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故事
鬼屋听我一问,随意的摆了摆手,“那完全是在我的计划之外的,可见我这伟大的创世行动计划是多么的顺从天意,她的人品已经惨烈到什么程度了~”
我撇了撇嘴:“你那哪是顺应天意啊,顺应‘鸟’意还差不多。”
“对对对,顺应‘鸟’意,顺应‘鸟’意,”鬼屋丝毫没听出我话里的刺头,还非常兴奋的连连重复了两声。
“扑——”火刚喝进去的水顿时喷了出来。
月光轻轻洒洒的落在我的身上,我成八字形的仰躺在床尾,任入夜的冬风滑进窗台的缝隙,吹乱我的头发,直到四肢微微发僵了我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搓着早已冻得冰凉的双臂,我起身走向窗台,透过大大的落地窗,能看到今晚的月亮格外的皎洁,我没有将窗户关上,而是伸手将窗户打开,闪身来到了阳台上。
从这里看外面,真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呢。
今天是我醒后的第三天,我身体恢复的很快,得到麦的允许,我出了院。可是现在学校已经放假了,在火的有意促使下,我住进了莺的家里,理由就是我的身体还在调养阶段,是不适合自己一个人住宿舍的。
因为放假,校园里顿时变得冷清,鬼屋死都不愿意自己待在宿舍,于是很理所应当的赖进了火的家里,哦呵呵,我都能想象的到火是整着怎样的一张死人脸接受这个悲惨的现实的,不过,谁说这就一定是悲剧呢?
我撇头看向旁边的阳台,微微的灯光从窗户中射出,散着柔和的光线,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我愿意,我都可以无视四层楼的高度,窜过去偷窥屋里主人的一举一动,这种事情光想想就让人蛮兴奋的。
“玉泽川,你在干什么呢?”估计是听到开窗的动静了,南宫莺也探身来到了阳台上,然后就看到了这丫头一脸幻想的眯着眼睛看向他的房间的囧样。
他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从下午她坚持住进他隔壁的这间房开始,他就预料到了这一幕的出现了,她还真是死性不改啊,在办公室装探头是为了窥视他,住在隔壁也是同样的目的吧,她还真是偷窥成性了。
不过,除了看到她一脸色迷迷的模样有点好笑外,他竟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自从这个丫头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一切思维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了吧。
“我在干什么啊,我当然是在,偷窥,啊!”我惊觉的捂住了嘴,天哪,我刚刚说了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我一边张牙舞爪的挥着胳臂对莺进行催眠,一边自行往屋里逃去。该死的,一定是刚刚太认真的想入非非了,竟然连莺出来了都没有发现,不管了,催眠催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什么事情都不会顺着我的意,因为跑得太猛又没有注意脚下,脚猛地撞上了窗栏,登时我的整个身体就朝地上狠狠的摔去。
至于莺是怎么从他的阳台上瞬间来到了我身边,又怎样在我身体倒地之前将我生生扣住,避免了我与大地的热烈亲吻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只觉得身后就像一阵风猛地带过,然后我就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了。
如果说之前我对莺的身手还有怀疑的话,现在是彻底的没有了,他,已经接近于神了吧。
当我被他抱回床上盖好被子时,我还迷迷糊糊的这样想道。
“玉泽川”,莺的声音在我的床边响起。
“嗯”,答应着,我还没从刚刚偷窥的尴尬中恢复过来。
“你到底,是谁呢?”
我一怔,直觉的抬起头看向莺,只见他眼中波光异彩,眸底深处却有着不曾察觉的深沉。
“我……”我不知道莺为什么突然这样问,而此时此刻的我却也失去了询问他的勇气。
有意撇开他灼热的视线,我突道:“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虽然知道我是故意转移话题,莺还是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我呼出一口气,理了会思绪,在想着该从哪讲起比较好,莺那么聪明,就这么给他讲,他会不会想到我是在讲我的故事?
不管了,当是给他提个醒吧。
“有一个女孩,出生在一个大家庭中,她在这个家族中的地位就像小鸰一样,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小姐。生在这样的环境里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她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知道,上天既然都安排好了一切,她就要乐观的接受。她从小比起同龄人来,就要接受更高等的教育,更艰苦的训练,因为爸爸说过,作为家族后代,尤其是这种威震世界的大家族,以后遇到危险是难免的,什么枪战、绑架、谋杀、勒索都不足为奇,所以他们必须从小训练在各种条件下如何应付与生存。训练是刻苦的,师父不会手下留情,什么搏击、射击、骑术、剑术,一旦出错,就要接受更严厉的惩罚……这些,莺应该很清楚吧?”
我说到这里,看向莺,只见莺的目光有着些许的闪烁,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这个女孩从来都没有抱怨过,更何况,这些都还是其次,作为家族的直系继承一代,她最重要的训练是技能科技上的训练,像是电脑管理、编程、编码之类的,所以在体格方面的训练,比起和她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也就是家族旁系属守护辅助的一代来,她要轻松多了。”
我一直看着莺,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他从我床边起身,走到窗边,靠在窗栏边透过窗户看向遥远的夜空,月光轻轻洒洒的滑落在他身上,他挺拔的背影在月光的映衬下竟显得有些苍凉。
等会,我的瞳孔霎时一缩,莺今晚,怎么穿成这样?
是刚刚我偷窥被发现,一直心虚的原因吧,我竟没有发现莺今晚装束的不同,依旧是休闲的衣裤与平时无异,不同的是他身后竟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
我从不记得莺有披披风的习惯啊,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黑色的披风此时此刻竟似被莺身上的气质所感染,通体散发着一种深沉的低鸣。
细细看去,披风的布料并不是上好的丝绸,连上好的棉布也算不上,看起来这布料是有些年头了,做工手法也显粗糙,可以明显的看出并不整齐的针脚,显然是用手工缝制出来的,可这缝制的手法粗浅的更像是一个刚学着拿针的孩子。
这披风到底对莺有什么意义呢,以至于过了这么久莺还视若珍宝?
或许是感觉到我辣辣的视线,或许是奇怪我突然的噤声,莺将目光从夜空收回,转头看向我,我一怔,随即轻咳了一声掩饰我眼中的迷茫与慌乱。
“这个家族的训练有个最中心的主题,莺能猜到是什么吗?”我继续顺着我的话继续道。
“挑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