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林梧,该死的郗怀瑜,害得劳资得破例拿半成品给人试药。”欧阳靖风骂骂咧咧的按开自己房间的暗室门。
他的暗室是他研究各类药品的地方,最近在研究一种对抗特殊慢性媚药的药剂。
只是有个瓶颈一直没撑过去,这药也就是个半成品而已。
他是国际有名的医药学博士,不少特效药在国际上登了名册。
想他也是有排面的人物,鬼知道他怎么就栽在林梧手上了。
他的原则,就是不用半成品的药物去给病人试药,为了林梧那个被感情冲昏理智的丧心病狂,只能破例给秦依一试试。
“小桃,去消毒室给我拿两套新的注射针来,还有碘酒棉签。”欧阳靖风坐在秦依一的床边,仔细观察秦依一的状态。
伸手试探一下秦依一的额头温度,又用红外线体温计测量一下,三十七度九,低烧。
秦依一现在的状态跟烧糊涂了没什么区别。
郗怀瑜也是胆子肥了,什么药都敢做,林梧也是,什么药都敢乱用。
这可是他的秦依一,被药毒死了,有他哭的。
“少爷。”小桃很快从消毒室里给欧阳靖风拿来需要的医疗用具。
欧阳靖风抽取小瓶里的试剂,给秦依一注射。
他不敢保证这次成功。
他只知道,就算是把洛泽叫来,接她回去,干柴烈火一整天都不管用。
这药根本不是让人动情的,明明是让人欲火焚身的。而重点,在一个“焚”字。
郗怀瑜那个该死的东西,什么都干的出来,连林梧都敢欺骗,当他欧阳靖风是死了吗?
说什么郗诤言的手段不干净,郗怀瑜就是暗地里脏,脏的让人恶心。
“少爷,水烧好了。”刚打完针,王妈也来跟欧阳靖风请示。
“好,等我再给她打一针。”欧阳靖风又给秦依一打了针镇定剂,才让王妈给她擦洗身体。
秦依一有洁癖,一天一洗澡,这事少不了。
他跟在林梧身边,秦依一的基本习性都了解。
这里条件有限,她行动也受限,凑合凑合得了。
刚才给秦依一打镇定剂,是怕那药的劲儿发作了,王妈不好控制。
转而,欧阳靖风又去了隔壁睡着林梧的房间。
“林梧,别睡了。”欧阳靖风把睡在床上的林梧晃晃。
他给林梧打的镇定剂剂量不大,就够他睡一小会儿的,现在早该醒了。他自己的药,自己都有数。
“依一她怎么样了。”
林梧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这。
欧阳靖风听着有些好笑。
您这么担心人家,下药的剂量还一点不控制,要不是以前在训练营里试的毒各类毒都多,小师妹小命早就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前就丢了。
“没怎么样,我把试剂给她注射了一部分,目前的状态看着还行。”
欧阳靖风双手支在膝上,看着林梧的样子,颇有一种“儿大不听话”的意味。
“那就好。”林梧长舒一口气。
还好秦依一没事。
他今天实在是太莽撞了,居然能热血上头成这个样子,丝毫没考虑对方是谁。
那可是秦依一啊。
护了多少年的宝贝,多少年都不敢随便动她。
“林梧,你是不是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了。”欧阳靖风现在恨不能在林梧脸上打一拳才合适。
这个蠢货。
“我知道,一时鬼迷心窍。”林梧淡淡的说着。
谁能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自责?
他当时知道秦依一跟洛泽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动过邪念了。
秦依一和洛泽公布恋情,发出那张牵手照片的时候,他的心不是被石头压着的那种难受,那是像被塞进了绞肉机里,一点一点的,绞成血沫。
爱而不得的感觉,太难受了。
“郗怀瑜就是个人渣,他已经害死了秋月,你怎么能听他的再去……再去害秦依一?”
欧阳靖风咬着牙,连秋月的名字都是他顿了好半天才说出来。
那是他一生的痛。
也是他人生中唯一的白月光,朱砂痣。
“对不起。”林梧的语气中不乏自责。
欧阳靖风:“这句话你留着跟小师妹说,郗氏公司的投资,你最好也撤掉,上面打算排查。”
林梧:“我知道。”
欧阳靖风见林梧也需要安静安静,便自行离开,秦依一那边也清理好了。
“少爷,这部手机一直在响。”小桃递给欧阳靖风一部手机,是秦依一的。
当时走得急,把秦依一的东西一收,塞进了口袋,两人的合同也让跟班拿着放到了车上,现在都没拿出来。
欧阳靖风扫了一眼,备注是“老公”,准是洛泽没跑,已经有二十通未接来电。
“喂。”洛泽打了过来,欧阳靖风就按下接听键。
“请问您是?”洛泽一愣,秦依一的手机怎么会在别的男人手里,听这声音,不像是林梧的。
“不用管我是谁。秦依一这边出了点儿事,你把你家地址发我,明天我会派人把她送回去。”
欧阳靖风语气淡淡的,跟林梧学的。
“请告诉我秦依一到底怎么了,我想现在就把她接回来。”洛泽还是很担心秦依一,尤其是在不认识的男人家里过夜。
一个女孩子,该有多危险。
“无可奉告!地址不发我明天就把她送公司去,你也不必要在家里见到她了。”欧阳靖风把电话挂了。
本来夜晚事情就多,洛泽的口气还这么啰嗦,能不让欧阳靖风烦躁都不行。
秦依一身边的男人,他真是一个都得罪不起,全是大爷得伺候,还一心扑在她身上,真是传奇人生。
拿去写部小说绝对能让人震惊。
果然,有钱人的爱情都是奇葩。
洛泽被对方挂了电话,心绪还是很不安宁。
按照欧阳靖风说的,把秦依一家里的位置发过去,欧阳靖风就回复了一句“OK”,其他没多说。
洛泽这边一夜无眠。
被注射药剂的秦依一发了一会儿低烧,欧阳靖风给她贴了一张退烧贴,烧慢慢退下去,整个人的状态也开始渐渐清明。
“醒了?”
欧阳靖风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大半夜看什么恐怖片。
整间客厅都点的亮堂堂的,听到拖鞋的声音,他才转头看着二楼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