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罢了,我去花府一趟,替你走一遭,顺便请教请教接下来如何逼出你体内剩下的蛊毒。”
将棋子黑白拣好,分装起来,玄医起身整了整微皱的衣摆,看着眼前清冷的殷离渊,摇头轻叹。
暗影重新隐入暗处,只留殷离渊独坐在厅内。
主子喜静,这些年身边的暗卫早已养成习惯。
“咳!”
清咳出声,毫无血色的嘴角溢出血迹,苍白的指腹抬起,习以为常的擦了擦血迹,殷离渊望着清纱外的竹林出神。
花楼雪那日并没有打晕他。
确切的说,他是晕了,但是他的神识却没有。
他当时没有阻止,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那日,花楼雪的一举一动,他都没有错过,当看到花楼雪老练手法,还有她的沉稳,自己的震惊不亚于玄医。
——
醉音楼
李茉晗盯着紫衣姑娘哑然失色:“姑娘,可是薛楼花姑娘?”
不错这紫衣姑娘就是花楼雪。
至于为什么换回女装。
她想想自己以一个男子的身份教这群姑娘们跳舞就有些恶寒。
过一个时辰,花楼雪从后门退出,闪进晨曦空间换回了男装。
大功告成!
就等今晚了!
——
丞相府
“花楼雪什么时候过来啊?”风煦吹了吹杯盏中茶叶,淡淡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坐立难安的风一轩。
接收到眼神,风一轩机灵的一抖,讪讪一笑,有些局促:“爹,就快了!”
风一轩现在是坐立难安,早就问候花楼雪八百遍了!
都是她出的馊主意,让自己先回来。
这家伙怎么还不来,不带这么坑人的啊!
完蛋!
早知道就在外面玩一会儿再回来了。
花少啊,你快来吧!
风煦看着他这幅吊儿郎当,畏手畏脚的窝囊样,就来气。
“嘭!”
将手中的茶盏重重一放,桌面上多了些水渍。
天下父母皆望子成龙,偏偏自己这跟独苗是个不学无术的主,风煦这心里是又气又心疼,所以向来对他严厉了些,也养成了风一轩在他面前畏手畏脚的习惯。
“瞧你那窝囊的样子,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就不能站直点吗?”风煦沉声大喝。
父亲向来严厉,知道他心中有火,风一轩更加不敢辩驳,将头更低的默默地站在一边,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哎!”
看着他这幅样子,风煦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家族世代为官,皆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怎么这个儿子如此不成器,偏偏自己老来得子,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自然也心疼的紧。
“风伯伯!”
耳中传来花楼雪的声音,风一轩仿佛看到了救星,低着脑袋才算松了一口气。
该死的花少,你可算是来了!
不然还不知道老爹怎么发火呢!
风煦白了一眼一旁庆幸的风一轩,没好气。
一袭白衣胜雪,花楼雪抬步而至,垂眸浅笑。
风煦心下哑然。
眼前的花楼雪,与记忆中可谓天差地别。
记忆里花楼雪走路吊儿郎当。
眼神成天浑浑噩噩的,没有气血精神,更无半分男儿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