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姑娘默默下定决心之后,拿过一旁的水杯起身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着外面的方向走。
“楚楚,你去哪儿啊?”身后的韩文静问道。
“我去接热水,你要喝吗?”
“不了,从来只喝冰水,你去吧。”
言楚抱着自己的杯子,她的杯子还是那个时候妈妈给她买的,她是个怀旧的人,一个东西用的越久越对她来说有意义,不管是杯子还是人。
景牧身边站着厉哲,二人刚刚抽完烟,正打算回去教室,王辰就是厉哲他们班的一个男生,刚刚他走进教室去找厉哲的时候,王辰还面色一愣,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
“牧爷,那个妹妹是你的女人?”厉哲看着他抽着烟这副烦躁的模样,开口问道。
“不是。”
“那你你激动个屁,刚刚你进我们班,我还以为你要收拾王辰呢。”
景牧开口问道“我收拾他干嘛?”
“你不打算收拾他啊?那你老吓唬人家孩子干嘛,把人家孩子吓傻了怎么整。”
“胆子哪有那么小,居然敢来老子班里表白。”
“大哥,人家又不是跟你表白,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大反应。”
景牧面上透着一股烦躁,转身扔掉了手里的烟,并没有再回厉哲的话,起身向着巷子外走,厉哲连忙跟上去。
他今天是便秘了?
景牧刚刚走出巷子进了高二教学楼,刚巧看到了一道穿着校服的身影从他的正面走去,言楚给留给了他一个侧颜,她并没有看到从门前进来的景牧。
这个丫头抱着一个粉色的保温杯,景牧站在门前迟疑了几秒钟后,跟着她的方向进了接热水的地方。
厉哲有些发愣,他过来的时候只是看到了一个妹妹的身影,并没有认出那个人是谁。
他摇摇头,牧爷这是又有目标了?
等到热水接完后,言楚扭好盖子,确定了一下水真的流不出来后,向着外面走。
刚刚走出门,她并没有看到自己身后还站着两个人,厉哲看到言楚走出门后,正想要发出声音被景牧一个眼睛给瞪了回去,硬生生把那声妹妹给咽了下去。
景牧向前走了两步,这个丫头不知道在左看右看些什么东西,下一秒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到,言楚大叫一声,双手一松,手里的杯子竟从自己面前飞了出去。
“啊!杯子!”
言楚紧闭着眼睛,整个五官紧紧皱在一处,正在感受着下一秒钟就会与大自然最为亲密的接触,尽量不要去摔出一个狗吃屎的姿态。
好奇怪,明明一分钟了,为什么自己还没有落在地上的疼痛感。
不光没有那种落地的感觉,为什么言楚还闻到了一股子她很不喜欢的烟味,又好像那股味道正在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缓缓眯着一只眼睛,彷佛在看是什么垫在了她的身上,好像有什么人接过了她。
言楚的声音有些震惊“景牧?”
她的身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想起,好像是一个女孩子的体香,又好像是她衣服上的浅浅的洗衣液的味道。
厉哲站在二人身后,双手搭在胸前看着这出牧爷自导自演的戏,他扶着额头,他刚刚可是亲眼看见牧爷伸出一只脚去故意绊倒人家姑娘的。
知道真相的他不敢说出来,他如果这个时候说了怕是牧爷会一剑杀了他。
二人对视了许久,言楚突然反应过来,她怎么会出现在景牧的怀里,脸上从下而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她怎么会跟一个男生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看着她这副红到了耳根的模样,景牧轻笑。
他瞬间忘了刚刚自己满身的烦躁感,软玉在怀的时候彷佛心里多了些尘埃落定。
她逃离自己怀抱的时候,发丝轻轻扫过了他原本怀抱着她腰部的手指。
言姑娘急忙起身从他怀里溜了出来,去看自己不知道飞出去了多远的杯子。
粉红色的,下面还贴着一个流氓兔。
还真是符合她。
言楚急忙看了杯子发现并没有什么地方摔坏了,就是杯子下方有个角摔进去了,言姑娘轻轻抚摸着,有些小心疼,这个杯子她已经用了很久了呢。
她抱着自己的杯子来到了景牧身边,这下子厉哲才算是正经的看清楚了她的脸,本身靠着墙壁那个模样迅速站正。
这不是六班那个妹妹吗?
眼看着妹妹走到了景牧面前,目光紧盯着他,有些羞涩“谢谢。”
这个姑娘的确很干净,不像是装出来的清纯,到像是原本就具有这种气质,她很漂亮,虽然不像是付校花那般妖艳的美,但言楚身上有她独有的韵味。
这是厉哲不得不承认的,他见了这么多女孩子,从未见过眸中如此干净的,彷佛不谙世事。
牧爷这种从小在金汤勺里长大的孩子,见惯了太多了现实,可如今这个丫头站在自己面前红的脸的模样。
不光是景牧,就算是一旁的厉哲都有些暗自心动。
景牧眸中此时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妹妹好不容易主动投怀送抱,老子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真是霸道!
言楚抿唇,她哪有什么投怀送抱,明明是被一个东西绊倒了,她向景牧身后的地方一看,明明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啊,那她是怎么绊倒的。
景牧嘴唇一挑,似乎还留有什么后招“厉哲,谁让你刚刚走路不看路,绊倒人家的,知道错了没!”
“我。”厉哲深呼吸“好的妹妹,我错了!”
“没事没事。”言楚急忙摆手。
看着言楚回去的背影,向前走到了景牧的身旁,手轻轻搭在景牧的肩上“牧爷,今天晚上我想吃海底捞。”
“对了阿哲,我记得我的手机里还有你前两天喝醉了躺在地上叫爸爸的录像,要不我让你火一把。”
厉哲急忙开口“牧爹,我刚少说了几个字,今天晚上我想请你吃海底捞。”
“嗯,儿子真乖,懂事了。”
上次喝得太多,猝不及防竟然躺在地上被吴夜白和郑澈连哄带骗的叫了声爸爸,已经让牧爷不知道利用了多少次了。
看着他双手插兜向前的背影,为什么他和景牧说话从来没有赢过,这是什么破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