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问关于你母亲的事。”江元浩肯定的说,“远在咫尺,近在眼前,你不必去远方寻找,她一也不会让你找到,但是确实一直在关注着你。”
赵溪亭迅速搜索脑海中对她很好,像母亲一般的人物,却是没有半点头绪。
“你是说在这汴州城中?”寒烟问道。
“嗯,可能更近。”江元浩分析,“你母亲也是个痴情女子,门不当,户不对,便受情所累。”
赵溪亭应道,他父亲的性格自己也是有所了解,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若是有冲突肯定会狠心,因此内心可以断定自己的母亲是被抛弃的。
“那——”赵溪亭张口,还想多问一些什么,但是江元浩已经消失在桃林了,留着寒烟和赵溪亭二人在这慢慢消化。
而这几日的高府中,蜜儿和秋儿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双手托着下巴,也是对着墙内的高空,怔怔的发呆,都是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忧之色。连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都不能引起这两个丫头的丝毫兴趣。
“秋儿,你说少爷和夫人到底去哪儿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蜜儿看了一眼秋儿,担忧的问道。
“不清楚啊,说是一日的春游,当晚就会回来了,现在却——”秋儿也是十分担心。
“你说他们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蜜儿凑近了,说出内心的担忧。
“应该不会吧,”秋儿想了想,摇摇头,“不会的,你想啊,夫人有很多点子,少爷也是武艺高强,他们应该是看着外面好玩,想多玩些日子。”
“是不是之前我总说要跟着去,他俩不高兴了,就不回来了。”
“不会的,你别多想啦。”
“哎,咱们在这赵府,爹不亲,娘不爱的。少爷和夫人离家这么久,都无人过问,之前他俩在的时候,咱们还有些乐子,现在确实孤苦伶仃了,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啊。”蜜儿心里是一堆想法。
“你就别整天胡思乱想了。”秋儿被蜜儿这么些想法搞得头大。
二人又是怔怔的看着天空,无聊啊无聊还是无聊。
“不对啊,要是少爷和夫人想玩的话,也就是两三天,夫人肯定知道我们会着急的。”蜜儿又说。
“嗯,也对,可是他们能去哪呢?我们该怎么办?”秋儿问。
“对呀,该怎么办呢,咱们又不能出去,整个赵府都没人能帮忙。”蜜儿想到这里就生气。
而这么些日子,黄第第四娘没见到寒烟和溪亭回宋府,便有些担心,特意过来看看,到了园子便听见这两个丫头的谈话。
“寒烟和溪亭两个人出去多久了?”黄第第四娘着急的问道。
“快有一个月了。”蜜儿说,“姨母您来了,我们正想办法呢,赵府这么大,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找溪亭的大哥呢,他是汴州知府,应该能帮得上忙啊。”黄第第四娘建议到。
“我们试过啊,可是他房的小厮说他最近调查妇女失踪案,都已经焦头烂额了,说了也白说,根本不会管这件事的。”秋儿说。
“嗯,那就只能找一个人了。”黄第第四娘脑海里闪过一个人。
“谁?”二人伸长了脑袋等待着答案。
“赵家老太太。”黄第第四娘肯定的说道。
“哦,对哦。”二人纷纷点头,怎么没想到老太太呢,平时最疼爱少爷和夫人,在赵家又有十分的权威。
于是蜜儿赶紧说道:“我现在就去找赵老太太。”说着便提着裙子,一溜烟跑不见了。
秋儿怕她自己力度不够,便也跟在后面一起去了,留黄第第四娘一个人在这院子里,担忧的不停踱步。
山谷里的赵溪亭和宋寒烟慢慢也接受了这个事实,看着鸟儿自由自在的在山谷里回旋,慢慢体悟到,人生就是要且行且珍惜,尤其是珍惜自己最亲的人,因为说不准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而既然事已至此,便要勇敢面对。
“我们来这里有多久了。”赵溪亭看着山谷的翠绿说道。
“都快一个月了,家里的秋儿和蜜儿肯定急坏了。我姨母肯定也会着急的找我们呢。”寒烟心里虽然喜欢这里,但是内心却不能安宁,因为家中还有牵挂他们的亲人。
“嗯,今晚便告别吧,明早咱们回去。”赵溪亭说道。
“嗯。”
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虽然还不是很了解江元浩,因为他极其神秘,身上好像有很多故事,但是不否认他救过自己,这便足以自己一辈子感恩了。
夜凉如水,星星也没有几颗。江元浩有夜观星象的习惯,他抬头看看星星,然后慨叹,“离别终有时。”
说完便看见在门口惊呆的赵溪亭夫妇。
“进来吧。”江元浩招呼他们进屋。
江元浩的房间布置十分简单,一个小床,几个打坐的蒲垫,一个棋盘,窗边的桌子上是简单的笔墨纸砚,这不是山谷里的东西,应该是小雨下山买回来的。
江元浩邀请赵溪亭到棋盘坐下,给了赵溪亭棋子,示意他先走。
寒烟看着这情况,便出门烧了水,泡了点茶,又拿出几块点心,放在托盘里,端过来。二人在专心致志的下棋,她便不好打扰,只是在旁边静观,时不时地添些茶。
“我们来跟你告别。”赵溪亭下了一子,说道。
“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江元浩眼睛在棋盘山,便随性的说道。
“日后你去汴州,可以去赵府找我。”赵溪亭说道。
“哈哈,汴州我是断不会去的了,余生在此不是很好?”江元浩反问,他已看淡世间。
赵溪亭觉得他说的也对,便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这蛇毒,我想整个汴州城也没有几家能有,你们是得罪了高宏那小子?”江元浩说的云淡风轻,在二人听来确实十分惊讶,因为来这山谷,还不曾有人问过他们是为什么受到伤。而江元浩此前便让这二人觉得神奇,此话一出,更是觉得这人深不可测。
“师父,您认识高太尉?”寒烟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