”小白扯着嗓子大喊道。
言云河也没说话,傻笑着看着这傻鸟。
这声音也把在院子里修炼的孔昱给引了进来,满头大汗的他一进屋就看见坐在床上的言云河和抱着小白的佩佩。
“这是……”
孔昱瞪大了双眼看着正在聒噪的小白。
“小鱼赶紧救我!这傻兔子要勒死鸟了!”
“小白你竟然活过来了!”孔昱一把从佩佩怀里把小白给揪了出来,举过头顶惊喜道。
“你们才活过来了!鸟爷我根本没死好吗!快放开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言云河好奇的看着小白说道,当时明明听见“咔嚓”一声,眼睁睁的看着小白没了气息,怎么现在又活蹦乱跳起来了?
小白终于挣脱了孔昱的魔爪之后,用一只腿站在一旁的桌子上,骄傲的说道:“就那条傻蛇还能把鸟爷我怎么样?鸟爷我可是精通一万多种装死方法的!”
屋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傻鸟竟然是在装死。
“对了!”小白好像突然响起什么来,抖了抖胸前的羽毛,从羽毛中掉落出一封信来,“老疯子说要是你变身了,就把这玩意给你看。”
言云河一脸迷茫的看着从小白胸口掉下来的信,你这胸口是哆啦A梦的口袋吗?怎么能装这么多东西?
拿起那封信,刚一拆开,言云河就闻到一股酒味儿,在信上还有一大滩酒渍。
低头看去。
信上书:“乖徒儿,为师就料到有一天你能看到这信。”
“你能看到这信,就代表你已经经历过变化了。”
“想必你心中有些困惑。”
“但无需多想,这不是坏事。”
“个中缘由为师不能同你说太多,但以后你自然会知晓。”
“不必惊慌,只需心中保持善念,日后必有明悟之时。”
“师——醪糟道人。”
言云河嘴角一抽,先不管你到底有多少个道号,你这信从头看到尾也没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但不管怎么说,看了这信之后言云河的心里算是安心了一些。
老疯子虽然看上去疯疯癫癫,每天醉的不省人事。
但他办事还是非常靠谱的,他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言云河放下信,心中也释然了许多。
“这是啥?”孔昱凑上前来好奇道。
“家师的信,没什么。”言云河回道,一边说着,一边把信装进百宝囊中。
佩佩一拍脑袋,惊呼道:“对了,我去通知族长他们!他们知道云河哥醒了一定非常高兴!”
说罢,佩佩就像是一阵风样的跑出了房间。
小白跟在后面也飞了出去:“我去找点吃的!可饿死鸟爷了!”
言云河与孔昱两人相视一笑。
“云河兄,那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突然变成了妖族?”孔昱疑惑道,他并不歧视妖族,虽然平时嘴里嚷嚷这斩妖除魔,但对于那些善良的妖族他也是一视同仁的,就像是这兔族一样。
言云河苦笑回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关于那时的记忆我一点都没有,刚才还是佩佩和我说我才了解,不过刚才看了我师父的信,却也无需太过担心,他虽然没说是什么原因,但也告诉我不要担忧。”
“那就好。”孔昱也松了口气,他害怕的是言云河被妖邪附身,既然人家师父已经说了没事了,那就应该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