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日天不急着说话,他在等陈美玉说。
果然,不多久,陈美玉再也沉不住气,“你为什么不肯送一束茉莉花给我?”
赵日天打了个哈欠,“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送花给你,再说了,我也没钱。”
他并不是真的没钱,坑林向晨的钱都还没用呢,只不过低调是他的作风,扮猪吃虎是他的特色。况且,博爱、下流,是他密不告人的优点。
“你没钱可以跟我说啊,我给你钱,你再买给我不行吗?”陈美玉气得双手砸在在酒桌上。
“你给钱我,我再买给你?你是不是疯了。”赵日天的酒意越来越浓,想到什么便直接说出去,心里还在得意,现在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能拿他怎样!
“我告诉林向晨你没死。”陈美玉说话的声音瞬间不勾人了,甚至有点寒风凛冽的感觉。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给我钱,我去买给你不就是了嘛。”赵日天听到陈美玉说要告诉林向晨,怂了下来弱弱地说着。
他并不觉得丢人,反而乐在其中,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在地球的生活经历告诉他,人不要脸就是天下无敌的。
“我现在不需要了。”陈美玉“哼”的一声背过头去。
“你说,你突然间要我买花送给你有什么用呢?”赵日天问道。
“你管我呢,心情不好时收到花哪个女孩子不开心,哪怕对方是个废物!”陈美玉故意把“废物”两个字念得特别大声,意思很明显,赵日天是个废物,能给她送花那是赵日天脸上沾了光。
记得赵日天家道中落时,追她的男人可是数不胜数,但她岂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女人。
一开始她只是想在这清江镇上找个实力最强大的家族嫁过去,可是经由昨夜之事,她的眼光更高了。
她要不断往上爬,绝不会就此满足。
此时的赵日天摇头叹息,这个女子的虚荣心太强了。
陈美玉看着赵日天不说话的模样,哼道:“你明天送花给我表妹。”
“什么!”赵日天不明所以,他知道女人大多情况下都是不讲理的,但像陈美玉这样让他捉摸不透的还是第一个,“你表妹嫁不出去也别赖我身上啊。”
陈美玉的眼神变得歹毒起来,“我表妹自然是嫁不出去的,我恨不得她现在就死。”
听到这话,赵日天双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既然恨自己的表妹,为何又要我送花呢?”
想完,他饶有兴致地问道:“就因为我是个废物,所以你要我追你表妹,好祸害她三代?”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陈美玉瞪了瞪他,“明天巳时我会跟我表妹一起去城北的‘飞鱼湖’散步,你。。。”
她话没说完,赵日天刚喝进去的酒差点吐了出来,“你说什么?你这么恨你表妹,竟然还能一起散步?”
“你懂什么?”陈美玉继续说道,“你看到她之后便去给她送花,表达你对她一时也离不开的爱意,缠着她,让别人知道你们早做了一大堆见不得光的事。”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赵日天道。
“谁叫她今早出言羞辱我。”陈美玉道。
“她不认识我么?”赵日天道。
“你放心,她平时要么在家修真,要么在门派修真,很少出门,不过明天不一样。掌门的千金‘辛梦竹’跟我们两个是好姐妹,约了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游玩。”
“可我并不知晓你表妹是何人也。”此时的赵日天不是以前的“自己”,对于被陈美玉抛弃的事,自然不放在心上。
“我表妹‘楚璇’很爱把自己当成凤凰,每次出现在重要场合都必然在头发上插上一根墨绿色的发簪,那簪子闪闪发光,很好认的。”陈美玉双眼眯做一条直线道。
“你怎么就觉得我能完成这事儿呢?”赵日天道。
“你也不瞧瞧自己,一身粗布麻衣,明早再把头发给披散下来,谁会认为被你送花是件荣幸至极的事?”陈美玉好像看到了她表妹出丑的样子,一副小人得的模样地说道。
敢情就是把我当小丑,赵日天无奈。
看着他落魄的样子,陈美玉有点过意不去,“我发现你还是有优点的。”
赵日天道:“那你倒是说说看。”
陈美玉道:“自从你被雷劈后,我发现你的耍嘴皮子功夫很是厉害。”
赵日天笑道:“难道你喜欢我。”
陈美玉也笑了,“你这耍嘴皮子的功夫对我没用,去骗骗那些无知少女还差不多。”
赵日天叹气道:“那还得劳烦你给我多介绍几个无知少女了,我的幸福就靠你了。”
陈美玉捂着小嘴妖娆地笑起来,“我就是看你突然变得能说会道,所以才出的这个计划,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的。”
赵日天低着头不说话,他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怕,抓着自己的把柄要他做事不说,在这一会儿工夫竟又想了算计她自己表妹的计划。
“你怕了?”陈美玉好像看穿了赵日天。
“怕?我为什么要怕?”赵日天看着陈美玉咧嘴大笑,“跟女人说话总是不那么累的,特别是你这种赏心悦目的女人。”
桌子上的一碗酒被一饮而尽。
赵日天与陈美玉笑着分别。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吃饱了肚子的赵日天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城北的飞鱼湖走去。
他想不明白以前看的小说很多男主都是一副性不怎么能的模样,看见美女不搭不理,只因为见的美女多便失去了兴趣。
看的猪多了难道还会不喜欢吃猪肉?
赵日天胡乱地想着,脚下挑着偏僻的街道一路向北。
二十几分钟过去,飞鱼湖。
这里人烟稀薄,头上的牌坊上写着“飞鱼湖”三个大字,湖上还筑了许多条曲廊与几座亭子。
风动,赵日天的酒意散了不少,淡绿色的湖水不断荡漾出一圈圈波澜,软得就像是情人的手。
他无心欣赏这跃出水面的鱼儿,只是找了个更加偏僻的角落在一棵无人的大树下坐下去,开始掏出洗髓自在经看了起来。