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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刺客修炼

“融合魂器的数量有限制吗?是不是一个人只能融合一件?”林若忍不住提出了一个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

麦克斯愣了愣,回答道:“一般来说,普通魂士,光是寻找到一件适合自己的魂器进行融合,就不是易事。神识空间的凝练是一件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完成的水磨功夫,就拿我自己来说。”麦克斯伸出右手,手心朝上,手心上出现了一根树枝。

“这就是我的魂器,铁树枝干,玄品的魂器,是我在南泉幽森中无意间得到的,那时候我的年纪也就比你们略大一些。得到铁树枝干的时候我非常高兴,一是因为它的品秩不错,二是它和我的土元素感知非常契合。于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凝练神识空间的山峰,并尝试着和它进行融合,将它种在我神识空间的山峰之上。随着契合度的不断提高,我的魂士品阶也不断突破,直到我与它完全融合之后,甚至突破到了六阶。但是和它完全融合之后,我也感受得到我的神识空间已经承载到了极限,再想融合其他的魂器是绝无可能了。不过,从理论上来说,如果神识空间足够,而且凝练到一定的程度,融合两件魂器也有可能。”

“林若,你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我想你是明白的。你想要同时修炼魂士和战士的想法我本来就极为不赞成,不要白白浪费你的魂士天赋,至于你还想融合两种魂器,这样的念头我劝你趁早打消,博不如精,你明白吗?”麦克斯语气严肃的对着林若说道,虽然之前林若让麦克斯倍感头疼,但是身为人师的麦克斯从心底里还是希望面前的每一个孩子都能学有所成,拥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林若连连点头,嘴上应和道:“自然是的,我只是好奇,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心里的真实想法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自己的情况与其他人不同,说出来太惊世骇俗了一些。

看到林若老实应承的样子,麦克斯勉强放下心来,然后对着卡尔和露娜语重心长地说道:“即便是你们两个人,现在要做的,也是想办法去凝练自己的神识空间,只有底子打牢了,将来才会走得更远。”

上半天的魂士课程结束,众人纷纷回去凝练自己的魂力,林若除外,他下午还有战士系的课程。

跟林若同期的战士学员一共有十人,其中六个人选择了斯沃德的武器战士系,有三个人选择了多兰的防御战士系,只有林若一个人选择了刺客系。

毕竟,相比较受到帝国青睐的武器战士和冒险团喜欢的防御战士,刺客战士一直是鲜有人去触碰的领域。

其他几人都已经跟着斯沃德和多兰离开,前往教学区进行了第一天的课程,只有林若待在战士系报到处的原地等待,因为刺客系的导师始终没有来。

林若执着于刺客战士的理由很简单,以前打dota的时候开始,他就在队伍里扮演刺客的角色,经常是队伍里的关键先生,来到了这个新世界,林若隐隐觉得与dota有很大的关联,因此对这个世界的刺客也很感兴趣。

既然导师没来,林若索性盘腿坐在原地,按照上午麦克斯教导的方式去尝试探索和凝练自己的神识空间。

一转眼,已经到了傍晚,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林若的身上,把影子拉的老长。

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确定今天导师不会来了,林若略感失望的离开。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林若上午和露娜等人一起进行魂士系的学习,下午则是在第一天战士系学员报道集合的地方继续等待。

卡尔和露娜听闻了林若在刺客系吃了闭门羹的事,也纷纷劝说林若放弃,与其这样浪费时间,不如转投其他战士系或者专心魂士修炼,不过林若只是淡淡地摇头。

几次其他战士学员经过,看到林若傻坐在原地,纷纷窃窃私语,就连之前与林若有隙的迪诺也面带关切的过来问道:“林若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导师到现在都还没来吗?而且刺客系哪有我们武器战士有前途,要不你考虑一下,来我们武器系吧,更加有前途啊。”虽然迪诺的语气听上去很真诚,林若总觉得有点戏谑的意味。

