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梓翔回到高府之后,因为糕点吃多了,只吃了一点晚饭就跑去玩了,走到姐姐的房间,看见她正拿着一个珠玉的簪子发呆,高梓翔就想抢过来送给他心目中的寒烟姐姐。
于是便趁紫凝发呆的时候抢过来握在了手里。
紫凝着急了,怎么要也要不回来,生气的要打高梓翔,小孩子感觉受到了威胁,抓着簪子就往门外跑,紫凝就在后面追。
高太尉和夫人参加宴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高梓翔扑到高太尉身边,被高太尉抱在怀里。
“出什么事儿了?”高夫人看着记得满脸通红的高紫凝和在高太尉海里十分委屈的儿子问道。
“他拿我的簪子不给我!”高紫凝说道就上去趁小孩子不注意抢了回来便走了。
在高太尉怀里的高梓翔哭得伤心欲绝。给姐姐的礼物没了,好伤心。
“男子汉哭什么。”高太尉安慰道“那簪子是女儿家的玩物,你个男孩子将来要做英雄,应该玩刀枪剑戟。”
“我就要那个。”趴在高太尉肩上的孩子不依不饶。
“哦,告诉爹爹,你非要那个簪子做什么?”高太尉来了兴趣,平常孩子的喜好可不是这些。
“送给漂亮姐姐。”小孩子说了实话。
“你这孩子!”高夫人想接过孩子,好好教育一番。“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没想道高太尉哈哈大笑,说这孩子有情商啊。
“咱不送簪子,看这个是什么。”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个锦盒,里面是条精美的红宝石项链,小孩子立马不哭了,捧在怀里,生怕被人再抢了去。
高太尉又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模一样的,给了高夫人,高夫人高兴的眉开眼笑的,直说高太尉太宠爱孩子了。
“哼,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宠上天去又怎么了?我是从小过苦日子过怕了,那时候穷啊,什么都,都是眼巴巴看着别人,那个时候我就有一个想法,就是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有权有势不能由别人欺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高太尉回忆起儿时的苦,一阵心酸,看着儿子可爱的脸庞说道:“如今,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也受苦。”
而李富山刚完成一场货物交易,把得来的两条红宝石给高太尉送去之后,便朝着花间楼走去,想去逍遥一番。
而他进去的背影正好被往回走的寒烟和赵溪亭遇见。
“是李富山。”寒烟说道。
“李泉都死了,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难道高太尉留着他还有用?”寒烟想到李泉成了替死鬼,也不知道他的家人怎么样了。
“嗯,他不但没事,据我观察,他近日已不在混黑市,按说没有收入,但是最近却出手十分阔绰。”赵溪亭也疑惑,“最近总是在深更半夜去高府,应该是帮高太尉做事了。”
“嗯,我真的是看不得好人蒙冤受难,坏人却如此逍遥,这是什么世道!”寒烟想想就生气,狠狠踢了一下自己脚边的石头,滚出去老远。
看着眼前这朱红色的大门顶端上悬挂着金丝楠木的匾额,赫然题着三个大字“花间楼”,华灯初上,来往的男客络绎不绝,寒烟突然来了兴致,问赵溪亭:“你有没有去过这‘花间楼’?”
这一问把赵溪亭给问住了,顿时觉得十分尴尬,说自己没去过?自己之前可是这花间楼的常客,若是说自己去过,就他小媳妇儿这暴脾气,唉,要不还是老实交代吧。
刚要开口说去过,便被一黄衣女子认出来,女子陪一官人参加酒宴喝多了,刚被送回来,一下子看见之前的常客,赵溪亭,便摇摇晃晃的凑了上来。
“赵公子,可是好久没来了——”
寒烟一看这情况,不言自喻,冷哼一声就气冲冲的走了。
赵溪亭看这情况,自己是百口莫辩了,赶紧把扑过来的这女子扔道一旁,追上前去。
拉住寒烟的手,又被甩开,拉住,又被甩开。
索性便抱住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寒烟动弹不得,对他是又踢又踹的。
“之前是去过,都是为了查案子。”赵溪亭解释。
“哼,去过就去过呗,你之前的事我也管不着,别拿查案子的事来找借口。”
“真的是查案子,最后就是喝点酒吃点点心。”唉,这情况不解释不行啊,“我不来这青楼装装样子,别人也不信我是纨绔子弟啊。”
“哼,纨绔子弟,你可是真有女人缘啊,什么文英啊,萧湘湘啊,还有这花间楼,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嘛。”寒烟一口气说出来,让人听了酸溜溜的。
赵溪亭只感觉这方圆十里都充满了醋意。
“怎么,我的夫人吃醋了?”赵溪亭戏谑,“你的夫君有魅力还不好么,证明你有眼光啊。”
“哼,谁吃醋了,我才不会吃醋呢!”
“不是吃醋就好,我都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不是,那萧湘湘只是有过婚约我不喜欢它,她也不待见我,文英呢,只是儿时的玩伴,至于这花间楼也就真的是装装样子而已,不信,你去里面问问——”赵溪亭语气认真的说,他这小娘子,脾气可是够大的。
“哼,我才不去呢。”寒烟一路扭扭捏捏的回了家,一回到家就找出一身男装。
“你穿男装干嘛?”赵溪亭看着寒烟一件件穿上衣服,活脱脱一个帅公子。
“就兴你去花间楼装装样子啊?本公子也可以去!”寒烟调皮的说道,顺便拿了赵溪亭的一把折扇,装模作样的扇着。
“你,你当真要去?”
“自然当真!”
说着便要出门。
正准备就寝的赵溪亭连忙穿上衣服跟了出去:“你这样子去了什么都不懂,肯定会露馅的,还是为夫陪你去吧。”
心里暗想,这女人吃起醋来果然是可怕,嘴上说着是没事儿了,实际上还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一定要查个清楚,这大理寺密探真该让他这位爱吃醋的夫人当。
“不就是给钱就行么?”寒烟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子,自信的说道。
“可不是那么简单。”赵溪亭追上去,与她并排走向花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