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她心底的声音，没想到真的喊了出来，赶紧捂住嘴巴。
但捂住嘴巴已经晚了，萧若听到，回过身，奇怪地问：“怎么了？”
舒雨菱顿时窘迫，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忙从包里拿出看看，是那个张姐打来的，立刻松了口气，迅速抬起手机：“张姐……张姐的电话！”
听了这话，萧若走过来，来到她面前，低声道：“她这次应该还是劝慰你的，或者是威胁你的，你用免提接听！”
舒雨菱点头，按了接听，同时按下免提，就听手机里传来张姐的笑声，很假的那种笑：“舒雨菱，情绪稳定了吗？”
舒雨菱忙捂住话筒，转头看萧若，想知道该怎么回答。
萧若一笑，把她长长的秀发撩了一下，搭在耳后，然后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你心里肯定对她有气吧？现在可以趁机好好骂她一顿！”
舒雨菱脸色嫣红，好像好看的花瓣，感觉萧若的气息扑在耳朵上，不但耳朵痒痒的，就连心里也痒痒的。
“怎么，你不生气吗？你想想，如果她把你卖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从此陷入无穷的梦魇里，真不生气？”
舒雨菱咬了咬嘴唇，清晰感觉到，萧若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身体，脸上越发滚烫，咬了咬嘴唇，也小声说：“可……可我不会骂人！”
“不会骂人？”萧若听了，差点吐血，这女孩该单纯到什么程度啊！
“真……真的！”舒雨菱显得很不好意思，似乎在萧若面前，不会骂人是多丢人的事情似的，赶紧小声道歉，“对不起！”
萧若摇头：“你不会骂人很难得，倒是今天，我要做回坏人，教你骂人了！你就骂，你这个从头坏到脚的贱人，无耻可恶的臭婊子……”
舒雨菱眨着眼睛，却没吭声。
“怎么了？照着我说的骂她啊！”
舒雨菱咬了咬嘴唇，很为难的样子：“萧若，骂……骂这么难听的话不……不好吧？”
萧若立刻崩溃：“她那么害你，你连骂她都骂不出来啊，你真是太好欺负了！你告诉我，如果……如果我在这里强奸了你，你会怎么对我？”
“我……”舒雨菱脸红不已，轻轻摇头，“我……我不知道！”
“你肯定会报复吧？”
舒雨菱想了一下，还是摇头：“我……我可能……可能会躲着你……”
“只是躲着我？”萧若真是无语了，现在知道强奸她的后果只是这样，如果真有点坏心思，他真就这么做了，反正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不由苦笑，“那如果我找到机会，再强奸你一次呢？”
“我……我……”舒雨菱支吾半天，脸上越发红，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若叹了口气：“舒雨菱，给我记住了，千万不要让别的男生看到你这么柔弱的一面，不然的话，人家看你这么好欺负，肯定会欺负你的，反正不用承担什么后果！”
“我……我知道了！”
这个时候，手机里传来张姐的声音：“舒雨菱，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萧若指了指手机，在舒雨菱耳边道：“你怎么都要骂她一句，不然我都气不过！”
舒雨菱还是有些犹豫。
萧若觉得，必须给她来点强硬的才行，于是沉下声音：“这是我的命令！”
舒雨菱吓了一跳，赶紧点头，拿起手机来，好半天，终于蹦出了一句话：“张姐，你……你这个坏人……”
听了这话，萧若直接崩溃，这算骂人吗？
“怎么，你还在生气？”张姐在电话里问，还在笑着。
萧若已经彻底无语了，发现让舒雨菱骂人简直比攀登珠穆朗玛峰还难，干脆放弃，在舒雨菱耳边道：“照我说的说，你这么说，‘张姐，你还算是人吗？竟然那么出卖我！’”
这次，舒雨菱终于完全照着说了。
“舒雨菱，怎么了啊？怎么这么说？”张姐故意装傻。
“你说怎么了？”萧若在舒雨菱耳边教着。
舒雨菱照说了，渐渐熟悉了这种模式，按照萧若的话说。
“我不知道！”张姐依然装傻。
舒雨菱又按照耳中听到的萧若的话说：“你不知道？我被萧若给侮辱了，你竟然说不知道，他都承认了，说是给了你钱，你把我卖给了他，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到了这个时候，张姐终于不再装傻：“舒雨菱，其实……其实我这也是为了包装你啊！”
“这也是包装？”
“对，你太单纯了，根本放不开，实在很难有很大发展。现在让你没了矜持，以后你就能放得开了，只有你放得开了，我才能把你捧起来啊！”
萧若听了这话，真气得牙根痒痒，这个女人太无耻了，竟然把那么可恨的事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张姐，你说这话，不脸红吗？”
“有什么好脸红的？”张姐的声音里反倒充满不屑，“我都是为了你好，告诉你，我捧红的几个，都是这么做的，你如果想红，就要配合我！”
