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辉之时,重泽盘坐在老槐树前,吞纳自身精气。
清晨,本是万物勃发地时刻,日月精华滋润着万物,灵气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呼。”重泽长叹一声,睁开双眼,萧瀚从远处走来,?扔过来一个刻着古朴花纹地令牌,上面刻着青霞二字。
“这是我们亲传弟子特有的令牌,算得上一种身份的象征呢。”萧瀚把玩着手中的令牌,笑着说道:“我向风长老打听过了,在今天的青霞大会上,亲传弟子就坐在副宗主身旁,近距离的聆听讲道,这可是普通弟子无法享受的特权呢!”
重泽看着萧瀚兴奋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亲传弟子的名额不是有十位吗,除我们外还有哪些人?”
“这个风长老不曾告诉我。”萧瀚摇头,“不过我猜上次领我们来找住所的师姐可能是一位亲传弟子。”
秋明雪地位超然,在来青霞宗的路上重泽就已经发现,一行人除了风长老之外,皆对秋明雪很是尊敬。
朝霞初升,阳光照耀在一座浩大的宫殿上,金黄的琉璃瓦灿灿生辉。殿前是一片宽阔的广场,广场正中摆放着一座巨大的金色坐台,十个蒲团环绕其中。
这里已聚集着不少人,有男有女,年龄也各不相同,小的只有六七岁,大的已四五十岁,皆满脸沧桑。
“有亲传弟子来了!”不知谁吼了一声。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径直走向广场中央,寻了一个蒲团便盘坐下来,整段过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就是亲传弟子?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嘘,小声点,清华师兄不过修炼十年便已进入了化元境,据说马上就要进入炼血境了,日后的成就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
“清华师兄的资质果然异于常人啊,为什么我就没有那样的天赋呢?”有人懊恼道。
清华身穿玄衣,面容英俊,并没有理会旁人的言语,看起来有些冷淡。
“哟,清华,你来的真早,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来的呢。”一个俏皮的声音响起,秋明雪缓缓走过来。
随着声音响起,广场上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了那个美丽的少女身上。
少女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是有些俏皮,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一颦一笑不经意间牵动着众人的心。
莲步微移,秋明雪来到广场中央,挨着清华盘坐了下来,随后呆呆地看着清华,目光中的爱慕之意是那么明显。
看着这一幕,众人有心议论,但没有一个敢出声,因为他们都明白,眼前这俩人有多么恐怖。
当重泽和萧瀚到达这里时,广场已座无虚席,环视其上,足足数千人盘坐在此,除中央的数人之外,皆身穿青色袍服。
“两位小师弟,来这里。”重泽看见秋明雪朝着他们打招呼,带着萧瀚便走向了广场中央,秋明雪指了指身旁的两个蒲团,笑着说道:“你们就坐这里吧,这可是我特意为你们占的位置呢。”
“多谢师姐。”两人应答到,便欲盘坐下来,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两位师弟是刚入宗的弟子吧?”距离重泽不远处,一位中年男子说道,其腰间佩带的令牌,赫然显示这是一位亲传弟子。
“青霞宗上下皆知,青霞大会上中央十首蒲团只有亲传弟子才有资格盘坐在此聆听讲道,尔等还不快点退下。”那人大声喝道。
顿时,广场上众人议论纷纷。
“就是,这俩小孩儿真不知规矩,中央十席哪是他们能够坐在上面的。”
“不是说这两人是新弟子吗,或许他们是不知道吧?”有人替两人辩解。
“喂,霍邱,你太过分了。”秋明雪忍不住说道。那个名为霍邱的男子笑道:“明雪师妹,这是规矩,即便这两人是你的朋友,你作为亲传弟子,更是宗主亲女,可不能带头破坏规矩啊。”随后又瞥了瞥重泽两人,冷冷地说道:“你俩还能楞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
霍邱眼瞳微微一缩,目光紧紧地盯在重泽手中的令牌上,失声道:“你怎么可能会有令牌?”
重泽把玩着手中的令牌,微笑说道:“不知现在我们能否坐在此处了呢?”
众人皆呆滞地望着重泽二人,霍邱更是狠狠的摇了摇头,大声喝道:“大胆,竟然敢伪造亲传弟子的令牌,还不快就地认罪。”说罢,一道霞光便从其手掌中冲出,快速地打向重泽。
“化生掌!只有烙印了元灵轨迹才能施展神通,难道霍邱师兄已经进入了化元境?”
“就算没有进入,估计也不远了。”
广场上发出一片惊呼,青霞宗的弟子不少,可到达了化元境的也不过只有亲传弟子数人,霍邱也是五天前方才到达此境界,所以他并不认为眼前两人有能力抗衡自己。
重泽运转灵力,手掌涌出淡淡金光,狠狠地打在冲向自己的霞光上,一掌将其拍碎,身旁的萧瀚爆发出一股雄浑的气势,令场上所有人一滞。
霍邱脸上已露出惊骇的表情,连冷淡的清华也忍不住微微侧目。
重泽的速度非常快,一瞬间便出现在了霍邱面前,简单而又直接的一拳,重重地击在霍邱脸上。
“砰”
霍邱大口喷血,横飞出去足有十几米,三颗沾血的牙齿落在地上,是那么的刺眼。
“够了。”一道苍老而又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天而降,令众人皆是呼吸一滞。
萧瀚惊异的发现,在这种威压之下,体内灵力的运转速度都慢了下来!
这是何等强者,仅是气势,便已恐怖如斯。
重泽凝重地望着天空,沉默不语。
清华还算平静,秋明雪则有些欣喜,灵动的大眼睛转了又转,俏笑着大声说道:“是宗主,宗主亲自来为我们讲法了!”
广场上一阵躁动,往日青霞大会都是副宗主传法,谁曾想到,今日,从来不露面的宗主会亲自前来为他们讲道。
一位看上去年龄不是很大的中年男子从天而降,缓缓落在金色坐台上,男子身着一套极为朴素的青色长袍,脸庞如同温玉般,?并没有被时间烙印上皱纹,只是眼中的深邃和头上雪白的长发显示了他的沧桑。
男子淡淡的目光扫过略微有些杂乱的广场,眉头微微皱起,沉声说道:“是谁带头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