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子让木子他们用竹条穿插已经被首领处理好的鱼，他今天太累，所以这次的烤鱼是有首领他们完成。
巫看着坐在火堆前面的北子，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的部落是如何吸引到这样的一个存在。
巫和木子他们不一样，木子他们只是单纯的以为北子的力气大点，拳头硬点。
但是巫活的很长，在漫长的岁月中，他和上一代的首领曾经并肩作战，他们见过老虎，见过犀牛，甚至他们看见了高耸入云的恐龙。
然而即使是它们，它们也不可能将坚硬的石头打碎。所以巫很纠结，他不知道自己的部落是否还需要留下北子。
木子则是没有巫的烦恼，他和同行的人一起向周围的人诉说北子的故事。
众人发出惊呼，一个个眼光灼灼的看着北子，他们可是从木子那里听说了，北子可以让他们变得更强大。
北子并未阻止木子他们，也许在还没能压制心脏和抵抗世界意识综合体之前。在那段漫长，孤独的岁月，他或许顿悟了自己的存在愿意。
他想做一件冒险的事情，无论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这个世界。
北子看见总人已经吃完了鱼肉，拍拍手，对智人们说“大家都靠近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们说。”
“你们想不想和我一样能够开山裂石？”“想！”
“那你们能不能听从我接下的引导？”“能！”
“我，北子，在此发出誓言，我会让你们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一定！”智人不太清楚北子最后一段话的意思。
北子也不指望他们明白，他知道，这个世界，是一个蛮荒的世界，但是它也充满了生命的奇迹。
经过一阵热血沸腾的誓师大会，足以让大脑里面只充斥着食物，力量的智人感到激动。
但是和他们不同，北子知道他要带领他们面对的是谁，他清楚北辰现在有什么样的力量。
北子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只是想为这些虚假的智人寻求真实的存在，当然也说不准只是为自己这段虚假的生命添加生命的意义。
北子找出那几个失去自我意识所承载的因子，它们已经失去原本的意义，不再是那些因子的囚笼，只是作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而避免分离。
北子相当于本体之下的最高指导员，可以轻松指挥这些失去自我意识的因子。
他打算将这些因子改造改造一下，比如作为这些智人的思维承载物。
不过如果只是作为单纯的思维承载物，那么对于北辰老说也是不设防的，北辰害怕被这个世界的意识综合体侵染，北子知道。
所以可以利用这一点，他可以将这些因子的外面附加一些这个世界的生物，也就是这个世界所创造出来的生物。
北子不有嗤笑一声，这可不就像是原始人的祭祀了吗？猎杀强大的生物去供奉自己的图腾。
既然这样就做的更想一点。
北子拿着一个竹条，在地上勾画一个图案，智人好奇的看着北子的动作，在他们眼中，现在的北子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对于可以完全掌控自己身体的北子来说，绘画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北子把竹条丢到一边，围观的智人哪能错过北子的杰作，一个两个睁大眼睛，仔细的观察。
“这是什么？蛇吗？”“不对，你看，这里还有爪子。”
“北子画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一条长着爪子的蛇吧？”
“它的头不像啊！哪有蛇的头上长着两个角？”
一切都疑问最终还是由北子来解决，“这是你们的图腾，龙。”
“龙？”众人对此感到迷茫，他们都脑海中，有龙这个词但是不知道它原来长这样。
北子站在龙首，对首领说“张三，巫，你们来到我的身边。”
两个人都是部落里重要的首领，一个精神领袖，一个是部落里最强大的战士。
北子拿着几个刚才吃剩下的鱼骨头，交代巫说“放点血。”
巫毫不犹豫的下手了，看不出这是一个即将踏入地狱的老人。
巫拿着那个鱼刺，刺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点血滴落到龙首之下。
在北子刻意的引导之下，巫的血迹变成淡淡的薄雾，然后形成一条舞动的血色长龙。
