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闹,白泽也没了出门的心思,原路返回回到了卿九和白落寒的房间。
合上门。
白落寒看见白泽一愣:“师尊,您怎么又回来了?”
白泽转身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一口喝下。
“我说我被一只鹅碰瓷儿了,你信不?”
“……哈?”
“算了。”
看着一脸懵逼的白落寒,白泽也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白鹅觅酒在朝闻道的地位居然如此尊崇,出入有专人保护,甚至一声就能叫来Boss别山月。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只柠檬。
酸酸的口味。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使觅酒真的是别山月的爱宠,那也不至于宝贝到这种地步。
别山月一百五十多岁的人了,说他童心未泯白泽是一丢丢都不信。
但前世确实有老头老太太把猫狗当孩子养的事,这倒也不算太奇怪。
难不成觅酒真的是别山月的鹅儿子?
嘿。
口味真地道。
先不想这些有的没的,觅酒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白鹅,至少白泽可没见过谁家的鹅会飞还会说话的。
莫非是什么神兽变种?
眼下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卿九越看越香的肥鹅,居然是一只稀世珍禽。
怪事年年有。
【触发隐藏角色,偶遇四座灵禽之首裂空,奖励宿主“临阵磨枪”X1,奖励宿主“一力降十会”】
【“一力降十会”效果,事实证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里胡哨都是无用功,宿主可收服任何生物,上限十位,温馨提示,小心反噬】
……
如果可以这么理解的话。
裂空座?
白泽嘴角扯了扯,他裂开了。
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把白鹅的阴影略过,这个“一力降十会”着实让白泽惊喜万分。
可收服任何生物,还有十个名额。
这就很舒服有没有。
白泽瞬间想到了觅酒,要是他把这一力降十会用在觅酒身上,那岂不是美汁汁。
只是一瞬间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在别山月嘴里抢食,除非他是不要命。
后面的警告白泽当然也看在眼里。小心反噬,也就是说一力降十会并不是百分之百成立,有些生物即使是白泽凭借这个金手指强行收服,在未来也会酿就不可预料的后果。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保命的好玩意儿。
十次机会不允许白泽浪费。
等到真的遇见心仪的它,一定会带它回家。
白落寒见白泽一个人在那傻笑,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咕哝两句。
“没发烧啊……”
……
岐黄殿。
铁衣娘娘坐在下面的位子上,神色悠闲地翻着手中的书,雨无正站在台阶前,视她如无物。
别山月从殿门外走进,后面跟着亦步亦趋的白鹅觅酒,觅酒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迈着不可一世的步子。
“这就是觅酒尊上吗?”温玉牙放下书,盯着别山月身后。
别山月抱起觅酒,走上台阶:“铁衣娘娘可是威风。”
温玉牙掩口轻笑:“别掌门,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在教育自己的孙儿,有何不可?”
“你的孙儿?”别山月轻轻抚摸着觅酒,“我怎么不知道天生石女的铁衣娘娘还有后代?”
闻言温玉牙脸上一变,却又很快恢复正常。
“别掌门还是一如既往的手眼通天。”
“不敢当。”别山月呵呵笑着,“这次铁衣娘娘做客我朝闻道,最好只是为了祭礼而来,大家都安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温玉牙眯起眼,后背离开了椅背。
别山月的话其实已经非常清楚。
在岐黄峰,别想动白泽。
铁衣娘娘的目的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天下人皆知静庭司定会想方设法再找沽酒宗的麻烦,而祭礼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其中意思,铁衣娘娘自己斟酌。”别山月坐在主位上,并不回答。
“玉牙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又有何不可,天宗连家务事也要插手吗?”温玉牙重重地靠回座椅,一把将扶手捏碎。
“呵呵呵……”别山月没有再说话。
雨无正开口道:“掌门的话已经说尽,希望铁衣娘娘认真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为了沽酒的传承,而坏了两派和气。”
温玉牙冷哼一声,手中茶盏顿时朝着雨无正激射过去。
“轮到你讲话了吗?”
雨无正一动不动,他身上的护体罡气猛然绽开,生生击碎了温玉牙飞过来的茶盏。
碎渣四处飞溅。
“这里是岐黄殿,还请铁衣娘娘不要坏了规矩。”
“破镜九阶?”
温玉牙眼神闪烁,轻轻一笑:“天宗不愧是天宗,果然不是我小小静庭司可比。”
“铁衣娘娘过誉了。”
雨无正依旧是不咸不淡地说道。
“不过你以为破镜九阶的修为就足以在我面前无礼吗?”
“究竟是谁无礼,铁衣娘娘心中自然明白。”雨无正并不在意温玉牙言语间的威胁。
温玉牙嗤笑一声,看着别山月。
别山月只是垂眼看着觅酒在自己怀中蹭来蹭去,根本不与她对视。
“祭礼照常进行,静庭司不会破坏牺牲大礼的。”温玉牙起身,朝着大殿外走去,“既然别掌门亲自说和,我便给天宗面子。”
“恭送铁衣娘娘。”雨无正遥遥施礼。
直到温玉牙的身影消失在殿门,雨无正才直起身。
“委屈你了。”别山月幽幽地开口。
雨无正摇摇头:“掌门,您的目的就是属下的目的,其余的话都不需多讲。”
“也罢。”
别山月放开觅酒,拍了一下它的屁股,让它摇摇晃晃地飞出大殿。
“这件事完毕,你就可以离开了。”
然而雨无正还是摇头:“我已经属于天宗,就算是心愿已了,我还是会留在这里,您是赶不走我的。”
别山月终于露出笑容:“你还是这样固执。”
雨无正抬起头,笑容清澈:“只要您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当年别山月出手救下雨无正之时,他就知道眼前这人的性子,忠诚谦逊,又不卑不亢。
一如一百多年前的自己。
出身影门,身为影奴,然而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哦……
该死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