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弹得真好听。”边牧坐在钢琴盖上用天真甜美的声音一个劲的夸着严煦:“我可是好久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了,宿主要是能够多弹几首就好了。”
严煦漫不经心地问:“哦,难道说白炽你以前听过?”
白炽团成一个球思索片刻后回答道:“那当然啦,那可是我听过最好听的音乐。他弹的比你弹的还好。”
“那是谁弹的呢?”
“一位旧友。”
谈到这里严煦刚好将一曲卡农弹奏完毕于是伸手弹了一下白炽:“白炽以前还有朋友啊,那他是男是女呢。”
“是个很帅很帅的大哥哥。”白炽看着严煦的脸仿佛是在透过严煦看另一个人。
严煦勾唇一笑对白炽的智商有了新的考量。这个白炽真就是一个白痴啊。
“我记得你说过除了你的宿主以外其他人根本看不见你,更别说和旁人有成为朋友的可能了。所以你准备怎么跟我解释你这位朋友呢?”
白炽一听此言身体瞬间就被一种名叫紧张的火焰烧灼,一时间白炽僵在了严煦的面前。原本它就是想着跟宿主多聊聊拉进一下感情,没想到自己又失言出篓子了。
严煦用手指将那团光左右拨来拨去:“小家伙你不会又不回答我吧。”
严煦漫不经心的状态瞬间消失,凌厉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白炽,在这目光下白炽又心虚起来,自己仿佛正在被凌迟一般。
“白炽啊你是不是又想逃走或是敷衍我啊。”严煦的突然将白炽抓在食指威胁似的渐渐收紧。
“宿主你干什么,你这样我很难受。”白炽挣扎着:“宿主你不可一这样对我。”
白炽见严煦毫无放开的反应天真的声音突然变得愤怒:“你对我来说并没有重要的不可放弃的地步。”
严煦的神情突然变的落寞,桎梏白炽的手仿佛是失去力气般让白炽挣脱了出来:“原来我对你来说是可有可无的,是我失礼了,对不起。”
严煦说着句话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具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感受到严煦言语间的伤感,白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想向严煦解释但是严煦已经转过身背对它了。白炽飞到严煦的肩膀上想要像往常一样落在严煦的肩窝,但是看见严煦一脸失神落魄白炽没敢落下去。
白炽想解释想对严煦说不是的你对我十分重要而且刚刚都是我不理智的话,你可不可以不要放在心上。宿主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可是白炽又怕严煦继续问下去自己却不能告诉严煦他想知道的。
“宿主”这声音可怜兮兮的,但却没有换来严煦的一个眼神或是任何的肢体回应。在这一刻白炽觉得自己被宿主抛弃了,他失落的从严煦的肩膀退到严煦的身后。
边牧看见严煦一转身神情伤感难过开口问到:“你怎么了。”
严煦低声回答:“没事。”那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副强撑着的模样。
边牧搭在腿上的手开始抓挠裤子,手心也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
就在边牧提出让严煦再弹一次曲子的时候就示意着不再排斥严煦闯入他的领地,不再排斥这个人。
现在严煦那表情明明就是有事的样子但是却又告诉边牧没事这无疑是触动了边牧的多疑低情绪以及自我否定等抑郁情绪。
他是不是讨厌我不喜欢我所以才对我有保留,是不是我刚才的要求过分了他不是自愿为我再弹一次的。是不是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接受我。可是他刚才的琴声里没有抗拒之意啊,他还主动再弹了一首。是不是我多想了,那他那副伤心的样子怎么解释,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看来他不开心还是因为我,是我的问题……
当然边牧想的这些严煦都是没有察觉到的,也不会想到自己对白炽摆出的伤心难过会让边牧心里跟有人在唇枪舌战似的。
边牧言语清冷的说:“今天就到这吧你可以回去了,下周你要是不想来我还是会让母亲将全部酬劳付给你的。”既然让你给我当家教你如此不高兴的话那你就不要来了,毕竟我也不是一个好的学生和听者。
严煦第一次听见边牧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但是这话的意思还是不接受自己当他家教的意思,于是严煦想要对边牧说怎么会不想来的时候,边牧已经回到自己的放间将门关上了。
无奈人家根本没有继续跟你说话的意思。严煦沉默了一会儿只得背着书包提前离开了边牧家。
回到房间的边牧坐立不安,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话就此离开再也不会回来了。边牧走窗边撩开紧闭的窗帘一角看见严煦一步步离开坐上出租车离开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失落和无力感。
边牧内心的自我否定一方战胜了这场唇枪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