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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要挟

衙门府,后厅一间偏堂里。

乍看之下,这间偏堂平淡无奇,就如同寻常人家陈设那样,房屋中间摆放着茶几板凳,墙边立着两个屏风,屏风上画着普普通通的山水图,一般人走进来,只会以为是一间供主人小憩休息的房间。

但若是有眼力的人走进这间房屋,便能感觉到不对劲儿,室内空间明显比室外看起来要小上一些。其实在屏风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夹层,夹层刚够一人通过,夹层的墙上被镂空,放进去一个栅格架子。架子上大部分栅格都是空的,唯独正中间一个栅格上放着一对水晶貔貅,其中一只貔貅通体金黄,细看能发现貔貅体内一根根金色的细丝凝结成一块金色的板,显得规整有序,在烛光下烨烨生辉,另一只貔貅通体透明,唯独腹股处有一抹造型奇特的灰绿色,灰色如同山峰绿色如同流水,通透的水晶里有依山傍水之势。

刘寻之站在夹层里,对着烛光正仔细的把玩着这对貔貅,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不时拿起貔貅对着烛火欣赏,满脸陶醉之色。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有人在外面高声喊到:“知县大人,知县大人……”

刘寻之突然感到一阵烦闷,他用袖子仔细的擦拭了一番这对貔貅,再将它们轻轻放回到架子上,对着偌大却有些空旷的架子重重叹了口气,绕过屏风走出夹层,再将屏风推回去挡住夹层,这才大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看见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我教导你们多少回了,要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败了家风。”刘寻之一顿训斥抢白,硬生生让家丁已经在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刘寻之转过身,不去看家丁,让家丁有些无可奈何,只好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家丁明白刘知县现在有一肚子的无名火,他虽然不知道为何如此,但也懂得不去招惹的道理,所以只能侍立在一旁,不敢再次主动讲话。

站了约莫有小半刻的功夫,刘知县仿佛才将胸中那口气给捋顺了,开口询问:“说吧,什么事?”

家丁一见知县开了口,这才急忙回答道:“回禀知县大人,兖州刺史王昱王大人突然来了,已经到大堂了。”

刘寻之一听,立刻慌了神,他转过身一把抓住家丁的胳膊,睁大双眼盯着家丁,唾沫星子飞溅到家丁的脸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家丁被知县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略有些结巴的又说了一遍:“兖州……兖州刺史来……来了……”

刘知县松开双手,对着家丁大吼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饭桶……”说着他大袖一甩,骂骂咧咧的快步走了,留下有些呆滞的家丁站在原地,脸上还挂着知县大人的唾沫星子。

半晌家丁才回过味来,一脸哭丧的小声嘀咕:“不是你让我不着急的么……”

刘寻之顾不得换上大凉官服,只能就这么硬着头皮小跑着来到正堂,看见一名玉面中年人端坐在高堂正座上,地上有一摊碎瓷杯茶叶,周围的侍女家丁及府衙公职皆低着头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中年人身上一袭从三品绯色孔雀大凉官服显得分外耀眼。

刘寻之一看眼前阵势,便知形式严峻,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对着高座上中年人双手抱拳,深深一拜,开口道:“下官刘寻之拜见刺史大人。”这一拜便再没直起身来,一直等着中年人应他的礼。

谁知王刺史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半天没个动静,刘寻之弯腰半天,早就酸痛不已,实在忍耐不住,只好自顾慢慢直起身来,偷偷瞟了一眼高座上的王刺史。

谁知还没等他完全直起身子,座上王刺史突然冷哼道:“哼,你刘大知县,架子可不小嘛,让我这个从三品刺史一阵好等。”

刘寻之一听,吓得一哆嗦,赶紧又弯下腰去,低声下气的应道:“刺史大人息怒,都怪家奴愚钝,这才怠慢了大人,下官以后一定好生调教。”

刺史显然对刘寻之的解释并不满意,他起身离开座位,来到大堂中央来回踱步,这次刘寻之再不敢擅自起身,只能咬牙忍痛坚持,额头上汗如雨下。

一直等到刘寻之身体开始颤抖,眼看着就要栽倒,刺史才让刘寻之平身,刘寻之不敢用力过猛,只能慢慢起身,他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腿脚发虚。

刺史也不着急,依旧来回踱着步子,刘寻之趁此机会,抬起袖子擦擦汗,这才缓过来,站在原地,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他想来也知道,刺史大人这次是来者不善,心里隐隐有些发痛。

果不其然,刺史大人开口道:“刘寻之,你可知罪?”

