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这是我来苍穹宗,第一次打人,却突然有一种没有打够,打的太晚的感觉。希望你不会给我第二次机会!”
郑君前世修行讲究的是与世无争,却不等于没有脾气。
今世重生,郑君没有打过几仗。但只要郑君一出手,就不由自主,会散发出一股强悍的气势,几乎把安三直接压垮。
重生以来,郑君先后经历了三场战斗。为了替郑大少爷正名,不得已在天南城斗武解怨。在山海院山道之上,与关山、炎方生死血战。乃至在登神城大败那个筑基武师。
这三次,郑君都是逼不得已,从不主动出手,尤其是对一个弱于自己的人出手。可安三的行为,实在让郑君恶心,实在忍不住要出手教训他。
“呜呜——”
安三惊恐万状,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郑大少,竟然如此凶狠厉害,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太过托大了,失策,真是大大的失策!
以他安三的性格,从来没有如此主动的,把自己放到了如此危险的地方。这个急火攻心的小人,心中的悔恨与懊恼不可言述。
当然,安三的气急败坏,不仅是因为他自己被郑君耍弄与欺骗,他最为愤怒,最为恐怖的,而是他把花心秘术告诉了余大同,更可怕的是,余大同相信了,而且很快使用了,他使用的对象,竟然是——
从这个意义上说,余大同的遭遇,完全是他安三推波助澜所致,甚至可以说,他安三就是郑君的同谋,共同陷害余大同的罪魁祸首。
“滚——”
郑君看着安三肿胀如球的脸庞,竟忍不住在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听到郑君滚的指令,安三如释重负,仓皇鼠窜。但安三不敢跑回余大同那里,他逃亡的方向,反而是外院所在。
……
打跑了安三,郑君心怀大畅,他甚至哼起了小曲。
“郑师兄,你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我看到安三气急败坏的前来找你,以为你已经——”
就在安三逃走不久,燕重一头汗水,满脸疲惫,手里横着一柄黑黝黝的锄头迎上前来。
这粗糙不堪的锄头,竟然是一件低阶法器,眼望着锄头手柄内,镶嵌着一枚失去了灵气的下品灵石,郑君充满好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法器,或者说可以用灵石驱动的法器。对燕重的话,就好象未曾听见。
“听闻这太一灵田的不凡之处,我十分好奇,想先过来看看。安三被我扇了两巴掌,他已经跑了!”
“什么,你是不是昨夜遇到了什么事情,难道发疯了不成?!你打了安三,岂不是公开挑战余大同,这杂役房你还呆的下去么?难道你想通了,想和我一起离开杂役房。”
“我等同为杂役弟子,余大同又能把我怎么样。”
燕重一大早就要下田干活,还不知道外院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事情的祸首,便是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郑君。
不过燕重对郑君与安三翻脸,甚至由此得罪余大同却显得又惊又喜。在燕重看来,觉得郑君敢跟余大同翻脸,定然是准备离开苍穹宗。
“怎么样?余大同的修为平平,数十年无法筑基,可是他的表弟却是个天才,正宗的外院天才弟子。现在已是筑基境九阶武师,现在才只有二十六岁,算得上苍穹宗年轻一辈弟子中,排名前五的武道天才。”
“今年大比之后,他就是内院精英了。以他如今的天赋,寻常的长老也不愿意得罪他。你却敢把他表哥的手下打了,这是要挑战余大同,也是挑战他。你觉得会怎么样?!你死定了,还是跟我逃走吧。”
燕重瞪大了眼睛,就好像看一个怪物,看一个死人,再次提议离开苍穹宗。
“燕师弟,我不会离开苍穹宗,再说,现在离开,应该也有些晚了!”
相比燕重,以及埋头在灵田中拼命劳作的那些杂役弟子,郑君的修为最高,感觉也最灵敏,他说晚了,自然是感觉到了燕重发现不了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石剑与金符的困扰,也许是对被疯王欺骗的情绪宣泄。不知不觉之间,郑君的性格也在发生着变化,郑大少的记忆与身体,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着重生的郑君。
郑君对此并非没有感觉,但他并未因此过分敏感。相反,郑君认为,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郑大少的一部分性情,他理应替他延续下去,也算是借他重生的一种补偿。
当初立下第一个承诺,要替郑大少爷找出夺命真凶,并为之报仇,便也是这个道理。
教训了安三,引来燕重的这好一通劝说,郑君并非丝毫未受影响。只是燕重的劝说还未曾发挥作用,郑君却已经感觉了新的危机——余大同来了,来的还不止他一个人!
……
“郑君,你找死,你他X的是真要找死——”
余大同声音沙哑,面孔扭曲,虽是阔步狂奔而来,气息却比安三要稳重的多。
余大同虽然资质平平,却毕竟晋阶开灵境大圆满数十载,一身灵力沉稳凝重,自然不是开灵境七阶武徒的安三可比。
在余大同的身后,紧跟着一队气势汹汹的杂役弟子。相比余大同的赤手空拳,衣衫不整,怪模怪样。那些杂役弟子则手持刀剑,舞枪弄棒,一个个修为平平,却凶神恶煞,气焰嚣张。
遥望狂怒而来的余大同,郑君险些哈哈笑出声来。绝对错不了,余大同中招了。
余大同一门心思要获得所谓花心秘术,定然是对苍穹宗哪位女子早有非分之想。得了郑君传授给安三的花心秘术,余大同又岂能不立即尝试。
为了惩治余大同与安三,郑君故作神秘,以熏香如身、炼体**、作容迷心三个步骤,杜撰出了所谓可以猎艳天下的花心秘术。竟真的让二人信以为真,而且让二人为此惹下事端,总算是出了胸中一口恶气。
安三之所以被骗,实在是因为阴差阳错。安三心心念念的那位花大姐,原本就是一个放荡的女子,安三的粗鲁、下流,反而给了那位花大姐另类的刺激,自然让安三满意而归。
余大同利令智昏,色迷心窍,他要去骚扰的对象,却是门中第一美人兰玉盘,堂堂外院第一院锐锋院院主的夫人。
此女虽说不是冰清玉洁,却又哪里会看上余大同。无论余大同以兰玉盘最爱的香粉沐体也好,打扮的光鲜靓丽也罢,又哪里会入了兰玉盘的眼。
兰玉盘的好心接见,反而让余大同错意误会,误认为自己是秘术有成。这家伙色胆包天,真个以为自己有花心秘术在手,便可以为所欲为。就在刚才,余大同竟放胆在兰夫人召见之时,先是对其挤眉弄眼,口出秽言,后来更是出手调戏。
兰玉盘又羞又恼,她是修为虽然不高,但好歹是筑基境七阶武师,远高于只有开灵境的余大同。以武徒对武师,余大同的梦想,当然没有实现。只挥手之间,兰玉盘便几乎将他当场击杀。
若不是因为兰玉盘有所顾忌,又岂能手下留情,饶他性命。兰玉盘是余大同的同乡,此次又是单独召见余大同,生怕被外人传出是非,影响东方院主以及自己的声誉。
最终,兰玉盘逼迫余大同发下毒誓,保证绝不向任何人透露二人之间的一切,这才放余大同离开了白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