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溢出的沉稳霸气令暗影无比震撼。
此时的花楼雪骨子里透着若有若无的血杀之气,气场强横,这样的杀戾气息仿若来自骨血深处。
这样的杀气绝对是常年浴血杀戮才能培养出来的。
就连他那一瞬都心生惧意。
花楼雪鼻尖一厘米处暗影的攻势惊骇停手。
“你,方才所说确如真话?”
花楼雪看都没看他一眼,淡然处之:“并无半分假话。”
“那你可有方法救我主人?”收回花楼雪鼻尖处的手,暗影侧首定定的看着花楼雪。
再次将银针按入,不等花楼雪开口,殷离渊嘴角轻咳出血迹,气血在体内如猛兽般,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虚弱至极。
若换做常人早就浑身疼的直不起腰来,眼前的男人虽有狼狈但还是正襟端坐,带着些许不可违抗的命令:“暗影,下去。”
“是!”
暗影心下微惊,警惕忌惮的看了花楼雪一眼,应了声是,便转身出了马车。
“花公子,何时修习过医术?”殷离渊嗓音清冷,淡淡的扫了一眼胸口处的银针,将视线从花楼雪放在自己手腕处的搭脉的手,移至她低垂的眼眸。
方才自己体内气血如猛兽般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毫无章法,任他试便了方法也毫无半点用处。
而眼前的人竟仅用一根银针便控制住了自己体内翻涌的气血,他倒不曾听说纨绔不化的花楼雪的何时修习过医术,且医术不俗。
而且方才她竟能在自己和天下第一杀手暗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追上四匹疾幻马,直到钻入马车内才被发觉。
到底是自己和暗影分心了?
还是?
花楼雪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国师大人,知道太多秘密可是会死人的,您说呢?”
花楼雪低垂的眼眸煽然挑起,微翘的睫毛在空中划过弧度,带着危险,毫不畏惧的对上殷离渊探究的眸子,邪佞勾唇,黑眸如刃般冰冷。
亏自己还在想办法救他,现在他竟然还有功夫来怀疑自己,他方才的语气分明带着浓浓的探究。
从怀里掏出第二根银针,报复性的连根没入。
“唔!”
殷离渊瞬间恢复苍白,额头上细细冒出冷汗,长袍下的手隐忍的微微颤抖。
低敛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无奈。
看来是自己方才的态度惹怒她了,现在故意报复自己呢。
“花楼雪,你!主子但凡有一丁点不测,我势必亲手取你性命!”
听到动静的暗影,出声威胁。
花楼雪一计白眼,迅速朝殷离渊脑后出手。
殷离渊神色微暗,毫无血色的嘴唇闭了闭,微微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随即,后脑勺一痛,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若不想你主子丧命,现在立马去一处安静的地方,马车内空间狭小,我无法施展。”
“我会照你吩咐去做,但你最好能保证救活主子。”暗影冷冰冰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