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你理解我,我们赵家欠她的实在太多了。能救则救吧。”赵渊慨叹道。
赵老太太觉得赵渊说得有理,点点头。
赵夫人伸手指着赵渊,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
房间顿时一片沉寂,所有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赵高赶紧打发走了下人们。刚刚的大夫给赵渊把了脉开了药又被叫来救赵夫人。
赵府怕再有什么意外,把大夫留在了府中。
“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把赵溪亭给我找回来。”赵渊说道。
“嗯,二弟那性子想必是会乱了方寸。”赵翼泉分析道。
“赵高,你带人去把赵溪亭给我安全得带回来,一定不能让他出岔子。”赵渊嘱咐道。
“是,老爷。”赵高接到命令就带着一群侍卫往刑部大牢方向走。
赵翼泉看母亲稍微好转一点了,也动身准备去找他的岳父大人求求情。
毕竟他自己知道黄四娘也不是真凶,何必冤枉一个人致死呢。
现在罪名既然已经栽到黄四娘身上让她来承担吧,可是尽量让她活着。
“你也别气坏了身子。”赵老太太对赵夫人说道,“都这把年纪了,还计较这些。渊儿不会娶她的。只是溪亭这孩子可怜啊。”
“母亲也不必自责。”赵渊看今天找老夫人一直唉声叹气,后悔当初的事情,怕她生出什么病来,伤了身子,一直也劝慰她。
可是赵老夫人陷入回忆,不能自拔“当初她打听到赵府多了个孩子,就来问是不是我们偷走了她的孩子,是我亲自对她说的,渊儿在外面的新欢生的孩子,抱进府来的,不知道她的孩子在哪里。”
“她落寞的深情我至今难忘啊。”赵老夫人说道“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造孽啊,如果当初我同意你把她娶进来也就没有今天这档子事儿了。”赵老夫人都不知道说多少回造孽了。
“母亲,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赵渊还要劝慰赵老太太。
而赵夫人回忆着当初看到还黄四娘时候,就感觉她的表情非常不自然,一脸幽怨。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想说的感觉。
当时的赵渊说不认识这个人!
赵溪亭已经到了大牢的门口,马上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却被大理寺卿带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看来是早有准备。
大理寺卿看着赵溪亭风尘仆仆而来,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说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之前是他没有小心提防让赵溪亭进了大牢,他已经重重惩罚了当日当差的两个人。
这件事若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定是要责怪自己监管不牢的,有损自己的名声。
他在亲自听到黄四娘陈述这一期的时候,知道赵溪亭是黄四娘的孩子。
先是震惊而又想到消息会传到赵家。
赵溪亭肯定第一时间就是要来找黄四娘。
他一直都在苦苦寻找多年的母亲。
此刻这是下毒的重囚犯,更不能让赵溪亭进监牢了。
此老李和小李躲在后面十分委屈,为了赵溪亭,两个人丢了半年的俸禄还挨了几十大板。
真是觉得自己倒霉为什么当时就是他们两个当差呢。
赵溪亭看着一群又一群密密麻麻官兵,他肯定是没有机会去大牢里了。
只是他非去不可。
这刑部大牢让进他也得进不让进他也得进。
赵溪亭拔出手中的剑,官兵们看到赵溪亭的动作,也齐刷刷的亮出了手中的大刀样子十分威武。
“赵溪亭,难不成你还要强闯不成?”大理寺卿义正言辞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下场,我只要一句话告到皇上那里,你们整个赵家都要为你这种行为而陪葬!”
赵溪亭面色阴郁:“你既然不让我进,我只有硬闯。”
大理寺卿只觉得怒气横生,这大牢本来就不是谁都能随意进出的,赵溪亭进不去还要怪自己头上,他上哪说理去。
而赵溪亭已经准备发起攻击。
“溪亭,冷静一点。”寒烟气喘吁吁的赶到,看着赵溪亭一人又要跟众多人动手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制止。
赵溪亭停下手中的动作,大理寺卿也示意后面的人收起了大刀。来了一个能让赵溪亭听话的人,他也就放心了。
这要是真发生了打斗事件还真是难以交代。
寒烟走到赵溪亭的身边看着他双目赤红,抱住了他。
“溪亭,你冷静一些,这样做见不到四娘,我们再耐心一点,找到证据把四娘救出来。
赵溪亭突然间晕倒在寒烟身上,未痊愈的旧伤在急怒攻心之下开始复发。
寒烟含摸了一下赵溪亭的额头,很烫,他发烧了。
“二少奶奶。”赵高这边也带着一群侍卫赶了过来。
看到晕倒的赵溪亭和寒烟一起把他带回了赵府。
赵府的大夫今晚根本没有走,给赵渊开了药之后给赵夫人开药,又给赵溪亭开药。这一家子人怎么今天气氛如此诡异。
怎么都爱晕倒呢?
大夫摇摇头,人呀,不可发怒,急火攻心啊。
这家人脾气看来都不怎么样啊。
宋寒烟招呼蜜儿和秋儿打来了热水给赵溪亭敷热毛巾降温。
看着躺在床上此刻安静的赵溪亭,宋寒烟心乱如麻。
一方面担心赵溪亭的身体,一方面也担心刑部大牢里的黄四娘。
恍惚间。
“我这女婿怎么了?”韩氏突然冒个头在屋子里瞧了瞧。
看见赵溪亭昏迷不醒,头上还敷着热毛巾,问道:“发烧了?”
“你怎么来了?”寒烟此刻正头痛呢,看着来人是自己的目前韩氏,感觉头痛又加重几分。
“你还说呢,你这老大不小的了,成亲之后把我儿子给带过来这赵家,家里就剩我自己,孤苦伶仃。你也忍心!”韩氏开始抱怨。
“我自己守着空荡荡的宋府,我害怕呀,没吃没喝的,马场生意也倒闭了,你可让我怎么过呀。”韩氏一来便开始诉苦。
蜜儿和秋儿对视一眼,知道这是又来要钱的吧。
“母亲,我最近真的是很忙。”寒烟也懒得解释更多。
“我知道你忙,也不总来打扰你,你再给我一点银子,够我吃喝的,我就走。”
韩氏说明来意。
宋寒烟此刻不想再计较,想想这韩氏自己在家也确实是可怜,孤独无依的打个麻将也就算了。
吩咐秋儿去给她取上几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