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安帅,有一黑袍男子执意要求见你,说带来了很重要的信息,请问见或不见?”一名士兵跑到安的军帐前,报道消息。
“他是谁?”安问道,“这时候正值如此危境,我怎么可能有时间接见一个陌生人,就算是统国者来了,也得等此般危境过了再接见。”
“可是……”士兵请求。
“可是什么,就说不见。”安转身便继续投入到与将领们商讨战事的会议中。
“哟,这不是安吗,现在都是统军者了。”军长外飞来一名黑袍男子,而周围负责守卫的士兵都被他打晕在地。
“他就是要见你的人。”士兵说,安挥了挥手,让士兵先离开军帐。
“你是何人?不请自来到统军者的营帐,可视为可疑的刺杀将领之人,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杀了。”安手中剑形凝结。
“别急,你要杀我,你也得知道我是谁,我来干嘛,再杀我也不迟嘛。”黑袍男子有意将帽子压得很低,让所有人都看不清自己的脸。
安不作声,黑袍男子便将帽子摘下。
“你就是神域的流浪客雪落?”安笑了一笑,笑中蕴藏着无限杀意。
“哼,正是在下。”雪落露出笑容。
“怎么,在神域呆不下去了,想来投靠我们炎山大部落?”安询问。
“不,我只是想过来和你合作的而已。”雪落说。
“安帅,万万不可和他合作,他在神域外屠杀无辜,在神域内部连自己人都杀,你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来。”
“是啊,安帅,要我说,就现在杀了他,以绝后患。”
“如此阴险狡诈之人,谈什么合作?杀了他算了。”
……
安的周围的将领们听到雪落说合作,纷纷都坚决不接受。
“现在是神域那么多年来我见过最为疯狂的一次扫荡,整个群山星,三大部落,以及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部落,都被卷进了这场扫荡中来。而你们炎山大部落,正是神域人的眼中钉,他们投入到你们部落的兵力,是最为强大的,而你们这支军队,面临的将是天家两名叛将镇金将与御风将率领的神域大军,依我看,你们凶多吉少啊。”雪落摇摇头。
而各大将领听到雪落的话以后,都愤怒得纷纷拔出了长剑,但安却阻止了所有人,示意雪落继续说下去。
“你与我未曾谋面,只是互相听说的地步。今日来,想和你合作,自然不会害你。”雪落微笑道。
“你是神域之人,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安问道。
“你们守护的,是印海林通往炎山大部落最重要的军事要道雷宇关,如果这里失守了,不你们身后的雷宇大城成千上万的百姓会首当其冲地遭受到灭顶之灾,而且你们炎山大部落的南方要地也陷入敌手,这块地方要是没了,整个炎山大部落也就岌岌可危了,我说的没错吧,安帅?”雪落讽刺地说,“你除了相信我,你别无选择。”
安手中紧紧握着拳头看着雪落。
“那你想怎么合作?”安憋下心中的怒火,忍气吞声地问道。
“你们要守好雷宇关,正面交锋完全是以少敌多、以弱敌强,难有胜算,但我有一计,可破解镇金将与御风将之围。”雪落说道。
“我愿洗耳恭听。”安回应。
“我想与你单独聊。”雪落邪邪地笑道。
“安帅,万万不可啊!”
……
安向后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出去,而其他将领见安执意命令他们离开,所有人便一边恶狠狠地盯着雪落,一边离开。
“说吧,没人了。”安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你在修炼焚天决吧。”雪落开口问,“你也不用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
“然后呢。”安问。
“我猜你应该也知道我最拿手的决级技法是什么。”雪落说。
“寒元决,和我修炼的焚天决一样,都是群山星十个最强决级技法之一,你想怎么样?”安继续面无表情地问。
“我从神域中来,我知道,神域军队每次在开启大战之前,都要进行短暂的祭祀仪式,祭祀仪式需要两名祭祀。而被所选中成为祭司的人,在前一天晚上,其中一人会身穿鲜红血袍,而另一人会身穿云雨仙袍,直至第二天祭祀时,他们会站在所有士兵的中心,使用专门的祭祀技法,为所有士兵祈求战神附身。”雪落说着,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那种技法我学过,刚施展的时候效果跟焚天决与寒元决刚开始施展时是差不多的,所以,我们只要潜入神域军队,找到那两个身穿袍子的人,伪装成他们成为祭司,就可以在所有士兵的众目睽睽之下,施展焚天决与寒元决,而且他们全然不会知道。”
“你说的倒轻巧,就算是焚天决修炼到大成之人,要让焚天决施展出如此巨大的威力,都要进行一段时间的结阵,这一小段时间足够杀掉我们。”
“所以我需要你带领你的部下,在祭祀活动开始时,进行一次佯攻,不得恋战,进攻一次,他们肯定来追,他们追,你们跑,他们停止追击了,你们就折返反攻,倘若他们又追,你们再跑,让敌疲于奔命,这以及足够我们施展焚天决与寒元决了。”安说道,“而等到我们技法施展完全,他们再完全奔袭而来,直接与敌人迎面而战,相信一定会打的他们猝不及防。”
“倘若他们不停止追击,一直追我们的军队到雷宇关下呢?”安问。
“那岂不是更好。”雪落笑得更加邪惑,而安停了之后也有点笑意。
“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选择与我合作,那天下没有白白送来的合作,说,假如胜利,你想要我给你什么?”安背过身问道。
“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我也不想你给我什么,我只想见安雪。”雪落的脸面突然变得沉静安然。
“她是我父亲收养的女儿,也是我的妹妹,你找她有何事?”安的脸拉了下来。
“你的妹妹,有过一个未婚夫,叫薛心落,你与你的父亲常年战事在外,却未曾与安雪的未婚夫谋过面。”
“你就是雪儿口中所说的薛心落?”安吃惊地问。
“正是在下,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安雪,我这几十年在外所作所为,皆是当年我与她的承诺,我雪落所杀的人不计其数,但我能扪心自问地告诉自己,告诉她,我杀的人,都死有余辜!”雪落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