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治好你的病。”严煦知道重彬不信它,可能以为自己的说辞都是从其他大夫口中的得知的。
“道长莫要跟我开玩笑。”
严煦并未理会这句话自顾自的问到:“彻底看不见多久了。”这些具体病情还是要问的。
“大约一年了。”重彬有些不耐,但还是有问必答。
一年时间,只怕这双眼睛早已经成摆设了。
也就是说鄙虫在重彬眼中已经三年左右了吧。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重彬或者说重家有何仇家。为何要下如此恶蛊。
说是恶蛊是因为鄙虫的幼虫必须养在中蛊人至亲的眼睛中,直到养成成虫取出放入中蛊人眼中才能使中蛊人失明。
这这个过程对于中蛊者是一种精神折磨。
“你可记三年前,是否有什莫东西进入你的眼内。”
道长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三年前?
重彬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表示未能记起来有什么东西进入到眼睛过。
“也罢,你想起来后告诉我。”严煦从怀里拿出一瓶去晦丹放在重彬手中:“一日一颗。”
重彬摸了摸手中细腻温热的玉瓶,心中有许多疑惑还未问出口道长已经起身告辞了。
握着瓶子的手慢慢收紧,他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吗?
重启一直注意着屋内见严煦出来急急迎上来,他迫切的想知道严煦的诊断结果。
“可治,不过有些事情我需要问问莫员外。”
重启十分欣喜,莫道长说可治就一定可以治好。我的儿子终于可以不用活在黑暗中了,他也可以像其他小孩一样活泼有生机了。
严煦见重启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并没有注意自己的后半句:“病可治,防却难。”
重启瞬间冷静下来:“道长何意。”
“令公子失明绝非偶然。”
重启听出了严煦的言外之意,双腿失力,眼看就要倒了下去。严煦连忙伸手扶住。
重启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双膝弯下:“莫道长,帮我求您一定要帮帮我。”
“冷静,此事不可宣章,以免打草惊蛇。”严煦阻止他将要下跪的动作。
无人敢扰的书房里,严煦将鄙虫之事告知重启。
想我大半辈子乐善好施,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让我遭受如此磨难。是谁用如此恶意来对付我和儿子。
“依道长所言,彬儿的至亲也就只有我和他三年前走了的母亲了。”
如此看来没错了:“你的身上并没有养过鄙虫的痕迹。”
“可是可是,我妻子早就走了。”难道……三年前妻子刚死就被人种下了鄙虫卵。
重启的红肿的眼睛突的睁大。
“贵公子身上的鄙虫有鬼怨之气。”那些晦物已经从重彬身体里扩散出来了。
“那那……”重启的神情已经不能用崩溃来形容了若不是还有个儿子只怕要背过气去。
严煦安抚道:“我已经给他丹药,除去体内污秽。”
想要查出真像只怕需要去重彬母亲所葬之地去查看一番:“今晚请重员外带几个信得过的家丁去一趟重夫人的墓地。”
为什么要在晚上呢?除了掩人耳目,更重要的是因为鄙虫带着的鬼怨之气。
“能够将鄙虫好无声息放入重公子眼中的必定是一位重公子不会防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