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皈见来了个傻子,居然还没看清这局势。
电话这种只在传言中存在过的东西,我搜尽各处都没有,邺陵那基本就是不存在这东西了。
原本还想给这小子打打眼色让他快跑,现在看看,有个人陪自己死也不错。
匪头可不管这些,这不过就是块肉啊。
“兄弟们,又有块肉送上们来了。给我上,赶快干掉他,好回去吃肉。”
盗匪们听到这,高呼一声,一拥而上。
姜谷压根没能明白过来,直接本能反应地躲过甩来的一木棍。
这是什么情况,我是肉?但他暂时还不想起冲突,依旧想说些什么。
“那个我不懂你们这的规矩,如有冒犯请见谅,不用这么夸张吧。那边的老板,你也不管管。”
这帮盗匪才没理会姜谷的胡言乱语,只管拿着木棍粗树枝往姜谷身上砸。
其中一个冲的太猛,在姜谷躲过后,反被同伙的树枝敲在了脊背上。
那褴褛的衣服没有任何保护,背部直接被树枝上的断口砸出几个血洞,划拉出几道血痕,发出剧烈的惨叫。
好嘛,这些人根本不听自己的解释。
再仔细看看这群人的确不正常,眼里泛着红,从呼喊的嘴里可以看到些许粘在牙上的血丝。
再说哪有穿的比乞丐还破的果农,不过乞丐好像穿的也不差......要不要装怂呢?
说实话,姜谷即便是以前除了自己的武器外,也没有专门去学习什么技击,有个趁手的工具他都能玩一玩。
即使不可避免碰上打斗,不过是靠身体的反应和力量。
这次醒来后,力量明显又比之前强了许多。
对付这些人,也不是不可以尝试下。
看准一个盗匪拿着还算光滑的木棍,在他砸向自己时直接抬手接住了木棍的一头。
不待这个盗匪惊讶,便从这没多少力气的手中强行抽出,一棍挥向了此人脑侧。
一声闷响以及清脆的骨裂,没有脑袋炸开的画面。
可那盗匪的脑袋也是向内凹陷了许多,凹陷处离眼睛的距离也没了多少。
姜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力量,随手一挥,也没刻意用力。
原本只想将这个人打倒,没想到一棍直接打变形了。
成这个样子,别说他妈不认识,连见他妈-的机会都没。
其他盗匪见此,即使再想吃肉,也有些发憷。
命再不值钱,也是自己的呀。为了吃顿肉,至于把命搭上么。
说到底,不过是些平日里干苦力的底层元人,还不是没活路才来干这个就为混个饱。
陆皈也是突然来了希望,原本以为这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人,如此单薄的身形,估计刚被攻击就要交代在这了。
可后面的表现的确惊人,在七名盗匪的围攻下居然躲过了所有攻击,最后还反杀一个。
就算这七个人都是些毫无组织的贫民盗匪,攻击还如此凌乱没有章法,普通人也不是说躲过去就躲过了。
更不用提这个青年直接强行夺去了一个盗匪的武器,反手一棍就送对方早登极乐。
看那盗匪的惨相,此人怕是力气比一些妄化了肢体的妄还要不可估量。
匪头看到自己人都怕了,也有些心虚,换谁看到反差这么大的结果,还能保持镇定。
可不杀了这个人,以后自己还能指挥的动这些手下吗?
虽然这人是妄的可能性很大,但他不信这个妄既然是个力气大的,还能有别处特殊的。
想到这,心里又有了底似的,对着剩下的六个盗匪叫着:“这个家伙应该是妄,刚刚不过是低估了他,才让我们损失了一个兄弟。你们再把他围住,打他下半身。”
“等等,你们说的什么,‘妄’?是在说我吗?”
姜谷根本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先是肉,又是妄的,什么时候“妄”这个字也是个名词了?
肉往偏些想,这伙人可能是食人族,但妄是什么姜谷是真不明白。
匪头没有回答他的提问,也握住剔骨刀冲了上去。
他现在只想在姜谷身上好好地剜下一块肉来,再在心脏上捅上几刀。
即便不能吃了这人,也要发泄一番,换做以前,哪有被打劫的敢反抗一下。
姜谷看这情况肯定是谈不妥了,况且自己还杀掉对面一个人,虽不是故意的,也无法辩解什么。
真是食人族的话,全部解决掉也没什么。
放心,这场战斗会结束的很快。
在这些盗匪准备把他围住的时,姜谷直接冲到最前头两人的面前。
还不待这两人看清,地上又多躺了两个。
其中一个直接被横砸中眼眶位置,整个面部凹陷了下去,白的红的都从凹陷那溢出来。
另一个身上则是被姜谷扔满了生锈刀叉,凭姜谷的力量只剩下些刀叉柄露在外面,即便现在没死也救不回来。
这次,剩下的人再没试着向前。
此刻在他们面前的已经不再是即将入口的肉,而他们则成了对方的猎物,转身便走,窜入林中。
真要形容这帮盗匪还真不好找词,连乌合之众都谈不上。姜谷不过又干掉俩,其他人就吓破了胆,一哄而散。
姜谷都懒得去追,一点价值没有。
手上摆弄着夺来的棍儿,前头沾着不少血迹,还有不少其他液体。
不知道是那倒在地上的三人,眼眶流出来的,还是脑袋里的什么。
看了看留下的三人,姜谷还是饶有趣味的,总算可以安静地谈谈了。
“那,剩下的三位,你们是不是该和我好好做下说说话了。”
陆皈:三位?哪来三位?他们不是只剩下两个人吗?还有一个不会是我吧!
“兄弟,不是,我是......”
“好了,我知道你才是首领,刚刚就看你没动。这被弄得太恶心了,到边上去说。”
陆皈:我冤啊,我才是受害者。
在看被剩下的匪头和三儿,他们俩一个是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手下会跑的这么快,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而三儿呢,早就被吓得呆木了,连那条破裤子,都湿了个透底。
“你绝对是和盟派来灭我们的,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反正横竖是个死,倒不如拼了。”
三儿刚想拉自己舅到边上,结果匪头直接举刀冲向了姜谷。
在他的意识里,只能想到姜谷是和盟派过来解决他们这伙人的。
早晚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拼,他才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姜谷见这人还有胆气来跟他拼命,也没有躲闪,他想测试一下他的一个猜想。
匪头看姜谷没躲却是狂喜,他才不管姜谷是怎么了,只要这个人死了,他依旧能在这作威作福。
在那剔骨刀即将刺入姜谷心脏的时候,姜谷仅仅将手轻轻上扬。
就这样,很平静地握住了刀,没有任何声响,没有任何血液流下,甚至没有破皮。
流下的,只有匪头被吓出的冷汗。
姜谷握住刀身的那只手,方向一折,那刀身便与刀柄分离了。
果然,不只是力量,身体各方面都增强的惊人。
“啪!”
一根银白色的绳子从匪头的上半身划过。
匪头依旧站在那里,只不过随着绳子挥过,他的上半身消失了。
如果仔细看下匪头右侧的草木上,还能发现挂着一些血珠。
在这绳子抽来的瞬间,姜谷已经跳到了安全处。
“不是碎裂,力量并没有到那个程度,应该是绳子问题。看样子,是被抽到了林中。”
再看向留在原地的陆皈,此时左手正卷拿着那根绳子。
不是这绳子没有宽窄之分,没有握把,完全可以说是一条鞭子。
而右手,拎着的则是那个早已被掐断气的三儿。
嘶,这有个真装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