“多谢关心,不过我这个人从小就死脑筋,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改变,只要我还在洛南学院,只要导师还没出现,我每天都会来等。”林若眼睛都没睁一下,应付了迪诺两句,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只能希望林若兄弟能得偿所愿了。可别因为耽误了时间,被甩开的太远啊。”转过身离开的迪诺,笑容消失,面色冰冷,心中暗道:“到时候,之前的耻辱我会加倍奉还。”显然,迪诺对于魂测当天战败在林若手下仍然耿耿于怀,怀恨在心,却忘记了那天是自己主动挑起的事头。

转眼又到了傍晚,看来今天也不会出现了。林若跟往常一样,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林若神识微微一动,感觉到有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不过林若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假装自己没有察觉到。

虽然林若察觉到了这个人的出现,但是却不知道他是如何一瞬间出现在自己身后的。

“你很有耐心,要成为刺客,耐心是最基本的。静静等待,等待机会的出现,使出全力,给出致命一击,而第一步耐心的测试,你通过了。我叫路丸,是刺客战士的导师。明天开始下午准时到学院的池塘边报到。”说罢,神色冷峻的路丸身影再次从原地消失。

以林若的神识和反应,也不知道路丸是如何做到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的,这让他对于刺客系的修炼兴趣更浓。

第二天,结束了上午的魂士课程,林若早早的来到了池塘边等待。

半晌功夫,一身黑色劲装的路丸再次突然出现在林若面前。

“你为什么选择刺客系,除了你,已经三年没有人选择刺客战士了,这既不如武器战士受到帝国军队的青睐,不能给你的家族带来声名和利益;也不如防战士那样受到冒险团的欢迎,不能尽情地去大陆上探险,也许最后你也会和我一样,在一个偏远的小镇学院当一名导师,一生碌碌无为。到头来,后悔自己当年的决定,选择了刺客。”一上来,路丸问了林若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我背后没有家族,我不需要为了家族去成为一名武器战士,我也相信只要你自己心怀冒险精神,加不加入冒险小队你都可以去探索这个世界的伟大和神秘,至于说后悔,在我看来刺客也是团队中必不可少的角色,能成为一名神出鬼没,杀敌于无形的刺客,我只会觉得很骄傲,怎么可能会后悔呢?”林若坦然自若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知道这个问题如果回答得不好,以路丸的脾气估计说不教就不教,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也许会好些。

听了林若的回答,路丸看上去面无表情,内心里则是暗自点头,尤其听到林若也将刺客归在了团队当中,眼睛里爆射出两道精光,多少年了,从老师之后多少年没人有愿意把刺客称为同伴了。

收起了内心感叹的情绪,路丸的脸上还是冷然的神情,开口说道:“只要你不后悔自己今天的决定就行。”

“把衣服脱了,跳下去。”路丸手指着面前的池塘说道。

虽说现在刚过春天,还算比较暖和,可是突然脱光了衣服跳在池塘里,总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心中疑惑,林若手头上的动作并不慢。

“扑通”一声,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池塘的水有些微凉,不过以林若的身体来说,并没有什么感觉。

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路丸始终没有再出声。

“上来吧。”终于,路丸示意林若可以上来了。不明所以在池塘里浸泡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林若刚刚上岸披上衣服,路丸竟然又马上跳进了池塘,跟林若先前一样,人立在水中,对着林若说道:“仔细看。”闻言,林若顿时聚精会神地看向池塘之中。

池塘中的路丸与之前林若的姿势并无不同,同样在水里呆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之后,上到岸边,边穿衣服边问林若:“怎么样,与你有何不同?”

