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上的一个小小的村落,十几年来无人问津。
正值夏季,本应有的虫鸣鸟叫,孩子们嬉戏的声音,在此刻却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树荫,没有植物,阳光直射在简陋的土屋上,土屋干裂,似乎下一秒就要破裂。
“你,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黄头发的少年一脸崩溃,颓废的跪在地下,双手无力的锤击着地面,眼眶里充斥着泪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身为你的好朋友,我有义务让你迷途知返。”说话的是穿着黑衣男子,看起来和少年的年纪差不多大,说完,便大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村子里。
“罢了,他们马上就来了,我扶你起来,别让人家误会了。”说话间便伸出手,去搀扶少年,少年吃力地把他的手推开,“滚!”黑衣男子用脚用力一踹,踹在少年的肚子上,“啊!”少年口吐鲜血,捂着肚子,一股沉闷的痛感涌上心头,感觉自己喘不上气,“你没有资格拒绝我!”男子喊道
“他们?你竟然如此卑鄙!”少年的脸又阴沉了几分,“你想多了,不过是渝都的一支骑兵队而已。“说完嘴角扬起,“不过将你赶出去足以了。”
村子的远处传来马蹄声,所有的村民都上前去迎接,“欢迎诸位的到来,”说完便跪下了,朝地上磕起了头,不明情况的小孩也在父母的呵斥下跪下了,吓得连哭声都没了。
这些人身着盔甲,盔甲反射着阳光,格外的耀眼,背上背着利剑,一脸不屑的从路上走过去,完全无视了这些村民。
“就是他吗?”一个背披披风的,威风凛凛的男子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黄发少年。“对,骑兵长大人”,黑衣男子匍匐在地上,一脸恭敬,赶忙应和道。“骑兵长?不用拍马屁,只是只蝼蚁罢了,还麻烦我们过来一趟,这个小村,看是没有必要在。”男子嘴角扬起,缓缓从剑鞘中拔出剑,剑露出的寒光,好似森林中的猛兽,令人胆寒。
“大人,您这是干嘛。”黑衣男子像一只请求怜悯的哈巴狗一样,匍匐在地上,旁边的村民见事,也赶忙的跪下了。“别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男子无精打采,打着哈欠,于是有把剑缓缓收回去,“我才懒得杀你们这些小辈,免得脏了我的手。”骑在马上的男子一脸不屑。“你!居然拿人的生命开玩笑,苏哲,你这个窝囊废!”黄衣男子怒斥道,他疯狂挣扎着,抓起底下的泥沙就往两人的身上人扔,嘴角淌下了血液,参在沙土里。
“有趣。”骑在马上的男人一脸玩味,又迅速拔出自己剑,隔空劈向房屋,一时间空气似乎扭曲了,给人一种压迫感,不仅是对肉体的压迫,还是对灵魂的压迫。房屋瞬间被劈成两半,大地裂开了足有十几米深,一眼望不到尽头,“你继续说,我听着。”骑在马背上的男子擦拭着剑,就如同巨人般的威严,使少年喘不过气来。
“你,你这个.......”苏哲又是一脚踢在了少年的肚子上,少年被踢倒在地在倒地,口吐鲜血。
“你......”少年依然坚持着,可是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劲,
“大人,可否借剑一用。”苏哲的气场完全变了,双手撰紧,恶狠狠的盯着黄发少年。“哦,还真是有趣”说完便把剑扔给了,苏哲把剑接过,一脸阴沉,“抱歉,为了其他无辜的人,原谅我。”说完向少年的手砍去......