刘寻之吓得一哆嗦,颤抖着嗓音说:“还望刺史大人明示。”

王刺史一甩袖子,背负双手,看也不看刘寻之,说道:“其一,大夏使臣身份尊贵,此行关乎我大凉千年社稷,却在过你屏南城时遇刺,受了惊吓。若是到时候因为此事影响到两国会谈,你刘寻之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其二,朝廷体恤民情,陛下深知你屏南城民间疾苦,特下发万担救济粮,助你屏南城度过难关,可据我了解,整个屏南城今年只下发过一次粮食,还只有不足两千石,莫不是你这屏南城知县将粮食中饱私囊,不顾黎民苍生死活。若是我将你的罪状告知陛下,只怕是要株连你九族,你还不知罪?”

刘寻之听得膝盖一软,竟是直接跪下了,他哭丧着脸,大喊道:“大人冤枉啊,还请大人听下官解释。”

王刺史冷眼看着刘寻之的狼狈模样,轻轻冷笑一声,语气讥讽的说道:“好,你说,本官倒要听听你有什么好说的。”

刘寻之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用力吞咽一口口水,一时间竟想不好该如何陈述,只好僵硬的开口说道:“下官……下官以为,大夏使臣在我屏南城被刺一事,真……真不能怪我……下官已经……已经做过周密布置,可奈何……可奈何全是神仙打架……”

刘寻之仿佛终于捋顺思路:“对,就是神仙打架,两个刺客就能冲杀得我大凉正规护卫骑卒片甲不留,如入无人之境,最后更是出现了山岳一般大小的巨掌一掌按下,这哪是人力可为的?使臣被刺并非下官之过,还望刺史大人明鉴啊……”说着刘寻之一把抓住了刺史大人的下摆。

王刺史用力一撩官服,重重的哼了一声。

刘寻之一看刺史大人并未多言,赶紧诚惶诚恐的继续说道:“还有,朝廷下发的救济粮下官真是一粒米都没看见,全在半路不见了,下官派人沿路寻找,只找到了押送粮食的步卒尸体,粮食却不翼而飞,下官真没有中饱私囊啊……”说着说着,竟是泪声俱下。

王刺史却厉声道:“哼,一派胡言,还山岳大小的手掌?山野村夫市井小民都不相信的传言拿来当说辞?真当本官好糊弄是不是?还有,粮食既是在你屏南城管辖境内遗失的,便是你屏南城知县的过失,难道你想说粮食丢了,是本官的错么?”

刘寻之连忙低下头:“下官不敢,但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啊,当日在场所有人都能为下官作证,大人明察秋毫,相比能明白下官的难处啊……”

王刺史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本官也知道你不容易,量你也不敢尸位素餐,但规矩就是规矩,大凉律法字重如山,只要我如实禀报,陛下自会定夺。”

刘寻之一听事情似乎有所转机,连忙转过身来对着王刺史:“还请刺史大人一定要在陛下面前替下官美言几句,陈明难处,相比陛下圣明,一定不会加罪与下官。”

王刺史不再言语,转而接着踱步,刘寻之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王刺史来回转悠,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不是滋味。

王刺史叹了口气,突然莫名其妙的说道:“上次你拜托我献给陛下的七彩琉璃水晶莲花,陛下甚是喜爱,在朝堂上赞誉有加,龙颜大悦,所以你便从那末八品县官升至如今从六品知县,想必你是明白的。”

刘寻之如蒙大赦,连忙应声道:“陛下喜欢,下官不胜荣幸,下官这里还有一对水晶貔貅,模样成色均是上佳,现一并献上添作彩头,还望刺史大人上下打点一番……”

王刺史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耗子:“刘寻之,你说的什么鬼话,当着这么多吓人的面,莫不是想拿些庸俗钱财贿赂本官?成何体统,你这是罪加一等!”说着,他大袖一挥,对着周围侍女家丁说:“你们都退下,我要好好教育刘知县。”

众人允诺,接连退出正堂,王刺史这才冷静下来,他又对刘寻之说:“给你五息时间,速速将貔貅取来,否则过期不候。”