林若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画面,答道:“我在水里的时候,池塘里的鱼游到了我的身边,都会朝着两边避开,而老师你在池塘里的时候,那些鱼好像感觉不到你似的撞在了你的身上。”

路丸对于林若的答案很满意,点点头说道:“不错,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鱼没有视力,是靠着水里的波纹来躲避障碍,我在水里的时候鱼感知到了我,所以会绕开,而老师你在水里的时候,似乎跟池塘水融为一体,鱼才会纷纷撞在你身上。”林若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但是心中也并非十分确定。

路丸看了林若一眼,显得很是讶异,这个叫林若的神秘少年的知识和眼光让他感到意外,竟然知道鱼类是如何辨别方向躲避障碍。

“不错,真正强大的刺客,就是要能将自己融于任何环境之中,就拿这池塘来说,我在水中,我便是水,我便是这池塘。既然我是水,我是这池塘,鱼又如何避开我。我要布置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做到让鱼在池塘中也撞上你。”并没有告诉林若该如何去做,路丸就给林若提出了第一个难题,说罢,路丸的身形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林若在原地苦苦思考。

脑中再次回想了刚才路丸在水中的画面,他的动作和姿势与自己并无甚区别,甚至有些刻意模仿自己,让自己更好观察,当池塘中的鱼儿游到了自己身边的时候,会很自然的闪躲开,避免撞上,而路丸在水中的时候,鱼儿却仿佛毫无感知,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整整一下午,林若都在池塘边反复的下水上岸,下水上岸,不断进行着尝试,直到傍晚时分才离开。

随着林若的离开,不远处,路丸的身形在一颗大树旁出现,看着映着太阳的余晖,往宿舍方向走去的林若,心中暗道;“如果只是告诉你怎么做,让你依葫芦画瓢,你的成就注定有限,这也不是刺客的修炼之道。既然你想要让团队认可刺客,你必须要能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路丸不禁回想起当年自己也是像林若这样,被老师丢给自己丢下了这个问题便飒然离去,留下自己苦苦思索。

当年自己可是思考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勉强让一条大青鱼撞上了自己,不知道这古怪小子要多久才能想通其中的关键,刺客的学习和修炼更加看重悟性和天赋,并不是靠着辛勤苦练便可以突破。

虽然心中断定林若要过这刺客修炼第一关的时间必然不会短,但是第二天路丸还是忍不住来到了池塘,将身形隐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林若。

林若上午结束了在魂士系的修炼,下午早早地来到了池塘边。昨天回去之后,苦思冥想了整整一晚上。想起了自己上一世的知识,鱼是高度近视的生物,因为长期生活在水中,眼睛已经退化了,而让鱼可以在水中自如地躲避水中的障碍物的原因,是因为鱼能感受到水中的波纹,对于水流的改变非常敏感。

对了!是水流!林若的脑海中灵光一闪而过,如果水流没有发生变化,鱼便不会有感知,就无法躲避眼前的障碍。

想通了第一道关隘的林若今天迫不及待地想要印证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要想不改变水流,自己的身体变也要轻微地摆动,而要做到这一步,首先要能感知到水流的变化。

再次跳入池塘中,已经凝练了几天神识空间的林若,迅速地集中了自己的精神,将身体彻底去放空,去感知水流的变化。

一开始只是控制着身体随着水流一起摆动,但是慢慢地,林若可以根据更远处的水纹来判断水流的变化,也不再刻意地去控制自己的身体,经过几次反复的尝试,林若终于感觉自己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水流,一条黑色的小鱼儿缓缓朝着林若游了过来,一头撞向了林若。

“成功了!”感受到被鱼儿撞到的林若欣喜得睁开了眼睛,从刚才物我两忘的境界中退了出来,再次可以感受到了四周水流的变化。

“不错,你已经触摸到门槛了,如果能保持这样的状态更久一些,便可以成功了。”路丸平淡的声音从岸上传来,看山去古井无波的路丸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林若竟然只用了一天,不,准确是一下午加一个晚上就攻克了当年自己花了一个月才初窥门径的难关。这小子的天赋,简直闻所未闻,可以说天生就是刺客的料,或许这样的刺客天才,就是比起自己一脉的祖师,那个曾经在整个大陆闻名遐迩的最强刺客,也不遑多让吧。

其实,并不是林若的刺客天赋有如何的惊人,能这么快的触摸到门径,主要还是得益于林若前一世的生物知识,如果不是知道鱼在水中感知方向的原理,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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