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弦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陈弦看着自己的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定了自己回到了现实之后,陈弦才松了一口气。
“陈弦醒啦。”一位小女医师在门外听到动静后,走了进来。
“我睡了几天了?”陈弦摸了摸自己昏昏涨涨的脑袋。
“睡了两天了,你可是我见过最能睡的人,外面有多吵都叫不起你。”小医师弯了弯眼睛,笑了。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陈弦继续问。
“只要你感觉可以了,便可以走了,幻心病来的快去得也快。”小医师依然笑眯眯地说。
陈弦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便没有继续再说什么。陈弦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出了房间。
去找一下唐辞长老吧,看看他有什么吩咐的。陈弦心想。
接着,陈弦便朝着大学院最隐秘的长廊走去。
走在路上,很多人看着陈弦,都摆出了吃惊的表情,路上很多人都认出了陈弦,而陈弦还不知道,自己独自跑下炎山堂三层的事迹已经快传遍了整个炎山大学院,路上的学生基本上都认识陈弦是谁。陈弦在面对这些奇异的眼神的时候,心里同样是对他们的疑惑。
走到学堂所在的长廊,又是一条清净的道路,这里没有任何人奇异的眼神,只有陈弦和这一条冷冷清清的长廊上的空荡荡的学堂。陈弦慢慢走过这条长廊,走在这石板地面上,陈弦从内心感受到了踩在石板上的踏实与舒适,陈弦此时很享受踩在石板上的感觉。走过一间一间学堂,学堂中摆放的桌椅都没有变过,依然规规矩矩、冷冷清清地摆在那里,没有任何人来使用它,甚至除了陈弦,没有其他人会给它们多一点目光。不过,当陈弦走到了一间贴着“五学堂”标签的学堂时,陈弦惊奇地发现里面的桌椅都被搬到了学堂的角落中,整个学堂的中间的一大片地方,都被人清空了开来,但陈弦并不能看见有人在里面,想必人已经离开了。
但是,谁会使用这样从未打扫过,也没有人使用过的学堂呢?陈弦心里嘀咕着。
陈弦驻足停留,打开学堂的门,走了进去,陈弦想要找到一些与那个清理教室的人的踪迹。陈弦进去学堂后发现,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多了许多脚印,看上去只有一个人的脚在这里留下了痕迹,脚印把踩踏的那一部分的灰尘带走了,留下了一个与周围颜色不同的印记。而这个脚印与陈弦的相比,小了不止一圈,小小的脚在学堂的地面上不停地摩擦着,整个学堂的地面都布满了那个人的脚擦动地面的痕迹。除了脚印,陈弦便再也没找到其他线索,陈弦便不想在这里浪费过多的时间。陈弦离开五学堂,朝着唐辞长老的学堂走去。
唐辞长老的门是常年不关的,因为没有什么人来,一直开着方便唐辞长老的出入。走进学堂,唐辞长老在自己的书堆前,津津有味地坐在地面上读着自己的书。
“唐辞长老,今日有什么安排吗?”陈弦问坐在地面上的唐辞长老。
唐辞长老看到陈弦进来,立马从地面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笑嘻嘻地看着陈弦。
“不急,你幻心病好了?”唐辞长老关心道。
“好了,现在头不晕眼不花了。”陈弦回应道。
“那就好,这种病,是个炎山大学院的学生都会有,只不过,他们都没有你那么找死,直接下了三层。”唐辞长老笑着看着陈弦。
陈弦挠了挠头。
“你现在的名声可就大了,几乎整个学院的人都知道你作为新生,独自跑下炎山堂的三层去了。”唐辞长老说。
“作为新生,独自跑下炎山堂的三层有什么新奇的吗?”陈弦问道。
“所以说你还是新生嘛,炎山堂对于整个大学院的人来说,就像是一片禁忌之地一样的地方,如果炎山堂没有增加修炼人的实力的功能,估计学院的那些老头就要给它的门上贴上一张红眼睛牛皮纸了。作为炎山大学院的学生,他们最渴望的,便是可以有足够的实力,到炎山堂越来越下层的地方,这不仅仅代表着他们有了足够的实力来应对那股辉力威压,而且还意味着,他们能够得到更强大的辉力心源的增强。要知道,炎山堂对于一个人辉力心源的增强,有着十分强大的功效。”唐辞长老拿着书,来到了讲台前,“据我所知,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有一些实力较为强盛的新生都只能勉强进入炎山堂的第二层,过不到几分钟,便直接被抬了出来。有些人,拼死拼活地修炼个三四年,才能安然无恙地进入炎山堂的第三层,然后还能安然无恙地自己出来,这都是修炼较强的一些学生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你,作为新生,入学没几日就能自己进去三层,又自己跑出来,只要你不死,那便一定能够闻名整个炎山大学院。”唐辞长老指了指陈弦。
“但我还是红灵级,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地跑下三层?”陈弦疑惑。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觉得,权衡一个人的实力,并不仅仅只能从他的等级来判断。我曾见过,一些星级强者,对于一个对辉力掌控特别老练的红灵级实力的人,都没有什么办法。要我说,是你在以前的修炼中,对于某些能力进行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修炼,才能让你能够抵抗得住炎山堂的辉力威压,又或者,你在暗地有一个强者师父,在不断地帮助你。”唐辞长老看着陈弦,目不转睛。
“我当然没有啦,谁会来作为我的师父。”陈弦摸了摸后脑勺。
“你现在面前不就有一个了吗?”唐辞长老微微笑,站起了身。
陈弦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唐辞长老,看着唐辞长老微老的面孔露出的笑容,陈弦竟感到有些舒心。
“那……那有什么仪式或者规矩要做吗?”陈弦嘴里蹦出来这一句话。
唐辞长老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别的师父有,但我没有,我不喜欢这些繁琐的仪式。”唐辞长老笑道。
“师…师父。”陈弦硬生生地从嘴里说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