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您和这位姑娘认识?”刚将窗子关上的小二十分八卦地问到。那一脸怀疑的表情估计只要严煦说认识他就立马确定严煦就是这位可怜姑娘口中的负心汉。
严煦怎会看不出这个小二快要溢出来的正义感,方才就他附和声讨的最厉害:“认识,不熟。”严煦冷漠的表情使得室内的氛围变得更加奇妙了几分。
偏偏那小二没有一点眼力还在追问:“那这位姑娘怎么一见……”掌柜的见势厉声呵斥住小二逾矩的行为:“还不下去干活。”小二在掌柜严厉的神色中有些不情愿地下去了。
“道长哥哥,伐儿手疼,你帮伐儿看看好不好。”小孩带着几分哭腔,揪着严煦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拽了两下“道长哥哥。”
严煦并没有理自己脚边的小孩,对着掌柜的说到:“可还有客房。”掌柜连忙接道:“有有,您房间隔壁还有一间。”
掌柜恭敬的跟在严煦身后到了房间门口又将房门打开,在严煦进去后又将房门带上。这才幽幽地走到小孩身边为小孩处理受伤的小手:“伤的真厉害”分明是这小孩打的那姑娘,那姑娘的脸反到一点事都没有。
“要是你哥哥能看的见一定会心疼的”掌故将清凉的药膏从柜台中取出来正准备将药膏打开涂在小孩手上,结果小孩伸手就将药膏强走:“谢谢叔叔。”
段伐不顾掌柜的诧异快速地跑到红鸾和严煦所在的房间:“道长哥哥,我可以进来吗?”莫不是他发现了些什么,该死的,刚才怎么会如此冲动。道长在里面怎么还不回我的话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让我进去,还是他们在做些什么。不行,我得进去。
段伐推开门见道长在桌边坐着喝茶,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长哥哥,伐儿不是有意要打她的,你不要生伐儿的气好不好”段伐走到严煦身边。
生气?这小孩还挺机灵的。就是不知道他小小的手掌是怎么将千杯不醉的红鸾打倒在地的,看来之前自己对这小孩背景的猜测有误啊。
“我问掌柜要了伤药。”段伐双手将药瓶捧到严煦面前,等待着严煦去接药瓶的时候碰到他红肿的小手。
果然,当严煦碰到他手的时候眉头微皱:“手伤了?”
“是伐儿不对”段伐配合的将手放在严煦温凉的手里。
严煦将药瓶打开轻轻地将白色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小孩手上,听见小孩发出疼痛的隐忍声还嘴凑到段伐手边吹了几下。
也罢,毕竟小孩也帮我挡下了红鸾对自己怪异的举止。
“道长哥哥,少涂些,这药膏是给……”
“无碍,她没事。”严煦打断小孩的话,继续为小孩抹着药膏。
段伐嘴角微勾看来着个道长并没有看出任何异样,本尊的一掌可不是简单一掌保证她今晚有一场好梦。
“今天道长急急慌慌跳窗而出是为了见她吗?”眼下还需要将他们的关系弄清楚为好,否则保不准这个道长就会插本尊一刀。
严煦将药瓶收起抱起小孩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小松鼠已经在床尾睡着了毛茸茸的尾巴时不时扫过酣睡的脑袋。
“不是,今天遇见她实属意外。”严煦将小孩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下去将被子盖好:“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今晚之事却实有些古怪,红鸾为什么恰巧出现在那里,细想来或许她是在为那个鬼魅打掩护。
段伐窝在严煦怀里等严煦睡着后,手上的红肿快速消退,这都是为了严煦不怀疑自己弄的。
这几天有严煦的庇护那些没脑子的鬼怪到时少了不少,自己也能够安心得恢复神力,估计在过不久自己就可以恢复成人的模样。
隔壁房间不似这里的安静祥和,段伐打的那一巴掌正式起效了。
“不要,不要……你们都是魔鬼,魔鬼。”红鸾陷入了一个噩梦,梦里她又遭受了一遍最不想记起的痛苦。
“红鸾,红鸾。”一道身影焦急地呼唤着试图将陷入梦魇的红鸾唤醒。可是床上的那个人依旧在梦魇里,尽管身体已经蜷缩成一团面部苍白扭曲也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怎么叫不醒,那道身影犹豫地伸出溃烂的双手打算伸手将红鸾摇醒,就在手碰到红鸾的那一瞬间晕倒在床边也陷入属于自己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