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想着,便赶紧起身,走向二人打斗的位置,第第四处看了看,随手捡起石头朝那边的领头砸去,领头被突如其来砸了这么一下,脑袋一晃,立马看向她,被激起一股怒火,挡了赵溪亭几招便冲向他。
赵溪亭那边跟几个杀手奋战,看着寒烟又危险,又急忙过来,跟领头人对抗。又把寒烟揽在怀里,来不及说,“为什么还没走。”
便听着寒烟说道,“别让我走,我要生死跟你一起。”
语气坚定,让赵溪亭欣喜又担忧,只是因为受了伤,身子有些摇晃,嘴角也有血迹。
那领头的黑衣人看着这情况,心中有了把握,想着这二人今日是必死,心中不免骄傲,眼里也满是嘲笑和傲意。正抬着剑,要出招的时候。
一个通体雪白的小动物从山林里穿出,在他脚边嗅着。
定睛细看,原来是一个小狐狸,被他脚下的一块腥气的鲜血吸引着,一直嗅着,然后一口咬住了他的脚。
“啊。”突然从脚趾传来的疼痛贯穿全身,向后一个踉跄,感觉甩了几下腿,想甩掉这个狐狸,但是这小狐狸就是不撒嘴。
“你这个畜生,敢咬老子?”领头人大怒,赶紧挥剑向小狐狸刺去。
剑锋向下,只是未伤到小狐狸,被林间飞来的一颗石子撞击了一下,剑锋一偏,便刺穿了自己的脚。
“啊!”领头人疼的哼出声,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连忙用手捂住嘴。
“雪儿,你也不嫌脏。”一阵轻灵悦耳的声音传来,温柔又带着些责备。
小狐狸听到熟悉的声音便瞪了那领头的一眼,朝着女子屁颠屁颠的跑来,咧着嘴笑着,像是十分抱歉又像是讨好。那女子俯下身子把这雪白雪白的小动物抱这怀里。而被她称为“雪儿”的小动物在她怀里十分乖巧,还委屈的哼唧哼唧,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跟家长告状。
“你可别在乱跑了。”这女子边抚摸着边教训道。
这时人们才看清楚这个从密林中飞出来的女子,一身淡绿色的长裙,小小的脸庞,精致的五官,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神情确实冷若冰霜,不见丝毫慌张之态,而眉眼间也有几分童稚。
而在旁的赵溪亭本是拦着宋寒烟,却突然咳出了血,身子一软,便倚在了宋寒烟的身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的宋寒烟后退两步,又急忙定住,小手抚着赵溪亭苍白的脸,哭着喊他的名字。
“这剑有毒。”赵溪亭十分虚弱,若是平时单中了一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感觉寒烟焦急的小脸慢慢的越来越远,好像寒烟嘴里说着什么,只是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了,满眼不舍,瞬间遁入一片黑暗。
“溪亭!”寒烟被赵溪亭的重量压得坐在地上,看着赵溪亭闭上眼睛,她害怕的大哭起来。
黑衣人和女子都被寒烟的哭泣吸引了注意力,看向她这边,黑衣人嘴角爬满笑意,暂时忘了疼痛,他的剑上抹了剧毒,就不怕那赵溪亭不死。目前,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了。
正提前剑要向这姑娘袭来,显现是低估了这姑娘的武力。
只见她微微转身,小手从腰间抽出一个闪着金光的利器,不着痕迹的一辉,便见那黑衣人怔住,接着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姑娘,只见他喉咙上扎了一把小刀,随着献血的溢出,他也慢慢感知自己的意识离身体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只听一声巨响,他便倒在了地上,还剩两三个黑衣人见这情景,便吓得屁滚尿流。这绿衣女子也是放过他们。
待山林恢复安静,只剩下宋寒烟无助的啜泣在这山间回荡,绿衣女子抱着小狐狸走向她和赵溪亭,看着宋寒烟已经哭花的小脸,看了看她身边洒落的点心盒,散落一地的糕点,问道,“你做的?”
宋寒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问,也无心回答她,但是也是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赵溪亭。
她怀里的小狐狸也注意到了糕点,挣脱怀抱,跑过去猛吃起来。
绿衣女子便也由着它,仔细看了看赵溪亭,小手探了探他的呼吸,说道,“三个时辰之内还是有救的。”
寒烟一听还有救,立马停止啜泣,看向这女子,恳求道,“求你救救我相公吧,只要能救他,让我做什么都答应你,我会做饭,我可以天天给你们做各种美味的食物,求求你了。”
绿衣女子听到这话不免笑了,调皮的说道:“小哥哥这么帅,我是不会忍心不救的。”
说着便一手拎起已经赵溪亭,对寒烟笑了笑,说着:“走吧,找我师父去!”
寒烟看着着十几岁左右,十分纤细弱小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只是不容她细想了,只好紧跟着女子朝深山走去,小狐狸贪婪的吃着点心,看主人有些走远了,便才依依不舍的跟点心告别,转身追去,一路跑一路回头看着落在身后的宋寒烟,判断是敌是友。
穿过隐秘的山林,有个山谷,之前寒烟和父亲也从未到访过的。山谷里几十株桃花盛开,淡粉色的花朵在指头照耀,在月色的映衬下也是清透美丽。只是现在的宋寒烟已无心观赏,只感觉随着清风掉落的花瓣更像是她现在的心情。
林间一位满头银发的男子,身着一身青衣,正抬头看着天空的星象,由于是背对着寒烟,因此猜不出年龄,只感觉到浑身散发着一股遗世独立的气息。
“又出去惹祸了?”男子仍未转身,开口询问着。
“师父,我这次没有闯祸,是救人呢!”绿衣女子不似之前的清冷,只想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一般调皮可爱。
小狐狸也跑过去蹭着师父的脚边,十分亲昵,待绿衣女子说完,小狐狸也便叫了几声,像是作证一样,摇着尾巴,等待邀功请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