在智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血龙逐渐凝聚，变成一个类似贴画的东西，依附在脖子上。
巫舒服的闭上眼睛，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无所不能，自己可以开山裂石。仿佛天上星辰也可随手摘下，五江四洋的水也可以随意倾覆。
不过最终这股力量渐渐消散，终了，自己也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不过自己似乎又有些不同。
巫睁开眼睛，看着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族人，以及一直平淡地看着他的北子。
北子没有解释什么，他只是让巫做一件巫从未设想的事情，北子对巫说“巫，试试能不能举起这团火。”
“北子，不要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举起火呢？！”巫不太理解。
“试试。”北子执意坚持，巫也只好试试，他把手伸过去，脑袋里却想着北子是怎么了，人怎么可能能举起火呢？
巫随意地一抬，看也没看，就对旁边的北子说“北子，你看，我怎么可能举起火？”
然而北子只是微笑的看着他，其它的族人则是仿佛受到了惊吓，其中一个人结结巴巴地指着巫的手“巫，手……手。”
“有什么好稀奇的，”巫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手上居然有这一团火在安静的燃烧。火热的温度，巫是能感受到的，这是真的。
然而巫还未惊讶多久，火就熄灭了。洞穴里陷入了沉寂。
过了好一会，巫他才后怕又期待的看着北子。
北子开口说“只要你们以后努力猎杀野兽，将它们的血肉献祭给图腾，他就可以让你们拥有这些力量。献祭越多，获得的力量也越大。”
北子其实完全可以让其中一个智人去继承因子，从而掌控因子，但是那样的话，北子相信，北辰绝对会轻而易举的瓦解这个人的意识，然后自己被发现，最后被本体封印。他相信北辰会这么做。
那么还不如让这些智人的意识交杂在一起，到时候也可以想刺猬一样防卫北辰这个狮子。
其他的智人沸腾了，这是多么一件诱人的事情，掌控火焰，猎杀野兽，多么简单，多么令人向往。
不少智人甚至现在就想出去喝那些野兽一较高下。然而被巫和首领拖住了。
接下来就是部落里的成年男子和女子各个滴血，刻画图腾，这个图腾只是一个障眼法，本质上是北子控制他们都血液，刺激皮肤，让体内的血液和外面的血液交融，从而留下印痕。
洞穴里的智人已经熟睡，而以往很早就入睡的巫却没有睡着，他来到北子身边。
“北子，我……”“巫，你不用说些什么，你看外面。”
巫顺着北子的手指看去，是一片漆黑的舞台，上面有着闪耀的星星和月亮。
“北子，有什么问题吗？”“巫，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片天空是假的？”
“没有，很少去想，我只想着如果它能吃就好了。”北子的嘴角抽抽，果然原始人都是吃货。
“这个你不去想也好，不过我总有一天会撕破这虚假的天空，让你们看到真实的天空。”
“它很美吗？”北子想起外面的天空，“不，它比不上这里，那里全都是乌云。”
“那北子你为什么还要去看它？”北子抬起头，忽然感觉自己似乎都不如一个原始人。
“可能，是知道的越多，就越苦恼吧。”“嗯嗯，我知道，北子你是最聪明的人，你很神秘，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对我们很好。”
北子自嘲的笑了笑“也许有一天你会骂我是一个骗子。”
“可是你给我们带来这么多食物，我不认为你是骗子。”“是吗，那挺好的。”北子觉得原始人有些单纯。
过了一会，“北子，你很想去看那片都是乌云的天空吗？”
“嗯。”北子轻轻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在那里有这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那里有这无数的谎言和欺骗。
“那我们会陪着你的，我们不懂什么，但是我们知道跟着你有肉吃。”
北子只是笑了笑，巫也不太懂，虽然他是智人里最聪明的，但是他不会懂北子的意思和那份寂寥。
巫回去睡觉了，老了，还是早睡点，北子依旧坐在外面和看守的智人一起，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很大，很圆，很亮，也很美丽，可惜不是他熟悉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