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时的记忆是很混乱的,他不敢确定。
就在这时,矮个子神秘人看出黑袍师傅不是糟老头子的对手,想必觉得赵日天已经安全了,“嗖”的一道风吹过,竟原地消失了。
赵日天眼见这一幕幕都快惊呆了,以往对江湖的喜爱与现在的遭遇发生了强烈的碰撞,原来当一些有趣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就不会那么有趣了。
“哐当啷”——糟老头子与黑袍师傅又是缠斗了几招。
“咱们下次再见了。”黑袍师傅似乎算准了让徒弟逃跑的时间,到了这时直接双脚一蹬用武器撞破了头顶上的瓦片飞了出去。
“哪里走!”糟老头子像发疯似的跟着飞了出去。
“我靠,我就这样被留下了吗?”赵日天长呼了一口气,五两虽然可以够平常人家吃一年了,但这个风险可不值得冒,要不是矮个子神秘人在,恐怕他这条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的时候,门外竟然又传来了声音。
“晨晨,这里可是义庄,人家怕。”陈美玉半倚着林向晨的胸口说道。
“不用怕,老子保护你!”林向晨大言不惭道,暗自想,“女人失去分寸时便是下手的最好时机,以前的陈美玉可不会这么主动。”
“可是这里前阵子出了命案呢。”陈美玉查看了一下四周,“我怕凶手就在这附近。”
“不用怕,凶手什么的哪是老子的对手,老子都到达练气九层了,隐隐约约都快到达筑基期了。”林向晨对于自身的修为还是比较满意的,在清江镇的富家子弟中他的资质可是最好的,而且他觉得凶手不外乎是些闹事的平民,哪里是他的对手呢?
由于最近他爹看得紧,每次出门都有两个保镖在附近保护他,这无异于束缚了他的自由,但好在今晚他是偷溜出来的,正如“海或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看着陈美玉半倚着自己的胸口,他不禁为自己的高明感到暗自开心,也为自己的变态感到刺激。
他似乎再也等不及了,直接抱起陈美玉冲进了义庄。
一口口棺材并没有让他感到害怕,反而让他流下了口水,心里暗道:“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我好喜欢!”
“晨晨,人家害怕。”陈美玉整个人扑进了林向晨的怀里。
林向晨也不客气,双手紧抱着陈美玉的水蛇腰,“不用害怕,老子保护你,你可知道赵日天那小子在哪里?”
“死人一个,你提他做什么。”陈美玉闭着眼睛。
“你看他昨晚才死,无依无靠的,现在肯定被牙办府的人移尸到了这里,你想,以前他跟你亲热,现在咱俩就在他旁边亲热呢。”
再看赵日天,他在陈美玉跟林向晨走进来之前早已躲进了棺材里头,听着这两个人的对白,不禁想:“这两个人定是林向晨与陈美玉!”
想归想,他可是不敢发出声音。
只是今天他一直觉得胸口特别闷,总觉得一股能量似乎要喷涌而出,是故说话时偶尔会咳一下。
“完蛋了,要咳嗽了,好热,好热。”赵日天憋得面红耳赤,全身变得滚烫。
时间一秒秒过去,本来听一次现场“音乐会”也不赖,偏偏这时候想咳嗽。
他的口腔团了一股气,胸口竟是越来越难受。
豁出去了。
他突然急中生智,把蜡烛点着固定在了棺材里头。
做好这些时却是再也忍不住“咳”了出来,双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一下把棺材板推了出去,脚下发力整个人在棺材里头站了起来。
林向晨与陈美玉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给吓到,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了声音处。
“哪个兔崽...崽子”林向晨话说到“子”字时候声音开始颤抖了,眼前这人不正是赵日天吗!
诈尸了。
“啊”——女人的方式很简单,欢喜如此,惊吓如此,生气如此,陈美玉便是其中一个。
赵日天还来不及说话,林向晨倒是立刻把双手从陈美玉身上挪开,“赵...赵日天,冤有头债有主,您千万别找我啊。”
烛光映照着赵日天那因真气乱冲而诡异发红的脸显得十分吓人,忍着疼痛,他开始故意拖长说话的尾音,“我...在...下面好惨...啊。”
“该不会...是找我下去陪他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陈美玉将脸埋在林向晨的怀里不敢再看,听到赵日天阴阳怪气的话,她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林向晨不敢伸手扶她,只能任其摔倒在地。
“把你...身上带的所有钱...给留下,然后滚......”赵日天这次说话倒不是故意拖长尾音,他难受到身体都在颤抖了。
“是是是。”林向晨虽然变态,但一下子面对诈尸这事他还是害怕的,颤抖着说三个是字,他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放地上,低头问道,“我...我可以走了吗?”
“滚!”赵日天说这话时连带着一口血喷了出来。
林向晨吓到差点晕了过去,哪里还敢停留半刻,根本不理陈美玉生死,竟连滚带爬着出了义庄,头也不敢回。
看到林向晨走掉,赵日天疲惫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钱与女人我都要!
捂着胸口走出了棺材,他昏昏沉沉弯着腰刚想捡起地上的银票,双腿却是乏力,一个踉跄晕倒在陈美玉身上。
夜静悄悄,只有夜虫在鸣叫。
赵日天晕倒在陈美玉身上不省人事。
此时,那个矮个子黑衣人却从义庄门口跨了进来。
“就算得了失心疯也不忘近女色,这种人真是死了活该。”矮个子黑衣人看到赵日天的所作所有,恨恨地说了一句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摇了摇头,矮个子黑衣人长叹一口气,捡起地上的银票背起赵日天便飞身出义庄。
“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满脸轻松说今晚不回来了,要问就是去了青楼,结果居然是来这里看守义庄。”矮个子黑衣人背着赵日天一边跑动一边在内心抱怨着。
“好热,好热啊!”此刻的赵日天被颠簸得清醒了些,但痛苦使得他睁不开眼。
矮个子黑衣人还是不说话,但明显催动了更多的真气,速度也是快了更多。
不多久,矮个子黑衣人背着赵日天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而这里分明就是萧嫚儿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