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淮一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果然忍不住想说什么。
王屿墨马上抢在他前头把话说完了:“第三,我有男朋友了还要什么保姆?您自己留着用吧!”
说完迅速挂断了电话,不给对方任何追问的机会。
王屿墨把电话递给贺云祁,说:“帮我把他拉进黑名单。”
“要这么狠的吗?”贺云祁笑得纯良至极,手上的动作却一秒没慢,直接把宋景淮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还顺带删了宋景淮的微信和其他一切联络方式。
王屿墨这一顿操作下来倒是爽了,“彩虹屁”都快哭了。
“主人!你怎么能对男主说这种话啊!你还要不要做任务了!”
王屿墨沉默了会儿,“彩虹屁”说的没错,但是为什么偏要去攻略这样的男主呢?贺云祁这种暖男他不香吗?
“我不管,反正宋景淮这样的男主我就看不顺眼。就该让他吃点苦头!凭啥他是霸道总裁女主就要原谅他呀?惯得他的!”
再说了,谈甜甜的恋爱它不比受渣男虐强吗?
“你是不是认真了?”“彩虹屁”突然严肃了起来。
“什么认真?”
“你是不是真的对贺云祁动真感情了?”
王屿墨也不跟它嬉皮笑脸的,很坚定地说:“是。”
“你会害了你自己的!”
“彩虹屁”之前只当她是被虐太深想找个慰藉放松一下罢了,没想到她居然说自己认真了!真是要把系统气死!
“哎呀,这有什么啊?我觉得贺云祁挺好的。大不了这个世界的任务我不做了,本来看着那个宋景淮就讨厌。”
“彩虹屁”感觉事情已经有点不对劲了。
“你在逃避。”
王屿墨沉默了。“彩虹屁”说得很对,王屿墨的说辞不过是在逃避问题。她能不做这次任务,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契约是签了的,任务不可能逃得了。
但是,贺云祁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
“我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我就想这么做。”
“但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自有考量。”
“彩虹屁”把嘴边的话又噎回去了。既然她想做,就让她去做吧。不自己尝到苦头,是不会明白的。
“怎么了?”
贺云祁删完联系方式,发现王屿墨还坐在地上,一声不吭的。
“啊?没事。”
王屿墨转过头,贺云祁吓了一跳。
她哭了。
泪痕在脸上斑驳,眼睛里不断涌出豆大的泪珠,跟断了线一样,快速地滚下脸颊,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像极了脆弱的希望。
贺云祁上前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
他以为她只是被宋景淮伤到了,或是对宋景淮还有些不舍。殊不知,让她难过的,从来不是别人的什么事,而是有关于他的,她却为此感到无力的。
“我饿了。”
王屿墨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很认真地向贺云祁反映这个问题。
贺云祁真是搞不懂她的脑回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是哭饿了,还是饿哭了?
“我去做饭,你先吃点水果好不好?”
王屿墨点点头,破涕为笑。贺云祁把她牵到沙发边坐下,给她洗了几个桃子,又拿湿纸巾给她擦了擦脸。
“你别吃太多,待会儿就吃不下了。”
王屿墨乖巧地点点头。贺云祁给她放着歌便走到厨房做饭去了。
很舒缓的纯音乐。王屿墨一边啃着桃子一边听着歌,感觉此刻无比美好。
去tm的,考虑那么多干啥呢?未来永远都是未知的,就当是一场大冒险好了。
贺云祁的手艺真的很不错,王屿墨吃得特别撑。王屿墨吃完了瘫在沙发上餮足地砸吧着嘴,贺云祁坐在身边看手机。王屿墨感觉贺云祁像是把她当猫一样,一直摸着她的头发,还时不时闻一下,亲一下。
一旁的“彩虹屁”学着王屿墨之前的样子翻白眼:啧,腻腻歪歪。
王屿墨突然想起房子的事情。
“喂,贺云祁。你说,我要不要把那房子卖了?”
“嗯?你想卖掉吗?”贺云祁放下手机,捧着王屿墨的脸,理了理被自己摸乱的头发。
“嗯,卖掉吧。好像还有台车来着......你要不要?”
宋景淮给的那房子市场估值起码在一千万左右,不卖白不卖。难不成留着便宜苏沫吗?
贺云祁想了想,说:“不要了吧。我有车啊,多了也用不着。”
“嗯。”王屿墨托着下巴仔细盘算了一番,“那把车也卖了,反正我又开不了。”
贺云祁看她一本正经地计划着卖车卖房的事情,忍不住笑出声来。和他这个现男友一起盘算着变卖前夫赠送的家产,感觉有点奇怪,但是莫名的也很爽。
“那就先这样吧。你联系一下中介公司,明天我回去拿些证件资料什么的。”
“哈哈哈,好。”贺云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笑什么?”王屿墨并没懂这笑点在哪里。
贺云祁笑了一会儿,又很认真地问王屿墨:“那些东西,真的都不要了吗?”
毕竟是价值几千万的东西,赠送人还是宋景淮。
“不要了啊。”王屿墨摇摇头。
折现进入自己的腰包它不比不动产来得省心吗?
贺云祁说了句“好。”就没再说话。他尊重王屿墨的决定。
两人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贺云祁带王屿墨去洗漱好,王屿墨惊讶地发现贺云祁家的卫生间还装了扶手,高度刚刚好,怕不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
随后贺云祁把她领到房间,王屿墨坐在床边有些忐忑不安,一颗心砰砰乱跳。同床共枕什么的,真的没有心理准备啊!
贺云祁丝毫没有注意到王屿墨有什么不对劲,兀自地翻着衣柜,找出一套女士睡衣递给王屿墨。
“呐,给你买的睡衣,洗过了。”说完贺云祁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在阳光下晒过的哦。”
王屿墨揉捏着手上的棉质睡衣,欲言又止。贺云祁还以为她有什么困难,问道:“需要我来帮你穿吗?”
“不,不用了!”王屿墨一口回绝,尴尬地笑笑,“我自己可以的。”
王屿墨也还没废到连睡衣都要别人帮着穿的程度。如果真让贺云祁帮自己穿,那也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