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彼岸有花,如龙爪,接连鳞茎,茎有剧毒食之夺命。生于腐土喜阴湿,惧烈阳。叶片丛生,叶身细长而尖部端圆,饱满而有肉感,翠绿如玉石,且叶中间白线。
又言此花薄情,花与叶永不得相见。叶生于秋末而落于夏初,其花却开于夏末凋于秋初。
花有双色,花色不同而花茎不同,红花黑茎,色似血染,醒目而妖艳。白花**,花微黄,给人以娇柔之感,洁白而立似仙子起舞,让人心倾。
初秋的小草微微发黄,稀疏的长在那无人问津的道路上,道路被同样微黄的树木夹在中间,一眼望去让人心旷神怡,只是前方好好的道路突然被截断,景色被一深坑所取代。稀稀疏疏的长着些发黄的小草,秋天一到饶是它们生命在旺盛也得再次枯萎。
此地倒是湿润,还有几眼小水洼,照这架势来看,恐怕来年春天就能覆满青草,倒时也是一届美景。发黄的草地却遮掩不住那一抹红色,红色在这坑中极为醒目,孤单的立在一个小土堆上,土堆前方还煞风景的立着一块墓碑。这让此处的一方小世界立马就变了味道。
这朵小红花此时也有些萎靡,艳丽的它到了秋天终究还是无法在继续坚持下去。
突然那小土堆颤了颤,尘土颗粒从上滚下。动静很快便消失了,若不是那小花还在微颤恐怕还让人以为是看错了,毕竟土堆怎么可能会动呢。
短暂的停顿之后,那土堆剧烈的颤动起来。
“噗!”那红色小花被无情的抛到了一旁,一只握着腰刀的手从土堆里伸了出来取代了它,那纤细而白皙的小手握着那刀鞘也丝毫不缺乏美感,只是有些诡异。若是有俗人再此肯定要大喊诈尸才行。
“啊!”随着一声吃力的怒吼,小土堆彻底被翻了起来,一个小小的身影破土而出。只是这一吼好像费尽了他全部的力气,随后他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起来。
少年用力爬出坑洞,艰难的翻过了身子,脸上身上满是泥土。
不过看着头顶那耀眼的阳光,他心中的恐惧终于松动了许多。不过想到之前的处境他依旧一阵心慌。他自然便是被白脸儿埋起来的秀。
“他娘的。”秀的的声音有些气力不足,说完便继续喘息了起来。
自己怎被活埋了?这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嗡…秀的脑内一阵轰鸣,那腰刀脱手掉在了地上再次给了那小花致命一击。秀的视野变得模糊起来,他此时只觉得头痛难忍不得不抱着头蹲了下来。脑海中如同幻灯片一样闪过了之前的各种画面。
“这不可能!”秀的面色极其苍白,嘴唇因为太过痛苦而不小心咬破,流出了嫣红的鲜血。
秀的头脑瞬间便变得无比清晰,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浮现在了他的眼前,每确认一次他的脸便苍白一分,逐渐秀的手脚变得无比冰凉,这不可能。
秀难以置信的颤抖起来,可是他的回忆告诉自己,就是自己大额父亲亲手杀了自己,可是村子呢?这里就是村子。怎么变成一个坑了。父亲呢?连着村子一起都被堙灭了。
“这不可能!父亲不可能害我!”秀跳了起来,声嘶揭底的发出咆哮。
眼前一黑,他的身体涌上一股无力感使他向前倒去,好在秀及时用手撑在了地上。
他的胸口一阵发闷。
“哇!”一口黑血从秀的嘴中喷了出来,暗黑色的血夹杂着凝块洒在了草地中。
“咳咳…哈哈哈哈哈……”秀咳嗽了俩声颓然的翻过身子大笑起来,他眼眸中满了悲切,扫视了一眼周身他闭上了眼睛,俩行泪水流淌而下,他依旧笑着,放声笑着,丝毫不打算停止。
乍值秋初,风儿也也带了些凉意,提醒人们天冷加衣。
破了土的坟墓边少年步态阑珊,他疯狂的拔着周围地上的草,用脚狠狠的踢着石子土块。
他依旧不信,可现实却让他不得不信。
究竟是谁?秀没有半点印象,他近乎绝望,他觉得一无所成。自己连找到凶手的能力都没有,对方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哪里是自己一个侥幸活过来的人能比的。
突然秀有些茫然,为何只有自己活着?这么强烈的破坏力怎么没有杀死自己?不,他已经死了。
秀转身看着那块石碑,石碑上面的字很小。
突然,秀的眼睛瞪了起来。
石碑中间有大字,字迹圆润而珍馐,小小的还有有些可爱。疑惑一闪即逝。
