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不是林氏干的,这纯属是栽赃嫁祸!那个什么宝贝明明就是被人给偷走了,再难找回来!就是那高夫人看不得林氏得宠,早就看她不爽,存心想把她赶走,才想出这么一招,想要趁机嫁祸给林氏,目的就是想把她撵走!”韩氏更是气愤,“这赵府家大业大的,你就借给为娘点银两,这可是救命钱啊!”
“可这二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啊,我实在拿不出来!”寒烟无奈道“再说既然是高夫人有意要嫁祸,也不是拿出银两来就能解决的事情。”
“我不管,我就这么一个好姐妹,我不能见死不救。”韩氏不依不饶。
“别难为烟儿了,咱们回去再想想其它办法!”黄四娘打算带韩氏离开。
“你们真是好狠的心呐,你这嫁人了,攀上高枝了,也就不管你亲娘的死活了!跟你那狠心的父亲一样,说什么送完何酒儿就回高府接我回家,可是我都等了三个月了也没回来,不知道跑哪个地方风流快活去了。如今我孤苦伶仃,你们就好欺负我是不是!”韩氏大哭。
“那父亲那日去高府接你了吗?”寒烟着急的问道。
“当然没有。那死老头子就会糊弄我,害我等了好久……”韩氏回答,“那日他听说我要去高府打麻将,就说晚上送何酒儿出城之后还要去高府运一趟货物,正好可以顺路接上我。
可到现在你爹都没出现!哎呀,我这命好苦啊……”
韩氏说着又哭闹起来。
“既然父亲最后一趟是要去高府,说不准跟这宝物有什么关系,四姨母,您先带我娘回去,咱们看看有什么机会可以去高府打探一下消息,或许能找到关于父亲的线索!”
“我打麻将的时候听说过几日高太尉要在家中准备家宴!”韩氏说道。
“那我们趁家宴的时侯进去呢!”
“可以,她们说缺个手艺高的厨子,我就给她们推荐了四娘!”韩氏接着说道!
“好!四姨母,那宴会时我和你一同前去!”
“嗯!”
终于黄四娘带着还不甘心的韩氏回家了,寒烟迫不及待地想去高府打探父亲的消息。
大理寺内……
“高太尉家玲珑宝盒失窃之事,你可曾听说过啊?”大理寺卿问道。
“略有耳闻!”赵溪亭回答。
“哼,哪有什么玲珑宝盒,我看根本就是个幌子!我们早就得到密报,这高太尉涉嫌贪污腐败,这次西北军的军饷又被他私扣了大半,还有意拉拢朝中众位大臣与其同流合污,只是苦于朝廷一直没有掌握到有力的证据,才由得他气焰日渐嚣张!”
大理寺卿充满鄙夷的语气,“今天一早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圣上已经得知高太尉贪污腐败,藐视皇权之事!特意下密旨让我们大理寺限期破案,你就去暗中仔细调查一下高太尉!需要什么人手尽管调用,务必要找到有力的线索,到时候拿下了这个朝廷蛀虫,你就是大功臣,可是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薪酬!”
“功名利禄,我并不稀罕!”赵溪亭答道。
大理寺卿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实情,却并非那么简单。
“我了解你这性子!你自己固然是可以随心所欲,可是你不是前阵子刚结了婚,我还听说你近日一直在外面找园子,少不了一大笔花销,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做事情不能光考虑自己!有了这笔薪酬,你还愁建不了一个好宅子?”
大理寺卿循循善诱。
赵溪亭觉得大理寺卿的话也不无道理,想到在赵家除了赵老夫人对他极好之外,其余人多是对他冷眼想看,自小便受尽欺负。
他自己倒是可以不回赵府,落得清静,可现在有了寒烟,就不一样了,他不能不为她考虑。
她这种性格也在那深宅大院中定是不合适,必然是要给她找一处舒适的居所,于是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自从接手了这件案子,赵溪亭更是一连多日早出晚归,四处收集线索,可这个高太尉做事极为小心隐蔽,找不到任何破绽!
这日,赵溪亭在客栈楼上观察高府内动向。
正苦于一无所获之时,却听闻今夜高太尉将在家中举办家宴,邀请的都是朝廷几位高官,说是来家中赏月喝酒,吟诗作对!
赵溪亭想到终于有机会去寻找线索,朝堂早有例令,不允许官员私下聚会,防得就是相互勾结,贪污腐败。
高太尉位高权重,在朝堂里只手遮天,一些大臣更是敢怒不敢言,便也十分大胆的举办家宴。
赵溪亭心想,在这宝物失窃之时召集众臣前来聚会,定有蹊跷。
于是,他趁着夜色,着一身黑衣,戴上黑色面罩,悄悄潜入高府,与这浓浓的黑夜融为一体,找到会客的房间,溪亭便在一个十分隐蔽的角落偷听屋里的谈话。
“听说高大人府上那传家的玲珑宝盒失窃!不知可有线索了?”一高官关切的问道。
“唉,那宝盒是老夫传家之宝,心爱之物,丢了之后我是连续几日失眠啊!”高太尉一脸愁容,唏嘘不已。
“真是可惜啊,有没有上报官府,想来您这高府戒备森严,竟然还有盗贼前来,可真得是严查,早日抓住这盗贼才好啊!”另一高官应和道。
“高大人,难道您就没有怀疑过这府里的人……”另一大臣觉得这戒备森严的高府估计连个蚊子都飞不进来,若是真丢了宝物,只能是有这府里的人参与。
“说来惭愧啊,人家都说这家丑不可外扬,可几位大人在老夫危难时刻能如此关怀!我也就不瞒大家了。”高太尉放下碗筷,喝了一杯酒,接着说:“确实是我府的人偷了去,是我的一位小妾!唉,让大家见笑了,见笑了!”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众位大臣纷纷议论!
“这小妾也着实大胆,连这传家之宝都敢觊觎!”
“确实是不像话”一位大臣点头。
“都怪老夫家教不严,平时对她太过纵容了些,她平时好打个麻将,输多输少老夫也不管,没想到她输急了眼,竟然趁我熟睡之际,偷走了宝库的钥匙,把这宝盒偷出去卖掉了!”高太尉说道,“这卖掉了,便再难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