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摇摇头,对他俩说道:“我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这小朋友人小鬼大的,虽然是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但是眼睛咕噜噜的转着,任何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谎话。
小孩子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外面这么好,他才不回去呢,要是一直都跟着这个大哥哥大姐姐就好。
二人瞧他这锦衣玉食的模样,吃得小脸上身上都是渣渣,才不像是没人要的孩子呢。
“这可怎么办?”寒烟看着孩子又担心的跟赵溪亭说道,“咱们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家了,可是这孩子又不说自己的家在哪,让他自己在外面又不安全。”
“嗯。我们在这再等等吧,说不准一会儿就有人来找了。”赵溪亭安慰道,于是便低着头问小孩:“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翔翔,”小孩子盯着这个帅帅的大哥哥,回答道。
赵溪亭刚想问孩子姓什么,便看见一个人急匆匆跑到他们身边,满身是汗。
“小少爷小少爷,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赶紧跟我回府吧,老爷夫人在家都着急了。”来人抱着这个小孩子就不撒手,恐怕这孩子再跑了,那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寒烟和赵溪亭二人定睛细看,原来是高太尉家的那个给孩子抓药的小厮。
心里便明白了。这孩子想必就是高太尉家的那个公子,传闻高太尉老来得子,十分的精心照顾这个孩子,不舍得有一点的伤害,也养的这个孩子性格骄纵,特别蛮横不听话。但是寒烟觉得这孩子还是很可爱的,不像传言中那样啊。
“不不,我要跟姐姐玩,我要跟姐姐玩,我不回去,”小孩子一边吵闹着,一边踢打着这个小厮,还呜呜的哭起来,看得人心疼。
“翔翔,不许哭了,改天我们再找你玩好不好,你乖乖听话,先回家去。”寒烟抹了抹翔翔的眼泪安慰道。
“嗯,那好吧,那我们以后还能一起玩吗?”小孩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寒烟和赵溪亭。
看得他俩心疼,便说着还会见面的,会带好吃的去看他。
“赵公子赵夫人,感谢二位了,我家公子趁我不注意跑了出来,现在高府都急了,我得赶紧带小少爷回去,改天再谢过二位了。”小厮说着,也不管孩子苦恼,赶紧扛着跑回府去。
寒烟和赵溪亭看着小厮抱着孩子匆匆跑去的背影感叹。
“你说这么可爱的小孩儿,怎么偏偏就是仇人家里的呢?”寒烟看着赵溪亭问道。
赵溪亭一手拎着大包小包,一手揽过寒烟的肩,安慰他她别多想。天色也有些渐渐晚了,寒烟和赵溪亭慢慢悠悠的晃荡回了赵府,蜜儿和秋儿看到门口的他们,都露出惊讶之色,连忙接过二人手中的东西,还抱怨着二人出门又不带他俩,上次说的春游也一直没兑现。
高府中,高太尉看着儿子回来了,十分高兴,赶紧抱着怀里,舍不得一丝一毫的责备,跟孩子亲热了一番。让高夫人抱过去哄着睡一会儿。
高义一进书房,“啪嗒”一声,刚刚还在高太尉手中的毛笔,此刻已经在高义的脚下。
“你不是说他们都死了吗?怎么会又安全的回来了?“高太尉训斥。
小厮回来说是少爷在街上被寒烟和赵溪亭遇见,听得高太尉一愣,明明已死的两个人怎么还活生生的出现在大街上。高太尉第一次怀疑高义办事不利。
高义一回来,下人便告知了他老爷生气的原因,叫他小心一些,他心里也便有了准备。
“小的确实是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待小的再去详细调查一下。”高义捡起毛笔,又走到高太尉身边,研了墨给他,继续解释:“之前回来禀报的小厮说,他确实是已经死了,而且就算是不死,那受了一剑,剑上抹了蛇毒,中了蛇毒也无人能解,更何况那蛇毒是我亲自摸到剑上去的,不可能有人还能活着。”
高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高太尉斜眼看着他:“蛇毒确实是你亲自抹上去的?”
“嗯,确实是小的亲自抹上去的。”高义肯定得说:“真是奇了怪了,莫不是回来了一个假人?”
“胡闹,哪还有假人啊?那小厮看见的明明就是和赵溪亭长得一模一样,还有假人吗?你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快速的去调查清楚。”高太尉吩咐道。
“是是,小的糊涂了。”高义连连认错,“只是我派出去的都是精英,武功高强,回来都说看见赵溪亭已经死了,而且确认是受伤了,倒是说中途路过一个小女孩,是不是那个女孩子救了他?”
“哼,一个小娃能有什么回天之术!”高太尉放下手中的毛笔冷哼道,“除非他们在中途遇到了什么世外的高人能够解这蛇毒。“
”如果真有高人能解这蛇毒的话,那肯定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若是能为我们所用——”高义看懂了高太尉的心思,便建议道。
“若真是有这样厉害的人物,我们一定要想办法纳入到自己的府中,如果纳入不了,那么就灭掉他,我向来不允许有比我还强的人存在。”高太尉喝了一口茶,思忖道。
“这小的这就去办。”高义应着,出了门。
而这个时候,孩子在高夫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高太尉的书房,爬上他的书桌,把他的书房当做玩具拿起墨笔乱画,而高太尉一点都不生气,由着他乱来。
孩子拿了一颗糖果给爸爸,亲密地塞到了高太尉的口中,高太尉把孩子抱起来,高兴的合不拢嘴啊,对着高夫人说道:“好孩子还能想着爸爸,果然是我的亲儿子”。
小孩子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姐姐给的姐姐给的,二人还以为是他的姐姐高紫凝给的呢,高太尉看看外面的月色说道:“紫凝这孩子虽然刁蛮,但是也十分孝顺,对这弟弟也是疼爱啊。”
“唉,那孩子真可怜,若不是你当初把她带回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呢?”高夫人感慨道,这孩子命苦,虽然是领养的,但她也一直是视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