重点可不在这里,而在周围的小字,若不仔细观察是无法发现其中的奥妙的:秀兄,想必以你的天赋看到这些字并不困难。但经历如此,秀兄可知自己身体的特异之处?我埋秀兄时秀兄可是惨不忍睹,但秀兄却依然没死,就连我也被吓到。虽然呼吸停止,但我还是能感到秀兄体内有气的流动,还有那缓慢恢复的身体。其实我早就看出秀兄你的不凡,但秀兄要知,你已为人棋子,恐怕不得善终。此事已让你死过一次,大可隐瞒身份过上……
秀看到此处不由得苦笑起来,自己这是又死了一次吗?不过后面的话秀便直接跳过,不用看也明白那是让自己退出修炼界,那怎么可能。
续后文:秀兄若是非要入局便有三尺腰刀一把,石碑下刻有刀法技巧。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秀兄身体奥妙让人垂涎,乃为人鼎,人鼎俗称药人,一血一肉皆可为药用,修为越高功效越佳,倒时秀兄的桃花可就不只眼前这几朵了。
腰刀!刀法!秀忍不住的狂喜起来,不过后面那些话,却让他有些茫然,人鼎?药人?这就是自己身体异常的原因?虽然不知那代表着什么,但是秀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但是可以肯定就是因为这些才让自己落到了今天的地步。可是让自己入药的明明是师尊,那不是正常的淬炼体魄?秀的面色难看起来,师尊……
“不可能的…”秀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师尊明明是救了自己的人,带自己修行……想到这里,秀的面色变得煞白,师傅至今只是帮自己“淬炼”体魄,其他丝毫没有教自己半分,便将自己放下山。若自己身体的秘密暴露岂不是要遭灭顶之灾?师尊是故意的!秀的面色变的阴沉起来,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居然算计他一个俗人?但师尊绝不会杀自己才对,毕竟他耗费十年才成就自己。所以凶手另有其人,但自己确实没有的罪过别人……究竟是谁?
秀摇了摇头不在去想,起身去寻那把三尺腰刀。眼下自己应该快速变得强大起来,白兄之恩自己也一定要报。
那刀就如一根白色的棍子一样,无刀镡。
细看之下那刀鞘精美的很,简单的白鞘上纹着许多白色的花朵。同样的颜色让那些花纹很难被人发现,需仔细观察才会发现那精美的设计。
可为什么要藏着?秀觉得这设计难免有些多此一举。
秀握着那同样雪白的刀柄,将刀缓缓出鞘。出鞘的刹那,刀发出低鸣,露出了自己雪白的刀刃。
刀身之上刻着俩个娟秀的字体。
“藏雪?这是它的名字吗?”秀有些无语,这名字倒是符合。
名字周围便是如同花儿一样的血槽,遍布刀身。远看倒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秀看的有些着迷,迅速的将刀鞘卡在腰间仔细的欣赏起了刀身,绝对是好刀,就是花纹怪了些。
秀用自己的手指摸了摸刀刃,传来轻微的刺痛感,一点嫣红爬上了刀刃又滚落而下。
“天杀的!”秀的连忙将手指用嘴含住吮了吮,这刀居然这么快!还血不沾刃,秀震惊之余低头看了看那滴血,暗骂一声晦气!随后查看自己的手指的伤口。
只是一看,他便再次愣住,伤口居然好了?
秀的脑海中突然涌出了那句话,一血、一肉皆可为药用。好像有些理解了,秀此时更惊奇于自己的身体,没想到恢复能力居然如此惊人。
不过这刀也太危险了。
想着秀不舍的将刀归了鞘,自然眼下还有比这重要的部分,那便是石碑上所记载的刀法了。
兴奋的秀赶紧蹲下身子向那石碑底部看去,上面写着:此刀不可轻易出鞘。
“诶?”秀愣了一瞬,那自己刚刚不是…秀红了脸,尴尬的继续向下看去。
此刀法只重一式,斩……
随后下面的字便埋进了土里。
“哈哈哈哈!”秀从未这么开心过,他感觉武道的大门正在向自己敞开,报仇指日可待!他所谓的师尊不是想算计他吗?他便要破坏他的好事,还有自己也得救出糯儿才行,那个死修仙的!
秀一边咒骂着自己的便宜师傅一边愉快的扒拉着石碑下的泥土,这泥土潮湿的很。
将泥土扒开一些,秀的笑脸突然凝固了起来,他整个也僵在了原地。
那些露出的土外的字迹早已被这些潮湿的土壤腐蚀的模糊不清起来。
秀瞪大眼睛盯着那模糊不清的字迹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