刘寻之一听,连忙一骨碌爬起来,连应声都来不及,快步跑回偏堂,走进夹层取出那对水晶貔貅,望着空荡荡什么都不剩的架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竟是悲从中来,忍不住留下两行泪水。

刘寻之连忙擦擦眼泪,连屏风都来不及复原,又匆忙跑回正堂,将水晶貔貅双手奉上。

王刺史一见刘寻之捧着的一对水晶貔貅,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抓过水晶貔貅,当即对着烛火把玩起来,嘴里竟不自觉笑出声来,显得爱不释手。

笑了两三声,王刺史觉得不妥,连忙收声重新板起脸,轻轻咳嗽两声,这才对刘寻之说:“你放心,这对水晶貔貅我一定当面呈给陛下,若是陛下高兴,本官再替你说几句好话,想必能保住你的乌纱帽。”

刘寻之欲哭无泪,只能违心应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王刺史一见刘寻之不情不愿,便凑过身子贴在刘寻之耳边轻声耳语:“什么该说什么该做你心里应该明白,别忘了你现在头顶的乌纱帽是怎么来的……”

刘寻之一听,吓得连忙躬身行礼:“刺史大人的提携,下官自当没齿难忘。”

王刺史冷哼一声,转身冷言一句:“刘知县,再以后什么山岳般大小的手掌这种鬼话,就不要到处乱说了,好自为之。”说完转身便走了。

刘寻之又是躬身行礼:“恭送刺史大人。”

待王刺史离开衙门府,刘寻之才觉得腿脚一阵发软,他摸索着坐下,居然开始嚎啕大哭:“好一个王昱,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当初我散尽大半家财,只从他手里买来一个芝麻小官,没想到他贪心不足蛇吞象,三天两头来我这索要贿赂,我那点仅剩的传家水晶玉石玩物全被他讹走了,我那一架子满满当当的宝贝啊,全进了他王昱的口袋,这天杀的还不知足啊,这下好了,最后的一对貔貅也被讹走了,下次该怎么办啊……”

他又哭又闹,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最后实在是没力气了,连哭都哭不出来。

幽暗的高堂里,明镜高悬的匾额高高的挂在房梁上。

最后刘寻之只是低声呢喃道:“这仕途该如何是好……”便再没了生息。

是夜。

秦逸独自一人偷偷溜进衙门府,将整个府邸翻了个底朝天。

虽说衙门府有人值守,但疲懒不说,想要发现秦逸这样顶尖的刺客,无异于痴人说梦。秦逸如同闲庭信步般,把整个府邸逛了个遍,却毫无收获。

整个府邸平淡无奇,既没有秦逸想象中的放着收刮来的民脂民膏的密室暗格,也没有发现囤积大量粮食的仓库,甚至整座衙门府,连一间秦逸看得上眼的宝物都没有,唯一在一间偏堂里发现一个夹层,可夹层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架子摆放在那里,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秦逸甚是纳闷,按理说大凉俸禄一向不低,哪怕是个两袖清风的清流官员,多年积蓄也足够添置两件值钱物件,可秦逸觉得,这衙门府,连寻常布衣百姓的家里都不如。

思来想去得不出结果,秦逸索性决定直接去会一会这个屏南城知县。

打晕门口守值的衙门步卒,秦逸推开了知县卧房的大门,趁着月色悠哉悠哉走进卧房,拔出竹隐握在手上,另一只手顺便搬了个椅子,放在知县床边。卧房的大床上睡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妇人,想来就是知县夫妇。秦逸伸出手轻轻拍打中年男人的脸颊。

中年男人从熟睡中慢慢醒过来,一时间脑子有些发蒙,他眯起眼睛,迎着照进来的月光,看到一个身影坐在床前,于是开口询问道:“你是何人?”

秦逸挥刀,竹隐架在中年人的脖子上,冰凉的刀锋迅速让中年人变得清醒,让他终于明白了大半夜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他的卧房里意味着什么。

“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中年人声嘶力竭的大喊,身子不断向后挪动,巴不得离眼前的刺客远一点。

呐喊声吵醒了妇人,短暂的迷糊过后,妇人也认清了眼前的情况,抱着被子护住胸前春光,尖声喊叫。

秦逸掏掏耳朵,竹隐再次挥出,刀影一闪,卧房的大门便被砍得粉碎,妇人的尖叫戛然而止。秦逸这才松口气,开口道:“再瞎嚷嚷,全都砍了。”

妇人被吓得不轻,只能用被子裹住头瑟瑟发抖,露出下面两条白花花的大粗腿。

中年人终于稍微恢复了些理智,意识到如果此人想要杀他,方才他就已经没命了,既然刺客大刺刺的出现在他面前,那么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中年人强压下心中恐惧,颤抖着开口道:“敢问阁下是哪路神仙?这深更半夜的找我所为何事?”