“啊啊啊......”,黄发男子的手被一剑砍下,血往外涌,痛苦到表情扭曲,嘴里喷出大口的鲜血,本应该痛到昏厥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格外的清醒。
“他死了,我可不好办呐,上面那位可没给我杀人的权利呀。”骑在马上的男子一脸无所谓,戏弄的的说出了这句话。
“大人,是我动的手,跟大人无关。”苏哲擦拭完剑上的血用自己的衣服仔细的擦拭,将剑恭敬地递给男子,“他的话,我们会将他驱赶出族,大人感觉如何。”苏哲一副请命的样子。
“这就是你们的事了,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来帮助你们执行你们对这个小贼的惩罚罢了,但看来是多余的了,随你们怎么干,我们走了。”男子调转马头,其他候命的骑兵也调转马头,向来时的路飞奔疾走。
等到等到男子一众人已经走了一会后,苏哲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一瞬间,只有一瞬间,却被少年深深的捕捉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少年在心中狂吼,想到了自己的手“明明他.......”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使出全身力气将眼睛睁开,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模样,他呆呆的看着苏哲。
苏哲想到什么,又立刻回过神来,一副如同刚才砍少年手时的表情,好似死水一般的平静,这才是最恐怖的,似乎没有一丝感情,让少年吓到颤抖,手指用力的往外伸,想用另一只手爬走,痛感涌上心头,少年又吐了一大口血,血将土地染成了红色。
苏哲一步一步向少年走来,就如同捕猎者玩弄自己的猎物一般,等玩完后在残忍的杀死,“哈哈哈.......”苏哲看着趴在地上的少年,笑声让少年毛骨悚然。
“算了,看在你我二人认识已久,就给你个痛快吧。”苏哲随便地说出了这句话,但在少年看来这简直就是个恶魔,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少年甚至希望自己现场昏过去,但无论如何,头脑总是清醒的,甚至这恐惧让他更加的清醒,他害怕到颤抖,闭上了眼睛,准面面对死亡。
听说将死之人死前都会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回想起少年自己的一生,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有时饿极了,还去别人家偷食物,被村里的人唾骂,恬不知耻的晃过了这十几年......
他看看苏哲,似乎有什么牵挂,有什么眷恋,他生于这片土地,也将死于这片土地,上天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不需要再让这位少年多想些什么,他用最后的一丝力气,紧紧握住了这片土地上的沙土,紧紧的,紧紧的握住。
“再见,溯浔。”苏哲望着他,“对,我叫溯浔,忘了是谁取的,还真是讽刺。”,这也是最后一次听到了吧,溯浔闭上了眼,面对死亡,他反而变得平淡了。
下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狂风向他呼啸而来,似乎想要撕碎他,他清楚地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但却毫无痛感,似乎已经没有知觉了,似乎一股失重的感觉,过了一会,这感觉消失了。
溯浔感觉到身旁似乎有一阵又一阵的涌动的气流,似乎可以清晰地听到鸟的鸣叫,他感觉到阳光似乎越来越近,闭上的双眼里不再是无尽的黑暗,转而变成了金灿灿的光,那么温暖。他猛然睁开眼,竟然发现自己在云海之上。“我在天堂吗,我这种人也能上天堂吗。”溯浔握紧拳头,“上苍,我不行,我不配,我真的,我真的......”
可能他怕污染了这片土地吧,别人用近一生的追求,他此刻却无比的心痛,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
思想间,他感觉云层离他越来越近,不,是他离那些云层越来越近,他正以飞快的速度向下坠落,穿过云层,他看见了一片森林,一条不见尽头,静如死水的长河,没有波涛,没有岩石突兀,虽然长河旁边有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林,但在河的周围却寸草不生。
溯浔努力在脑海里翻找着,“静如死水的长河,静如死水的长河,在哪里,在哪里听过,究竟在哪里。”思考间,他似乎忘了自己竟然在空中,飞速的落在一颗巨大的蘑菇上,稳稳的落在蘑菇之上,没有一点感觉。即便蘑菇是软的,但他起码也应因弹力过大而从新弹起,或者因为速度过快而直接穿过,砸成肉块,再不济,也应骨折,但是,不仅没有任何事,他断了的右手的血也止住了,可是为什么,什么事也没有,是因为这条河,还是因为这片森林。
“是我真的死了吗,是这条河,是这片森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盘旋在溯浔脑海里的,全都是为什么,甚至忘了自己之前被砍手的事,忘了先前的痛苦。
“对,我想起来了......”
(一个萌新,第一次写,有不好的地方尽管提,还有溯浔为什么被抓住,被惩罚,为什么没有一点伤等问题之后都会交代,(暂且称为历史遗留问题)写小说完全是兴趣,希望大家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