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全?呵。”主神一听她这话就笑了,轻蔑至极,“你非要去撞南墙吗?”
“是。”
王屿墨回答得很坚定。撞南墙有两种后果,一是撞死,二是墙破。无论哪一种结果,王屿墨都能接受,但她不能接受看见墙就退缩。
“好。”
主神点点头,不再究问。能说什么呢?她就是那么死心眼的一个人啊,一旦认定了想做的事,什么也拦不住她。这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强,不管过去多久,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呢。
“那我走了,你如果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会支持你,但是我,会在背后默默看着你。”
主神往阳台走去,站上了护栏,对王屿墨挥挥手,绽出一个暖如晨曦的微笑。王屿墨一时晃神,愣在原地没动,就这么看着他飞向烈阳,在碧蓝苍穹里消失不见。
“神明啊。”
不知道是太久没见还是自己在黑暗世界待了太久,王屿墨真心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这个特长是放金闪闪的神,还真有那么一丝丝神圣的感觉。
“主神本来就是神啊。”“彩虹屁”在一旁小声吐槽。
“你懂个p啊。你不觉得你们主神最后说的那句话特别不符合他的气质吗?”
王屿墨白了它一眼,感觉能看见之后,翻白眼都更加灵活了。
“嗯。”“彩虹屁”也托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主神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戏本?或者,听了一些语录?”
“哈哈哈,找到机会就要复读一下的那种语录吗?”
本来挺感动的,一听到“彩虹屁”的话王屿墨感觉刚才那一点神圣直接垮掉。王屿墨和“彩虹屁”笑得在地上打滚,“荣华”跑过来不断在王屿墨身边打转,冲着“彩虹屁”叫,以为她是被欺负了。
王屿墨从地上坐起来抱着“荣华”不停地摸着它柔顺的毛。之前看不见,现在仔细看看,这狗长得还真是可爱。
重获光明后,王屿墨好好地把贺云祁家参观了个遍,一会儿跑到贺云祁睡的书房里找找书看,一会儿去看看阳台上的栀子花,还把家里收拾了一下,拖地,擦洗,一气呵成。“彩虹屁”看她在家里来来回回的走,眼睛都累了。
“就不能歇会儿吗?这时候怎么还贤良起来了?”
为了让他们不捣乱,王屿墨让“彩虹屁”和“荣华”坐在沙发上,没想到这破系统居然还吐槽起来了。
“自己住的地方都不收拾,好歹人家也让你住了这么久啊。”
“彩虹屁”也翻个白眼给王屿墨看。果然,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啧,爱情啊。
“彩虹屁”叹着气,想靠在“荣华”身上。没想到“荣华”“汪”地一声把“彩虹屁”吓得一激灵,“彩虹屁”只好自觉地挪出一尺的距离。朝窗外望了一眼,“彩虹屁”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呼吸都渐渐放缓。
日光变成橘黄色,泼上白色的墙。阳台上的白色栀子花在绿叶丛中摇曳生姿。起晚风了,及地的纱制窗帘被风牵着高高扬起又轻轻落下,窗帘上缀着的小珠子跟着风的节奏敲打着玻璃,叮叮咚咚。吹进来的微风还残留着骄阳的余温,屋内小狗窝在沙发上打盹,刚拖过的地板映出忙碌的身影,电视机的声音不停歇地絮絮叨叨。这样悠闲的时刻,真适合拿来睡觉。
等“彩虹屁”再次睁开眼,贺云祁都已经回来了。
贺云祁刚一进门,王屿墨就扑上去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贺云祁倒是有些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拥着王屿墨,说:“怎么?想我了?”
王屿墨抬头笑嘻嘻地看着他,眨巴着自己的眼睛。贺云祁这才发现,王屿墨的眼睛眸光流转,很明显就在注视着他。
“眼睛......”
王屿墨点点头,贺云祁有些惊喜,捧着她的脸反复确认。
王屿墨复明是件好事,但,这也就意味着,“那位”来过了。
“是那位神来过了吗?”
王屿墨倒是很惊讶贺云祁连主神都知道。
“额......嗯。”
王屿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贺云祁了解的好像并不比她少。
“那个,你愿意听听我的事吗?”
贺云祁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坐得端端正正地听她讲。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不是这宇宙里的人。在我的世界里,我是个绝症病人,时日无多的那种。某天我进入到了这个宇宙,神告诉我只要我完成任务就可以得到寿命,我马上就答应了。而我的任务就是,穿越到各个虐文位面,代替女主走完剧情。但是现在可能出了点意外。”
“我就是那个意外吗?”
贺云祁的声音里好像......带着一点难过。王屿墨一愣,抬眼便看见贺云祁那双低垂的眸子,明明是透亮的琥珀,此时却黯淡了。
“不,你不是意外。”王屿墨捧着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目光在那张宛若神造的脸上流转。肤白胜雪,口若含丹,剑眉轻蹙,睫毛如羽扇轻摇,一双眸子如深渊一样让王屿墨一不小心就沦陷在无边温柔之中。王屿墨顿时感觉像是被迷了心窍,丢了魂魄,竟鬼使神差地说了句:
“我喜欢上你才是意外。”
光说还不够,王屿墨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直接就亲了上去。贺云祁瞪大了眼睛,显然懵了,呆呆地坐在那儿不敢动。
王屿墨笨拙地亲吻着他的唇,但是这货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屿墨放开他,结果一放开他就开始笑。
“你笑什么?我我我我又不会!”王屿墨感觉被嘲笑了。
的确,王屿墨也是第一次亲别人,没经验。此刻脸还红了,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王屿墨心里就俩字:丢人!
“那你是第一次亲别人咯?”贺云祁舔了舔嘴唇,眨巴着大眼睛,求知欲旺盛地问王屿墨。
王屿墨感觉这句话简直羞耻度爆表,不知道贺云祁为什么被亲了还能一脸平静地问出这种话,而她这个占主动的却在这里害羞得要死。
“嗯。”
王屿墨装作随意地回答他,但总觉得有些难为情,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