秦逸一见中年人已经能够勉强对话,便将竹隐甩出一阵刀花收入鞘中,不曾想又是把这个中年人吓得一哆嗦。

秦逸轻轻一笑,开口道:“你可是屏南城知县刘寻之?”

刘寻之咽下一口口水,点了点头:“正是在下。”

秦逸甚是满意,自顾往椅子靠背上一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说:“我这次来,只问你几个问题,答的好了,自然能活命,若是敢说一句假话,我便把你切片放在屏南城头晾晒。”

刘寻之听得冷汗直冒,赶紧点头称是,说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逸点点头,问道:“据我所知,兖州饥荒,朝廷给每个大县都派发了救济粮,可所有的救济粮都在半路消失无踪了,所以兖州所有大县都没有粮食。可前几日,知县大人又不知从何处借调过来一批粮食,敢问知县大人,这批粮食从何而来?而所有救济粮又为何不翼而飞?”

刘寻之一听,略显迟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

“噌”竹隐出鞘,再次架在刘寻之的脖子上。

“我说,我说。”刘寻之吓得又一哆嗦。

秦逸收回竹隐,示意刘寻之开始讲,刘寻之略微思索一番,说道:“没错,前些日子发放的那批粮食的确不是我从别处借调而来,而是我从屏南城外最大的马匪头子那高价买来的,就这么点粮食,便花光了整个屏南城衙门府为数不多的积蓄。”

秦逸了然的点点头,接着问:“那马匪为何会有这么多粮食?”

说到这里,刘寻之便气不打一处来,竟是连秦逸的刀都不感到那么害怕了,大声呵斥:“马匪为何会有粮食?那还不简单?朝廷下发的救济粮全被他们劫去了,他们卖给我的粮食,袋子上的大凉官印都不曾抹去,他们劫了本该属于屏南城的粮食,又高价卖给屏南城,就是这么简单。”

秦逸挑了挑眉毛:“那你为何不派兵剿了这波马匪?让他们如此猖獗?”

刘寻之泫然欲泣:“若是这么容易就好了,少侠恐怕有所不知,近来屏南城周围大小数个村落,都被这伙马匪屠戮了个干净,我屏南城曾派出过一支满编骑卒前去驰援,结果回来的只有寥寥几人,据这些幸存者讲,这帮马匪不光兵强马壮,强弓劲弩不在少数,其中更有力能扛鼎者能手撕战马。我讲出来也不怕少侠笑话,若是这帮马匪攻打我屏南城,守不守得住都另说,更何况是我们派兵围剿他们了。”

接着刘寻之又补充道:“上次他们卖我粮食,交易地点就在他们的老窝,我亲眼所见,前几日行刺大夏使臣的那两个带箬笠浑身黑色花纹的怪人就与这帮马匪混在一起,他们根本就不掖着藏着,大大方方的领我进了他们的老巢,不是有恃无恐是什么,我真是有心无力啊……”

秦逸听完,幡然醒悟,这几日得到的线索情报终于串在一起,怪不得牡丹庭女子说要来找知县刘寻之,原来症结全在屏南城外的那帮马匪身上,而连接中间的关键人物,便是这个知县刘大人。他又问道:“那么这帮马匪的老窝在哪?”

“就在屏南城外不远的凉荫山上。”

秦逸摇了摇有些发昏的头,将今日所闻全都记在脑海里,这才开口对刘寻之说:“我暂且相信你的这一套说辞,但若是让我发现你讲了谎话,或者在屏南城做些鱼肉百姓,尸位素餐的坏事,晚上睡觉小心你的脑袋。”

刘寻之见面低头允诺:“是是是,下官明白。”

秦逸这才起身,笑着对刘寻之说了一句:“那在下便告辞了,祝知县大人睡个好觉。”说完,便出了房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留下刘寻之和他婆娘,望着破的不成样子的房门,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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