她的语气渐渐变得强硬，“舒雨菱，你很单纯，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种事，所以我给了你一天的缓和时间，但从明天开始，你就应该再次步入正轨了。别忘了，合同上明确写了，你必须配合我，不然就是违约，违约金是九千万呢，把你卖多少次都付不起！”
“你……”舒雨菱真的生气起来。
“别说那么多，明天出来见我，我要对你做进一步的包装！”
萧若真是没想到，这女人三言两语的，又占了上风，如果只是舒雨菱自己，怎么可能应付得了，想了一下，在舒雨菱耳边说了一句。
舒雨菱立刻照说：“张姐，你真是为我好吗？你给我吃的那些药丸我已经送去检验了，检验结果证明，那些就是毒药，还有，萧若早上说你把我卖给他这些事的时候，我做了录音，凭那些药丸和这段录音，我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张姐大概没想到单纯的舒雨菱突然这么难搞，沉默一下，又笑起来，“舒雨菱，咱们配合得一直很好，你真要两败俱伤吗？别忘了，你是清纯的校花，这件事真闹大了，你在学院还有脸见人吗？你的明星梦也就到此为止了。事情现在已经这样，你还不如坦然接受，大不了我以后不做这种事情了，还不行吗？”
“你说得轻巧！”舒雨菱咬牙。
“好吧！”张姐见软的不行，瞬间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气势，“那我也告诉你，你身上的药性已经根深蒂固，按照给我药的那个医师说，基本无药可救，就算有那么一丝希望，解药的成本也是几千万，对你来说，就等于是无药可救。你就算报复了我，你的药性也解不了，改变不了什么，反倒你的身体会充满渴望，你会变成个彻头彻尾的放、荡女人。你已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如果梦想再搁浅了，不是很惨吗？你自己好好想想，是继续和我合作，追求你的明星梦，还是和我两败俱伤，然后沦为无法自控的可怜女人？”
萧若真是发现了，这个女人实在厉害，句句话都戳中要害，如果舒雨菱真的陷入这种境地，绝对没法再反抗，最终会彻底沦为她的傀儡，但她肯定不知道，舒雨菱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只是在引她进入陷阱而已，嘴角笑了笑，又在舒雨菱耳边说了句话。
舒雨菱忙照着说：“好，看起来我已经被你吃死了，不过，我不会放弃和你两败俱伤的底牌。现在既然事情摊开了，我也不客气了，想继续合作是吗？那就答应我的条件！”
张姐听她松了口，忙笑：“好，你说，什么条件？”
“那就听好了！”舒雨菱又重复萧若在她耳边说的话，“我现在住的地方太烂了，不想继续住下去。你不说要把我捧成大明星吗？大明星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以后被媒体挖出来，肯定会成为笑话，所以，我需要在云枫大学附近有套新房子！”
“你……你个臭丫头，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真敢说啊你！”听张姐的语气，差点气得跳起来。
舒雨菱自己也觉得这个条件实在太过了，但萧若是这么说的，她只能重复，转头看看萧若，想问萧若该怎么回答，萧若一笑，胸有成竹地又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舒雨菱点头，照着说：“张姐，你狡猾得跟狐狸似的，会算不清这个帐吗？和我以后给你带来的长远收益比，一套房子算什么？”
“好，那我给你买套一居室的房子！”
“嗤”地一声，舒雨菱笑了起来：“张姐，你觉得我那么好打发吗？我牺牲的是一辈子，你就用套一居室的房子打发，你是把自己看得太精明，还是把我看得太傻了？”
“那……那你要多大的？”张姐已经感觉到了，今天的舒雨菱似乎有些不同，很难应付。
“至少是三居室！”舒雨菱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你……你简直是疯了！”
“是吗？我还没问你要别墅呢，你就觉得我疯了？”
张姐咬牙：“你真觉得自己值很多钱吗？”
舒雨菱冷笑：“值不值的，你心里清楚，那个萧若对我吹嘘了，说他花了五十万买了我的第一次，我的第一次就卖了五十万呢，这还不能充分说明我的价值吗？”
“这小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张姐嘀咕了一句。
“经过这次被你算计，我算是彻底长大了，你别再觉得我会像以前那样单纯地任你欺负，这次你不出点血，咱们是没法合作了！”
这当然都是萧若让舒雨菱说的话，萧若就是要让张姐出血本，来补偿对舒雨菱造成的伤害，而在她囊中倾尽的时候，再让她人财两空，这才是真正的复仇呢。
张姐沉默下来，萧若和舒雨菱也沉默下来，静静地等着张姐的答复。月色柔美，明亮的月光披洒在他们偎依在一起的身影上，好像一对难分难舍的恋人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